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爱莫能助了。
长缨忙跪倒,叩了个头,道:“夫人,这事真不怪少爷,是五少爷瞧老爷今天风光,说话不阴不阳,说完夫人又说姑娘,少爷本也想忍,可实在气得不成,这才动了手。”
长缨没说说了什么,顾氏和林琪也能猜到,能把韩守奕气得在外埋伏揍人,那话必定不好听。
顾氏眼睛微红,明了韩守奕这是为了护着她们,也就软了心肠。
林琪立刻一个眼神过去,韩守奕便挪腾着小身子过去,依恋的把脑袋放在她膝头,蹭呀蹭。
这下顾氏彻底扛不住了,手放在他脑袋上,轻轻抚摸。
“傻孩子,便是被说又有什么打紧,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又不花他们一文钱,便是风光他也只能眼气。”
顾氏声音温柔和婉,落在心头暖融融的。
韩守奕的心也被暖得好似刚出炉的甜糕,他用力抱着顾氏的膝头,半隐在乌发里的眼睛陡现冷厉狠光。
林琪站在边上等了会儿,等着顾氏去给他拿捂膝盖的垫子去,才把韩守奕拉到跟前,十分严肃的道:“知道你今天犯了几个错误吗?”
韩守奕点头,有些疑惑。
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姐姐明明并不生气这事啊?
林琪让周围伺候的都退出去,拉着韩守奕坐下,道:“头一个,你既然打定主意要给他个教训,就该把所有能证明你身份的物件都料理清了,便是气味也不该留下,让他吃了哑巴亏也找不到主。”
韩守奕点头,很认同这点,当时气晕了,忘了衣服有熏香了。
林琪又道:“二错,韩迢之去学里找你,众目睽睽之下,你身为晚辈,便该以礼相待,让旁人知道你对他的态度,舆论自会有所偏向,他便是出师有名,也会被人指摘。”
韩守奕思索片刻,明了是自己沉不住气,不过也很好奇,姐姐是怎么知道他当时的样子的。
林琪一挑眉毛,心说小样,我还不知道你。
她略过钦佩的眼神,继续道:“三错,是在荣禧堂里。”
她道:“老太君是府里的定海神针,她的一句话能顶旁人十句百句。刚才我一直瞧着,老太君虽不冷不热,但她在我们过去时,对你不存在恶意,那你该以晚辈恭谦来回应。本朝以孝治国,你不能从这里被人挑出毛病。”
这一回,韩守奕没有点头,他鼓着腮帮倔强的不肯接受。
林琪也板着脸道:“你日日习武学文为得什么?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你若德行被人说嘴,便是武艺再超群,文章再精妙,上位者要用你,也要考虑再三。为了一时之气,浪费自己才华,值得吗?”
韩守奕垂下眼,显然是在思考。
林琪笑了笑,肯想就好。
她揉了下他脑袋,让丹霞过来给他梳头,又道:“借势、顺势、导势,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让事情有利于你,让别人有口难言。”
韩守奕看她一眼,又继续抱垂着脑袋想。
林琪转去找小夜,要了瓶效果不怎么样,又差不离的活血化瘀膏让人送去检园。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起码也要表示一下,至于他被打掉的牙,那就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