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图与司徒宇不仅仅是同僚的关系。说起来周河图脱离江湖,入南楚军中做事任职,还是因为司徒宇的缘故。
二十多年前,那时南楚朝堂还是朱德芳执掌大权,已经开始渐渐展露锋芒的司徒宇被朱德芳一系打压,不得已入了司徒一系影响力最为薄弱的兵部任职。
也就在司徒宇那段官场失意的时间段里,二人不期而遇。其间种种已经不得而知,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江湖上少了一位声名渐起的刀客,而南楚军中多了一位辅国大将军!
“好了。”
周河图悄然抬手,将众将的议论之声压下。
“今夜叫诸位过来,是为了商议我等在如今的险峻的局势下该何去何从。”
“众位若是有什么想法的话,但讲无妨!”周河图环视众人,眉头紧皱,轻声说道。
话音落下,厅内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响,方才当先出言的‘老朱’见众人皆默然,黝黑的脸上闪过一抹嘲弄,冷笑一声道:“大帅,此事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吾辈身为军人,当守土保国!战死沙场乃是应当的宿命!”
“虽然敌我两方兵力相差悬殊,但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其余众将听闻此言,脸上神色各异,但明显可以看出,底气并不充足。
金陵城破,楚皇南下金华,无论太尉司徒宇是因为什么原因死去了,这一系列的打击之下,众将心中则能没有一丝绝望之情。
“不若我等突围,南下,去往金华与陛下汇合。”
“如今陛下应该也应该已经发布诏令,让各地勤王,我等如今只有将所有的兵力聚到一起,握成一个拳头,才能为我南楚争得一线生机!”
猛然,一位身材高瘦,嘴角有着一颗颇为惹眼黑痣的将军,语气之中带着一些犹豫之色,出言试探说道。
此言落下,其中几位将军悄然看了下周河图脸上并无异色,这才轻轻点头,以作附和。
“刘麻子!”
老朱黝黑的脸上一抹怒气浮现,猛然起身,瞪着铜铃一般的双眼,死死盯着方才出言的刘麻子。
“皇帝老儿是什么货色,你难道不清楚,将宝压在一位贪生怕死,舍弃妻儿老小,百姓子民的蠢货身上!”
“你丫的怕死就是怕死,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脾气火爆的老朱毫不客气的将对方打的小算盘,彻底拆穿。
挂不住脸的刘麻子,眼眸中同样涌上一抹怒意,针锋相对的喝道:“按你老朱的意思,我等就应该带着士卒们,在这成都城内等死不成!”
“为将者!贪生!为卒者!惧死!”
“那要这等兵将还有何用!”
一位方才在刘麻子出言之后,点头赞同的将军起身,说道:“贪生惧死!自然是为兵做将者不该有的。”
“但明知必败无疑,却不审时度势,还要不撞南墙不回头,便是愚蠢!”
老朱心中的嘲弄之意不再遮掩,在对方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之时,再次说道:“审时度势?!”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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