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裳皱起眉心。
聂思玉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正要询问,一道阴沉森冷地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为什么在这件房子里?”
沉稳的步伐走来,夜煜停步在商裳身后,仿若护着她的一度高高的墙,狭长阴谋有暗色闪过,“爷爷说过不准你踏进这间房,你在这间房子里干什么?”
“你这什么语气跟我说话!”聂思玉的怒火堵在胸口,上辈子她做了什么孽,儿子向着这个狐狸精,丈夫向着这个狐狸精的妈,“夜煜,好歹我是你妈吧?就算我生下你没有养你,但你用这种态度对我就对吗?”
“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你?夜太太。”夜煜冷冷的勾起唇角,眼神森冷。
“夜太太”三个字似乎戳中了聂思玉某个痛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苍白,紧紧的咬住牙齿。
“送夫人回去,夫人身娇体贵,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夜煜搂住商裳的腰,转身离开,头也没回一下。
聂思玉手指紧紧攥在掌心里,她盯着离开的两个身影,眼球通红,不知道执着的是哪一个人。
……
夜煜抱着商裳进浴室,轻车熟路的把她的衣服脱下来丢到一边,给她洗澡,他感觉出了她的脆弱。
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她脆弱的时候喜欢把自己缩成一团,屏蔽掉外界一切声音,听不到,不说话,就像个没有生命做工精致且美丽的人偶。
夜煜心脏抽痛,心疼的亲了亲她的嘴角,低声呢喃,“裳裳,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错,是个新来的人把不干净的东西给了爷爷看,那人我已经处理了,没事了。”
“没事了,理一理我好不好?嗯?”
“你听到的话,就跟我说句话,嗯?”
商裳睫毛颤动了一下,沾染在睫毛上的水珠滴落,手臂以极其缓慢的小心翼翼的动作搂住夜煜的脖子,脸颊贴过去,靠在夜煜的胸口。
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胸口,夜煜感觉到的却是凉意。
“我做了什么错事吗?”商裳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是不是上次我算计公司的事爷爷知道吗?可那件事爷爷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是我刺伤你的那一刀被爷爷知道了,爷爷怪我了是不是?”
“没有,别乱想,听到没有?!”夜煜心疼的抱紧她。
她是个敏感,而且缺乏安全感的人。
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她很容易会感觉到,一旦超出了她承受的那个店,她就会像现在这样,用厚重的壳把自己包裹起来,隔绝掉自己和外界的一切。
或许把自己变成个没有感情的人。
或许一言不发,自己闷闷的待着。
夜煜不确定商裳现在是在梦游,还是清醒着的,仍旧对她说:“这次的事是个意外,但是前世发生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你不会再一个人,你身边有我了,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的,嗯?”
商裳睫毛动了动,桃花眼底有清明闪过,眨了眨眼睛,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推开夜煜,看着夜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