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回到公寓,疲惫地躺在沙发上。
苏小娅今晚被慕谦叫回家去了,公寓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清。
秦姝靠在沙发上,突然很想大醉一场。
冰箱里有十多灌啤酒,全部被她拿出来了。
啪!
秦姝扯开易拉罐的拉环,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嘴巴里还残留着一丝苦味。
她酒量不太好,又喝得猛,不过几罐啤酒而已,脸颊就微微烧起来了。
等到十几灌啤酒都喝进去的时候,秦姝真觉得头晕脑胀了。
她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想:不都说喝醉酒就能舒舒服服睡一觉么?怎么现在反而那么头疼、那么难受呢?
胸腔里好像憋着一股气,无处宣泄。
“混蛋!”秦姝嘟囔着骂了一句,忽然坐起身,捡起地上的包包,糊糊涂涂地翻了好一阵才把手机找出来。
她想给凌墨寒打电话,想听他的声音,甚至是以前那种令她最讨厌的命令声。
电话拨出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她听见纪南雅清冷的声音:“喂,秦姝,阿寒正在洗澡……”
秦姝狼狈地挂断了电话。
真狗血。
她自嘲地想,用手挡住湿润的眼睛,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啤酒也喝不下去了,嘴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
也许凌墨寒和纪南雅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很简单地帮忙接个电话而已,但听在秦姝耳朵里就觉得无比刺耳。
她从未觉得如此狼狈过,好像自己才是第三者。
苏小娅打电话过来,欢快地问:“宝贝儿,今晚没有我陪你睡,你会不会很寂寞?”
“你想多了。”秦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一样,“你不在的话,我横着睡也行,竖着睡也行,整张大床都是我的。”
“这么没良心。”苏小娅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咦,我怎么听你的声音不太对劲,你是不是哭了?”
“没,嗓子不太舒服,可能今天太累吧。”
“嘻嘻,我还以为你想我想哭了。”
秦姝听到电话那端传来慕谦的声音,隐约是催促苏小娅早点睡,而后便听见苏小娅小声抱怨道:“你听到没有?他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最近总是管着我。”
“你以前不是很想他管着你吗?”秦姝说。
苏小娅叹气:“那是以前,现在我可不想再招惹他。”
不知为何,秦姝听出她话里有几分甜蜜的味道,随即又觉得是自己多想,毕竟苏小娅对慕谦也没那么执着了。
挂断电话后,秦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重新躺在沙发上。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起来。
秦姝懒得动。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停了片刻又重新响起来,好像非要她接听似的。
秦姝撑起身子,拿过手机一看,看到上面的名字愣住了。
凌墨寒。
他怎么打过来了?
这会儿秦姝脑子有些晕,一时转不过弯来,盯着那名字看了七八秒才反应过来要接电话。
“找我什么事?”凌墨寒淡漠地问,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也没有一丝温度,听起来毫无感情。
“打错了。”秦姝找了一个最拙劣的借口。
凌墨寒沉默了几秒钟,而后嗤笑一声,听得秦姝脸颊更加滚烫,好像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她有些慌乱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说完就想挂电话。
“你敢挂试试!”凌墨寒突然厉声警告道。
秦姝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她讷讷地说:“不挂。”
凌墨寒又问:“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秦姝沉默不语,而后听见手机那端纪南雅说:“阿寒,夜宵做好了。你尝尝看,这是我第一次做……”
她没有勇气再听下去,猛地点掉屏幕上的红色键,再按下关机键,屏幕很快就变得一片漆黑。
眼泪啪嗒一声掉在屏幕上。
秦姝本来不是爱哭的人,可自从和凌墨寒分开后,她总是动不动就掉眼泪,夜里也睡得乱七八糟,好像一切都变得糟糕透了。
她控制不住地想起宴会结束时凌墨寒和纪南雅并肩而行的画面,又猜想为什么他们那么晚还在一起,纪南雅还给他做宵夜吃,听起来他们才像一对夫妻。
这些想法憋得秦姝心里极其难受而痛苦。
如果……如果不是她的染色体异常,不是三年前那场痛苦导致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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