虞松远、刘国栋和林柱民等人的面,她既想和林涛相见,又怕林涛的“禽兽风格”让她下不来台。
只到众人一起进入楼内,林涛才找到机会,乘别人不注意,给她来了一个熊抱。这一抱,差点没把她揉散架了。
毛虫、山德拉给他们准备了若干当地的土特产、果脯、油炸水果等小吃,尤其是清真之国的传统服饰,每人足有二三十套。女人的丝巾,各种各样的丝巾,每人足有几十条。谢尔娜这个后勤总监负责发放礼品,肖园上下众人人人有份,皆大欢喜。
谢尔娜和小阿里的到来,让肖园充满了欢乐。谁都要抢过小阿里抱一会儿,虽然语言不通,大家还是很快便打成一片。晚上的肖园家宴,自然如年夜饭一般,柳姑亲自下厨,规格当然是最高的。刘国栋还刻意关照柳姑,一会肯定还会有客人到。
果然,不一会儿,市局的吕队,警卫连的赵连长,侦察连的徐连长,省军区副参谋长饶中红,大队书记刘五堂等,都不请自来,济济一堂,小楼一楼的餐厅内好不热闹。
晚宴开始,谢尔娜是个艺术家,重生的她,兴致盎然。她落落大方地弹起西塔尔琴,瞬间琴音如水,洒满肖园。在琴声的伴奏下,她展露歌喉,深情款款地演唱了一首中国歌曲《茉莉花》。歌喉婉转,嗓音甜美,一曲唱完,众人都醉了。
在众人的掌声中,她又热情洋溢地拨动琴弦,演奏起帕坦族舞曲“卡塔克”。
舞曲旋律奔放优美,虽然她的班子不在,但齐亚抱着小阿里,伴着美妙的音乐跳起了卡塔克舞。这种舞其实非常简单,兄弟小队第一次到托尔哈姆部族的那天晚上,就都学会了。他们四人在齐亚的邀请下,全部加入到舞者的行列。
好在餐厅足够大,到最后,除柳姑、吕队、饶中红三人年龄大了不好意思动弹,其余人全部手拉着手,跟着西塔尔琴舒缓的节奏跳起了舞。
一曲终了,大家回到座位,欢迎晚宴接着进行。
“婶子,我们回来了,肖大姐也不来迎接我们,真不够意思。她过年的时候,就在暨阳过的吗?我们好想她,您说怎么办吧?”林柱民憋了一晚上了,终于忍不住问。其实,虞松远、林涛、刘国栋都想问。
柳姑看了一眼虞松远,神情黯淡,眼红了一下,却又低下头若无其事地说,“那边公司出了点事,她走不开。”
“什么事?莫不又是肖二春?”林涛急问。
“没什么?和供货方……发生了一点小矛盾,她去处理一下。”柳姑说。
大家都在兴奋头上,都没往深处想。商业纠纷,以肖雨婵的能力,还会有什么商业方面的纠缠,需要常住那里?但宴席热热闹闹的,让小队四人都没有时间细琢磨。
但很快,这股思念的气氛,就被饶中红、老吕和赵、徐二位连长等人的好奇心冲淡了。
军人坐到一起,谈得最多的当然是战争。此时,他们争先恐后,抓住一切机会悄悄打听西亚征战的情况,说得不详细还不行。虞松远等人只好捡能说的,好不容易搪塞了过去。就这,还让他们听得目瞪口呆,大呼过瘾。
饶中红刺溜一声,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抹把嘴感慨地说,“军委这一招真厉害啊,只要北极熊在西亚不得安宁,中国这盘棋就全活了。北方边境压力骤减,西北边境形势也稳定了。东边倭国、台湾地区,都不敢轻举妄动。南方小霸,尽管跳得最凶,但独木难支。牵一发而动全身,高招啊!”
老吕“嗵”一声,将杯子掷在酒桌上,恨恨地说道,“老子一身能耐,狗日的,生不逢时啊,怎么当初没睁眼,就投胎到了步兵师?”
赵连长血气方刚,他馋得两眼直冒火,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老徐也快有机会参战了,一样是男儿,一样是共和**人,凭什么我们就只能当太平兵,这太不公平了。饶副参谋长,我请调南疆的报告,你得开开后门,帮帮我!”
饶中红驴眼一瞪,怒叱道,“臭小子,滚蛋!都他妈去打仗,你让老子堂堂副参谋长,扛着八一扛去大门口站岗?”
副参谋长是他的直接上级,赵连长被骂老实了,只好郁闷地低头喝酒。徐连长这人话不多,属于三脚揣不出个屁来的闷骚型男人。见老赵被骂,他竟然反常地耸耸肩,摊摊手。气得赵连长差点将一杯酒,全部泼洒到他头上。
刘五堂和温岭都是退伍兵,尽管他们现在都混得很有些身份了,可与这些正宗军官坐在一起,还是觉得天然的矮三分,自然不便多话。
“我总有预感,南疆还要大干一架!”老吕不理会省军区的家务事,突然脱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