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蒙歌看不懂小篆写的文字,可是他其中羊皮纸上画的却是图画,还有些字体,不过小篆并不多,应该能推出来,上面画的东西蒙歌也看的分明,第一幅画的就是二十二个怪异的姿势,蒙歌也不清楚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第二幅则复杂的多,看起来这是一套剑法的样子,不过旁边似乎有几行小篆书写的小字,第三幅也是一样,每一幅图画旁边都有注解,看起来应该还是剑法,可惜旁边的小篆注解蒙歌看不懂,不然他就知道这两套剑法到底是什么名字了。
蒙歌研究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这几卷东西的奥妙,于是便问了问李氏:“娘,先祖是谁啊,为何会留下这几策东西啊?”
正在织布的李氏一听身子一软,真是该死,儿子连这个都忘了,只见李氏满脸怒容的站了起来,一把提起蒙歌的耳朵,蒙歌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让李氏宁了个结实。
“痛痛!娘你轻点!”蒙歌急忙大呼。
李氏哪里肯依,拧着蒙歌的耳朵让他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先祖赎罪啊,这孩子不是有意的,只是遭逢大难一时间忘了罢了,不孝子,你还不快快请罪!”
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蒙歌不得不妥协,急忙向先祖告罪,李氏这才放过蒙歌,耳朵糟了罪的蒙歌再也不敢乱说话,一个不小心就是数典忘祖,他哪还敢乱说话,为了自己的耳朵他也不会这么干了。
“你切记好了,戈儿,以后万万不可忘记,我蒙家的先祖乃是大将军蒙恬,以后万万不能忘了!不然休怪娘亲家法伺候!”李氏说的很严重,连家法都搬出来了。
蒙歌哪敢在乱说,急忙应诺,一个不小心耳朵就遭殃了,要是在说下去恐怕小屁股也得遭殃,这身体才刚刚好,屁股再遭殃那可就欲哭无泪的,不过蒙歌这心里着实不是那么平静,我的乖乖,蒙恬那可是秦朝有名的大将。
就算在将星如云的秦朝蒙恬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将,其最有名的战绩就是秦国统一之后的秦对匈奴的战役,‘蒙恬却匈奴七百里’可不是说着玩的,虽然那时的匈奴比起汉代的匈奴要弱一些,但是其功绩却要远大于汉代大将霍去病和卫青,只因为蒙恬不仅败了匈奴,更是修建了长城,保证了边塞的安全,作为主导长城建设的蒙恬自然功不可没,虽然有人对秦皇修建长城褒贬不一,但是长城的作用之大却是值得肯定的。
蒙歌没想到留下书册羊皮的人居然是蒙恬,如此看来那几卷羊皮纸上记载应该就是蒙家的家传武艺,要知道蒙恬乃是难得一见统兵大将,用兵自然深得兵法之道,武艺当然不弱;至于文治,丞相李斯也称自己有些方面不如蒙恬,可算是能文能武文武双全,蒙家在秦代三代为将,家传技艺可见非同小可。
但是很可惜,虽然蒙歌手里握着蒙恬留下的东西,奈何根本看不懂,这叫蒙歌十分的郁闷,哎,就算手中有宝物那也得有开启宝物的钥匙啊,不识小篆徒呼奈何啊。
抱着问一问的心态,蒙歌小心说道:“娘,你认得先祖留下的书册里写的东西吗?孩儿看不懂。”
“这个娘也不认识!”李氏顿时面露难色,这小篆早已弃之不用,现在所用的隶书,能识得小篆的人原本就不多,李氏如何能识得这小篆,蒙歌一听李氏也不认识,顿时眼神黯淡了一些。
“不过你爹倒是识得一些!”紧接着李氏又说了一句。
“那我爹呢?”想也不想的,蒙歌顿时脱口而出,刚说出口蒙歌就后悔了,果不其然李氏的神色变得很不好。
……
一时间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蒙歌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眼前的娘亲,自己遭逢大难,侥幸未死,却不见父亲来看自己,想必是有事出门在外,或者是已经死了,蒙歌看来后者恐怕最有可能,因为这个家的状况糟糕,如果父亲尚在应当要好些才是,也不至于一贫如洗。
渐渐的李氏平静了许多,这才缓缓说道:“你爹半年前去了,一年前服徭役戍边去了,半年后传来的噩耗,同乡的人都回来了,唯有你爹下落不明,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蒙歌却看到母亲的眼眶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当下蒙歌心里越发的黯淡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徭役是朝廷规定的,要怪只能怪这该死的世道。
“娘,您别伤心了,爹泉下有知不会想看到您伤心的。”蒙歌只得轻声安慰着李氏。
半年前自从蒙括去了之后,李氏一直很伤心,如今旧事重提,又勾起了她心里的悲伤,蒙歌好不容易才劝住了李氏,这才悄悄的摸了一把汗,心道这安慰人的活还真不是人干的。
“你爹生前深知学识和武艺的重要,所以费劲千辛万苦的学到了一些,不过也只是把其中一幅羊皮纸上的东西弄清楚,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份东西给你,为的就是以防不测,如今你也懂事了,我就去取出来给你,不过这村里也没人识字,你可要保管好,千万别弄丢了!”说完李氏又从柜子里取出另一幅兽皮制成的画册,郑重的交给了蒙歌。
蒙歌一看顿时大喜,这回总算是认得了,小篆他并不认识,可是这隶书他还是认得的,就算不认识仔细琢磨琢磨也不难认出,不过比较遗憾的是这幅似乎是第一幅,也就是画着二十二个怪异姿势的那卷羊皮。
蒙歌顿时欢喜的收起了箱子,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嘴里还说道:“娘,我先看看,你忙着!”
看着蒙歌欢喜的跑进房里,李氏微微一笑,摇摇头道:“这孩子真是的,反正也不认识,看了又有什么用呢!”
说罢李氏便织布去了,她哪里知道如今的蒙歌可不是以前的蒙戈,虽然两人姓名读音差不多,可是早已不是同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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