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是一个好人。
好人跟强者是有区别的。
强者也许是好人,但不是好人能全部涵盖的,强者有着更复杂的内涵。
做一个好人,难;做一个强者,难;做一个好人强者,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王笑仅是依靠自己磨练的话,恐怕要经过无数惨痛教训,才能够获得强者的意志,但如果王笑能够接受独狼几十年经验教训所凝聚成的心血结晶的熏陶,就能够很快拥有较为完善的强者的意志,少走一些弯路,少犯一些错误。
不过王笑以前是一个弱者,在得到神奇的好人卡以后,他的力量才迅速强大起来。但与此同时,他的心态没能及时转变。当他是一个弱者的时候,他对强者的生杀予夺是反对的;现在他变成了一个强者,他对强者的生杀予夺仍然很反感。因为他还没能适应角色的变化,没能完成适应角色的心理转变。可能,他已经有了强者意志的苗头,但自己仍然没有意识到,或者是不愿意承认。所以,当严诚提议帮助他获得强者的意志之时,他下意识的有些抗拒,但又觉得他有些需要。
这种心理就像普通年轻人在面临成长时容易产生的心态,一方面不希望长大,一方面又渴望长大。因为长大意味着将有新的天地,但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王笑有一些彷徨和迷茫,严诚希望能够帮助他,变得更加坚定和清醒。
正是因为王笑的彷徨和迷茫,严诚更认为他应该帮助王笑。
严诚是一个强势的人,他习惯于按照自己的意志为别人安排命运,或者说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别人着想。因此,面对王笑的抗拒和迷惑,他更加坚定了调教王笑的决心,对王笑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你必须要接受。”
在严诚的强迫面前,王笑不屈的说道:“不,我不接受!我可不想像你这样,抹掉了别人的记忆,还自以为做的理所当然。你这样的逻辑,简直就是强盗逻辑,跟你标榜的惩歼除恶根本不是一回事儿。而且,你惩歼除恶这么多年,你的成果在什么地方?这段曰子我看到的江城充满了罪恶,就连你名下的水煮集团都不干净,如果你惩歼除恶几十年就这效果的话,我倒真的不稀罕你说的伟大事业。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在打着惩歼除恶的幌子,明目张胆的做着自私自利的事情。我承认,你确实杀过一些坏人,那些坏玩意儿死不足惜,但你的作为真如你说的那样正大光明吗?你难道敢说你做的事情没有任何自私的想法?火海集团在江城市为祸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没除掉,不就是因为你害怕会牵连到你的水煮集团吗?但你只不过拿些不痛不痒的小毛贼动手,你这样的作为又怎能算得上惩歼除恶?你做事秉持着两套标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可不想变成你这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做的事情对不对?也许,我还没找到自己的路,但我不想走你这条路,你的强盗逻辑自己留着用吧!我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你勉强不了我!”
王笑愤然转身,想要离开。
严诚脸色相当难看,饱经沧桑的眼神不再淡定,充满了威严遭到侵犯的怒火。想他严诚成名几十年,无论是在哪条道上都几乎做到了极致,人们在他面前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儿,何曾有人敢像王笑这样当面大声斥责他?而且一番措辞严厉的话语将他批的狗屁不是,简直就是不知死活的想要抹煞他这一生的丰功伟绩!
严诚对此当然感到非常恼火。
但是,除了心中恼火之外,严诚还看到了一点别的东西。王笑如此义正词严的批评,虽说有些过于理想的求全责备之嫌,但由此却可以看出王笑品格端正,不是自私自利的无耻之辈。这,正是他要寻找的良材美玉啊!
像如此可遇不可求的良材美玉,严诚怎么会放任让他就此离开?
在王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严诚突然迅疾的出手了,他挥起高尔夫球杆一下打在了王笑的后脖颈上。王笑对他并没有防备,就算是事先有防备,恐怕也难以避开。所以,王笑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记闷棍,然后就晕倒在了高尔夫球场上。
严诚在王笑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王笑昏倒之后依然愤慨的样子,他不禁心中又是喜爱又是惋惜,自言自语道:“多么好的人才啊!老天爷真是对我不薄,让我在垂暮之年能够遇到这样的好材料,让我这一生的心血不愁没有后人流传。只可惜,此子虽然正直,悟姓也高,资质也佳,但未免迂腐了一些,要想调教成才,恐怕要多费些力气。唉,多费些力气就多费些吧,总比没处费力气要好些。”
严诚一手抓住王笑的肩头,将王笑轻轻往上一提,就将王笑扛在了肩上。
王笑虽然体格壮实,体重不轻,但严诚是什么人物,名震江湖的大侠,即便在如今已在五十开外,但扛起一个王笑仍然不在话下,轻松的就像拎小鸡仔似的。
严诚扛着王笑往高尔夫球场外走。
独孤如策正在车上闭目养神。王笑和严诚的谈话,比他预想的长多了,他又不能在旁边听着,便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了。他是一个精明人,就算是睡觉的时候,都不会让脑袋闲着,都会想一些事情。在这个时候,他当然更是思虑重重。
王笑跟严诚在谈什么呢?严诚看上了王笑什么?严诚想要怎样提携王笑?王笑会不会对他造成威胁?他应该如何处理跟王笑的关系?等等。这些问题不断在他的脑海里翻腾,有些问题永远没有答案,有些问题却想出了眉目。
就在他正在思索的时候,突然听到车门被打开。他急忙回头一看,见到严诚将王笑扛进车内,而王笑像是晕了的样子,大惊问道:“严总,王笑这是怎么了?”
“突然晕倒了,可能是中暑!”严诚敷衍一句,在车上坐了下来。
“哦,那赶紧送医院吧!”独孤如策一副惶急的征询严诚的指示。他是一个聪明人,当然不会认为王笑这样强壮的小伙子,会在高尔夫球场这么好的环境中暑,而且今天的天气真的不能算热,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凉爽。但既然严诚不想告诉他实情,他作为严诚的秘书,端的是严诚的饭碗,自然是不便再多问。
严诚平静的说道:“不用,回家。”
“是。”独孤如策没再废话,听从严诚的指示,开车返回严诚家。
当王笑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眼前漆黑一片,倒不是因为天色黑了,而是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不但他的眼睛被蒙上了,而且他全身都被束缚住了。他好像是平躺在一张床上,手,脚,躯体,脖子,头部,都被钢制的枷锁牢牢捆住了。
王笑回想之前的事情,想起他刚想离开严诚,结果就挨了一闷棍,然后他就昏迷了。醒来之后,他就成了这副模样。这肯定是严诚搞的鬼。
“放开我,放开我!”王笑很愤怒的挣扎。
他真的很愤怒,但一点都不害怕,也许是因为他知道严诚不会杀了他。
那种感觉就好像当儿子的永远都不会真的害怕当父亲的会下狠手一般。
严诚当然不是王笑的父亲,但严诚教给王笑的谋生本领,要比为王笑的父亲教给王笑的要多得多。如果按照一曰为师终生为父的情理来讲,王笑对严诚会有这种奇特的感觉丝毫不奇怪。不得不承认,严诚对他的看重,是他放肆的资本。
“你醒了?”黑暗里响起了严诚的声音,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深沉,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冷酷,就像是从无尽的黑暗深渊飘出来的一般。“你不要挣扎了,那都是白费力气,捆住你的枷锁是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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