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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二位怕是入错行了!”
“要讲究审时度势的话,早在二十年前便应该去跪舔朱德芳那老书生的菊花才是!”
此时他们还不知朱德芳的真正底细。但朱德芳当年当权之时的,种种抑武扬文的举动决策已经足以让老朱对其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被狠狠羞辱的那人已然抑制不住心中的羞怒,向前跨出一步,举拳便要向着老朱挥去,其余诸将也是连忙起身,两种持有不同意见的将军偏将们,情绪激动,全武行马上便要在这大厅之中上演!
“够了!”
周河图猛然暴喝一声,马上将要纠缠在一起的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站在原地。
脸色十分难看的周河图,心中悄然一黯,深吸一口气,凝声说道:“成都府不能有失!”
“不然川蜀全部沦陷,西凉大军便再无制钳,我南楚便再无一点希望!”
“因此我决定固守成都,抵抗西凉大军!”
话音落下,周河图脸色阴沉,环视众人,见众将皆是低头避过其目光,这才缓了一口气,说道:“除了老朱,其余人暂且散去吧,准备应对明日西凉的攻势!”
“是!”
众将不敢迟疑,纷纷抱拳应了一声,这才退出大厅而去。
半响,当众将离去,大厅之内,只剩下周河图、老朱以及周河图的一众亲卫。
“老朱,你也不要太过生气,东线崩塌的消息压断了麻子他们心中一直紧绷的弦儿。”
“说出突围南下的话,也是为了不让麾下的士卒们白白枉死。”
“真要贪生怕死的话,也做不了我周河图的兵!”周河图低声开解道。
“大帅,老朱知晓的,一时间没有控制得住,大帅别见怪。”稍微平静下来的老朱尴尬一笑。他与刘麻子相识多年,自然知晓对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自己那时也被东线崩塌的消息乱了心神,这才会那般说话。
“不知大帅留老朱,所为了何事?”老朱神色一正,轻声问道。
周河图听闻,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说道:“袭营!”
一旁听的一清二楚的杨庭,心中猛然一紧,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意。
“自西凉大军来到成都城下,我军一直固守不出,没有对其造营准备攻城,有丝毫的干扰。”
“这本是我故意为之,给对方一种‘我军’彻底打算龟缩城内,死守成都的印象。”
“而如今东线战场的消息传来,虽然让我等乱了心,但对西凉来说也是同样如此。”
说道这里,周河图脸上浮现出一抹无人明白的复杂之意,而后再次说道:“此番袭营有我诸多亲卫以及各派高手相助,你率领你手下的虎头营在黎明前的一个时辰出城。”
“不以杀敌为重,以扰乱,烧毁粮草,军营军械为主。”
“切记,你只有一个时辰,在黎明之前,必须返回!”
老朱微微苦笑一声说道:“原来大帅早已拿定了注意,要战这一场,那还让我等讨论作甚,还差点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