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旋两手吃力地拐着脚步涣散的金杨,心底恨得牙痒痒地,她没想到金杨看起来清清秀秀的,倒还真趁手,直想一脚把他踢开。可把他送到房间休息是歌舞团长的死命令,还威胁说,今年歌舞团的拨款就完全指望新来的领导开恩。
她越想越恼怒,团长什么意思她清楚。一群心底龌龊的乌龟王八蛋!她才不会做那种事呢!打死也不会。虽然她知道团里有些姐妹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有几个姐妹甚至干脆辞职当起了“阔太太”,偶尔还会开着宝马保时捷回到团里摆显。团长也会趁机让她们言传身教,说只要心里活泛点,别墅豪车lv爱马仕的生活不是梦想。
活泛点?卖身就是活泛?她正咬牙切齿之时,金杨昏头昏脑地又把手摸向她的臀部,她恼火地“啪”地拍飞他的手掌,抬脚准备朝他的要害部位踢去,脚抬在空中,却怎么也踢不下去,这男人是矿山开发区的一把手。上次她不过把房产公司姓丁的推了一掌,她的哥哥第二天就从技术科调到井下。想到这里,她的两个眼圈刹那间潮湿了。
怔了半晌,她咬了咬牙,反手托住金养的双肩,背着身子拖猪一样往前拖。
等她汗流浃背来到指定的房间门前时,她的身后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来人是舞厅里和金杨坐在一起的女领导。
这个女领导虽然年龄不轻,人却长得不差,是她少见的漂亮女领导,而且她身上有种独特气质,她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气质,似乎让人生畏、威严、凛然……“这里还有出口吗?”宁夏关切地看了看金杨的脸,抬眸直视她。
不知为什么她竟然非常配合地指着正前方的走廊,“从这里下去是宾馆正门。”
宁夏伸出一只胳膊,架起金杨的半边身体,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从正门走。”
“我的任务是把他送到房间休息。”
“你现在已经把他送到了房间门前,而且也有人看见,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宁夏不等她答复,架起金杨的身体便往前走。
宁夏的体力相比凌旋差远了。
凌旋看着她步履蹒跚的样子,忍不住上前几步,帮着她架起另一半身体。
两人合力,轻松了许多。
金杨的手沿途不停地在她们的胳膊上抓捏。凌旋气愤地要甩手不管,宁夏低声道:“他只是喝多了。”
喝多?鬼才相信?但凌旋犀利的眼神面对这个冷冰冰的女领导,却一点儿用武之地也没有。在她的目光下她只能低头架起金杨。
两人来到酒店门外,宁夏看了看旁边的工会舞厅一眼,抬手叫了辆出租,两人合力把金杨塞进去,宁夏动作飞快地上车,看也没看凌旋一眼,便命令司机开车。
凌旋看着出租车缓缓离去的背影,脑子里五味杂陈,觉得今天窝囊极了。先是被开发区的年轻领导揩油,然后遇上个莫名其妙的女领导,再然后在她的命令下一路帮她把人送上车……凌旋觉得窝囊,宁夏则有些惊惶,她刚上车,脖子和腰便被两条手臂死死缠住,金杨的手在她脖颈和腰臀部乱摸,一张喘着粗气的热嘴使劲朝她脸嘴上拱。
这时她已经完全能肯定对方在金杨酒里下了药,但肯定对现实于事无补,她现在需要迅速做出判断,一;送金杨上医院。二;带他回家。
上医院就等于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容易产生对他不利的负面影响。而且她不信任矿山的医院。
送他回家。她根本就不知道金杨的局长别墅在哪里。
宁夏一个没留神被金杨的嘴巴亲个正着,她好不容易挣脱开,前面的司机用不耐烦的语气喝问,“你们要上哪去,说个地点,要不我送你们去宾馆?”
“去……”她支支吾吾不知道上哪。
司机突然缓缓停车,目光猥琐地在她身上脸上扫射,干笑道:“老牛吃嫩草哈,我推荐你们去个安全干净的酒店?”
宁夏只顾着羞愤和头昏脑涨了,一时间忘了躲避,胸脯被金杨的一只手抓个正着,不仅不松,抓捏的力道之大,令她心生疼痛。更不妙的是自己左臀紧顶着一根硬邦邦的东西,贴着她的大腿来回滑动。宁夏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这也更使她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去……”她仓惶地报出自己住地的地名。
司机一听地名,气焰收敛大半,嘴巴里咕隆道:“看不出来还是矿上的大领导……”
宁夏根本无心注意他,她的全部精力都用来抵抗金杨的侵袭。特别是明知道金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既要抗拒,还不能伤着他。
短短五六分钟的车程,比她十年前跑完一万米还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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