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煜想将她再次搂进怀里,商裳却向后躲了躲,目光倔强又坚定的看着他。
“夜煜,你……”商裳停顿了一瞬,真正开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决然有点害怕。
这种感觉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
熟悉的同时又有点不敢相信,她以为自己心理已经强大到不会害怕任何东西了,却原来还是有害怕的东西。
不拥有的时候什么都不怕,拥有了后,拥有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会成为她的软肋,不想失去。
商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问了出来,“你实话告诉我,聂思玉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夜煜抿紧嘴唇,显然不想说。
可他也清楚,以商裳的性子,想知道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这样与其让她听到别人口中条有加醋的回答,还不如他亲口来说。
夜煜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叹了口气,“夜褚桦死之前曾经跟司娴见过面,有别有用心的人把两人比较亲密的照片寄给了爷爷,爷爷是看到照片才心脏病发的。”
“爷爷觉得是我?”商裳脱口问道。
“说什么呢!”夜煜沉声呵斥道,“夜褚桦的死一直是爷爷心里面过不去的一道坎,他不是死在战场上,不是死在意外,不是死在疾病,却是自杀……”
一个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最不负责人的,最令人心痛的……死亡方式。
白发人送黑发人无意识最令人心痛的事,夜长风便是如此,每每提及起来夜褚桦心脏都会痛上一阵,所以家里一张夜褚桦的照片都不敢留。
这事夜家人人知道,商裳自然也知道。
她秀眉蹙起,“你是说我妈跟你爸……”忽然想到什么,脱口道:“我们俩不会是兄妹吧?”
此话一出夜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胡说八道什么!你如果是我妹妹我会对你做这种事情吗?别再乱想了,有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担着,不会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嗯?”
在夜煜注视下,商裳点了点头。
把她洗的干干净净了,夜煜抱着她出来,放到床上,从背后抱住她,搂她进怀里,没有做多余的举动。
他双臂尤其有力,紧紧的箍住她。
紧密相贴的温暖感驱散了商裳心里面的胡思乱想,很快睡意袭来,眼皮沉重的耷拉下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深沉的寂静,耳边传来男人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商裳倏地睁开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转了个身,横在腰际的手臂力气很大,商裳废了很大力气才拿到手机。
……
桌上手机震动了一下。
修长白皙手指点开消息,祁白狐狸般的眼睛浮出了丝笑意,“裳裳这丫头怎么这个时间给我发短信了?”
坐在他对面的薛阮不语,低头喝酒。
祁白挑起眉头,“看来夜家发生什么事了,她跟我打听十几年前夜褚桦和司娴的关系。”
薛阮这才抬眸看了一眼,依旧目光淡淡。
祁白手指飞快飞舞在键盘上,“煜哥不会对你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