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受到了毁灭性创伤。
由此,他的死亡原因可初步认定为股动脉割裂大出血所导致。
“叔叔,爷爷他,他……”那名年岁较大的女孩儿是没有小臂的,为了帮我挖出苏蝉衣,断肢处已经是鲜血淋淋了。
“放心吧,我们会全力抢救的。”说着,我招呼过来了一名同事,“赶快把这些孩子送到医院去,另外让剑哥联系刘法医。”
从创口来判断,苏蝉衣死于股动脉大出血的可能几乎百分之百,可这并不代表不用再做尸检,毕竟很多病理性的检验只有解剖之后才能进行。
当然,在这之前我必须跟师傅通个气。
“师傅,您先不要伤心,受害人究竟是不是苏叔叔还有待核定。”粗略的将现场情况做了介绍后,我顺势宽慰了师傅两句。
“小峰,你说受害人的脾脏部位有着手术疤?”师傅的声音很低沉。
“是的。”
“那你能不能推断出手术的大致时间?”
我知道师傅问句话的目的,无非是根据记忆做个初步身份确认,可我给不了他答案:“唯一能确定的是手术不是近期做的,可具体是什么时候无法判断,有可能三五年之前,也可能是……”
“十几、二十年前对吗?”
“是的。”我点头,“您是怀疑那场车祸?”
“唉……”师傅在电话那边儿长叹口气,“你是知道的,脾脏损伤在车祸中是概率最高的,保不齐蝉衣当时就……”
“师傅,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让师傅继续去忧心,赶紧转移了话题。
“尸检、鉴定、核对数据库。还有,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小沫。”师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挂断了电话,可我不能,必须将决定转告给刘法医:“刘哥,稍后会再送过去一具尸体,尸检同时麻烦你们提取检材做个亲子鉴定。”
“比对方是谁?”
“我师傅。”
电话打完,现场也开始了清理,望着被抬出去的尸体,我是五味杂陈,苏沫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疯子,你在这儿愣着干什么呢?”李剑,急匆匆走了过来。
“没什么,刚给师傅打完电话。”
“关于尸检的?”
“亲子鉴定的。”说着,我往外瞟了一眼,“找到杨光没有?”
“没有。”李剑摇头,“不过我们抓住了另外一名嫌疑人。”
“这案件中,还有别的嫌疑人吗?”
“你忘了,当初咱们接济那两个小女孩儿的时候,她们曾提到了“奶奶”?”
“她和杨光是什么关系?”
“初步了解,她是个人贩子,这些孩子基本上都是她拐带出来的。具体跟杨光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参与师大谋杀案,暂时还不清楚。”
“那她知不知道杨光的下落?”
叮铃铃……
我刚问完,李剑的电话便响了,他接通之后嗯了一声,拽着我就往外走:“现场让他们清理,我们回局里,杨光落网了。”
“真的?”
“真的。”
“在哪儿抓住的?”
“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养老院?”我试探的问道。
“你怎么会想到那个地方?”李剑颇感惊讶。“因为苏蝉衣曾在那里呆过很久,还有,在我们提取到杨光留在张平衣服上的指纹后,两名流浪儿又去过养老院。当初我以为他们是在寻找那双带血的筷子,可思来想去是理不顺逻辑的。这也就意味着,养
老院有他们志在必得的东西,否则不会冒着被怀疑、逮捕的危险涉足那里。”
“你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李剑笑笑,示意我上车,“走吧,虽说犯罪团伙儿成员全都落网了,可审讯工作依旧容不得半分松懈,最后这场硬仗我们必须打赢。”
……
回到市局的时候,雷大炮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落座之后他率先将最新情况做出了详细通报。
首先,通过鉴定比对,证实在张初云家提取到的毛发就是属于杨光的,可做为界定他们关系密切的证据。
其次,张平胃容物以及心血中检测到了高浓度酒精成分,满足醉驾条件,死因为钢筋洞穿头颅所致。
再者,林冬的心血中检验到了麻醉剂成分,可确定他在遇害之前被人强制注射过麻醉剂,死因为麻醉剂窒息。
最后,根据曲冉和张初云的口供,初步判断曲冉对师大连环案并不知情,但还需进行进一步的核定。
“雷局,杨光在养老院找到了什么东西?”相较于上述几点,我更关系这个问题,因为这极有可能就是苏蝉衣隐姓埋名多年的原因。“文物。”雷大炮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