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把口中那尚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来,而他的脸,也由于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在了一起。
就在那头黑精魔夷奋力想把手臂抽出来的时候,另一名白袍人不知何时,忽然到了那头黑精魔夷的身后,似乎他原本就是站在那里一般。
下一刻,令人毛骨悚然,一见之下,便能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的一幕忽然出现了。
只见这名白袍人一直掩盖着脸面,垂在胸前的那头乌黑之中却又带着一丝灰色的长发,忽然迎风飞舞起来,他的发端,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忽然疯狂的生长起来,并于瞬间分为了三股,一股直接缠上了那头黑精魔夷的脖子,而另外两股在一刹那间便刺入了他的头部。
至此,那头黑精魔夷总算把他的手臂从那名白袍人的胸前抽了出来,然而诡异的是,那名被刺穿的白袍人丝毫也看不出来受了重创,不消片刻,他胸前的那个大洞,便自动恢复了原状,就连他身上的那身白袍,也再也看不出来丝毫曾经破损的痕迹。
这一会时间,那头黑精魔夷已然瘫软在了地上,不过,若是此时黑光明过来瞧一眼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地上的这摊东西,与那名英俊至极的黑精魔夷联系起来,只因此时的他,已然化作了一个人形的骨架,只不过这个骨架上面包着一层黑乎乎的人皮,依然仍能瞧出那头黑精魔夷生前的模样。
与此同时,那名胸前曾被洞穿的白袍人忽然发出了阴恻恻的笑声,这笑声冰冷***就好像三九天最凛冽的寒风一般,似乎能够直接刺入人的心灵最深处,这笑声让人听了,便像是从那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中传出来的一样,又像是有一条毒蛇在你耳边吐着信子,足能令人一个月都睡不好觉:“哼,嘿嘿,嘿嘿嘿嘿,本将早在数百年前,便已将无形之体修到大成境界,一头小小的魔物,只不过方得隐字诀之皮毛,也敢在本将面前卖弄,无面老鬼,你说可笑不可笑?”
“……”
“哼,真是无趣,无面又无趣,我们都已经被困在那紫金钵中不知多久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得以逃脱,你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不过说起来,这头蛮夷小魔,倒也有几分本事,若是普通的魂魄之体,倒也逃不出他这把匕首的攻击,这把匕首似乎有种力量,可以让一般的魂灵之体一样受到他的伤害,勉强算是一把低级法器了,不过我却并未在它上面感受到任何灵力的存在,这还真是奇怪。”不知何时,那把曾经在那头黑精魔夷手中的绿油油的匕首,已经到了先前受到攻击的那名白袍人手中,他低头看着这把匕首,不慌不忙的说道。
“……”
那名白袍人看了一眼他的同伴,并没有理会他的无言,似乎对此已经习惯了,他继续说道:“只是可惜,他遇到了本将,便算是他的倒霉,哼哼,嘿嘿。”语气中充满了自得。
另外一名白袍人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当前领头,朝着黑光明与不戒的方向走去,或者确切的说,是朝着原先那名领头的白袍人而去。那名白袍人见状,似乎是微微摇了摇头,也毫不迟疑的跟了上来,这一会,他已经看得清楚,另外那两名白袍人已然回到了那名领头的白袍人身后,只不过在他们手中,分别提着一名跟先前他们所杀的那头黑精魔夷一样的黑精魔夷,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片刻之后,五名白袍人一前四后的站在了黑光明与不戒的身前。
此时的黑光明仍然处于深沉的昏迷之中,他的右手紧握,放在了不戒的左胸上,自其右手之中,一滴滴的银色的液体正在缓缓滴下,顺着不戒的身子,流向了她腋下的那个巨大的伤口中,不对,应该说是曾经巨大的伤口。
而现在,那个伤口上的黑气已然被清除的干干净净,那些银色的液体流入这个伤口以后,并未像黑光明那样被腐蚀的皮开肉绽,而是在与那些金光一道融入了不戒的身体,随之,不戒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愈合之中,而不戒身上其他的几处伤口,黑气也已经消弭的七七八八。
不戒的小脸之上,也开始略微的显示出了一丝红润,她的口中,已经不再流出黑血,而早先那浓郁至极的硫磺气息,也已经消失不见,照现在的形势看来,应该不消多久,不戒便会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