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针的捻转提插,张晓堂的胸口流动的阴晦之气被封闭在了玉堂和中庭之间,急燥的来回不安窜动着。张晓凡神情专注地盯着胸口位置,缓缓地向经络中输入灼热的内息,试图将这股带邪气逼迫出体外。他很小心谨慎,并没有动用阴阳鱼的吸力将它抽出,唯恐带来不利的情况。
“唔!唔……”张晓堂瞪圆了眼睛,口中哼哼唧唧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处冒出一个黄豆大小的脓包,而且疼痛非常,他不明究竟的看着张晓凡,想让他给自己说说情况。
谁知张晓凡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取出针囊里的三棱针,再用火机把口杯里的空气烧尽,刺出三棱针放血的同时将口杯扣到胸口上。
只是一瞬间,从张晓堂的胸口处涌现出一股粘稠的黑色浓血,几乎是迸射出来的,几秒钟的时间就流了大半口杯,看得张晓堂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看到杯中的浓血,张晓凡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等到浓血流尽,溢出的是鲜红的血液时,他才把金针收起。口杯刚一取下,杯中的脓血散发出一股腥臭非常的气味,令人作呕不止。
“行了,别在那边傻楞着,赶紧去把身上洗洗,瞧你那身味道,隔着八丈远都能闻见。”
张晓堂连连点头,含着凝阳丹狂奔进浴室,很快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张晓凡拿着杯子走到窗口,让风把异味带出屋子,他则是在盯着杯中的脓血打量着。杯中的脓血还在那儿缓缓地蠕动着,像是有生命的液体一般,它在张晓凡的眼中却是一个庞大的戾气源体,比起在凌家降服的只鬼孩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它在脓血的包围中似乎比较安静,吸吮着血液中的腥气,并不急于离开。
“奇怪,这东西怎么寄宿在人的体内,不是应该存在于山野之间吗?”张晓凡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根据脑海中的《天书鬼》中记载,这种东西名叫“魂魈”,属精怪类的东西,常在荒山野地里出没。只因山野之色瘴气居多,且长年不见天日,如遇有战乱或是惨死之人或动物,他们的怨气就会依附于邪灵载体之内互相吞噬,蚕食。待到时机成熟,他们就能够融为一体,最喜欢的食物就是心头精血,无论任何动物都是一般,存在于张晓堂的任脉中也无可厚非。
张晓凡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有等他出来的后再问个究竟。于是,他拿出镇魂符把杯口封死,先放在窗口的茶几旁,等把事情问清楚再行处理。
这时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钟,窗外的夜景很美,五光十色的映在眼帘中显得格外迷人。张晓凡掏出烟来点燃,他早就没有了睡意,只希望把事情搞个明白。
过了一会儿,张晓堂穿着浴袍走了出来,长长的松了口气,张嘴就问道:“晓凡,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就是它在惹来的祸事吧?我就猜到是有人做下的手脚,他娘的,要是被老子逮到他非拨下层皮不可……”他骂骂咧咧的拿出茶几上的烟点上一枝,神情有些疲惫。
张晓凡见他印堂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阴晦之气,但是元气损伤不轻,至少得几日调养才能完全恢复。
“你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他指了指口杯中的魂魈,神情肃然地问道。
张晓堂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摇头道:“其实我到现在也有些稀里糊涂的,刚才从你家出来后,我就带着宁宁在街上兜风。我见大半夜的外头车不多,就停在刚才的跃马亭那边想玩个车震来着……”
“噗……”张晓凡正在喝茶,听到他的话后全都喷了出去,哭笑不得地看着对方道:“你还真有这个闲心,学人家玩起车震。”
张晓堂毫不知羞地咧嘴笑道:“这不是追赶潮流吗,再说宁宁也没有反对,我就想试试跟她在车里是什么滋味。”说到这儿,他把屁股一扭,低声道:“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车里的套套被我用了个干净,到处都找到不备用的东西。后来宁宁说就算了吧,点到为止就行,我也没有硬来。谁知道刚穿好裤子,迎面就驶来一辆大货车,当头就撞了个正着,车上的气囊‘嘭’的一下子就打开了,打得我是晕头转向的,眼睛里都是星星。后来,我下车想要找货车司机干架,宁宁过来拉着我不让动手。就在这时,前边歪歪扭扭的驶来一辆白色的风度,我瞧着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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