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赶到鹦鹉楼时,时间是六点七分,如果算上停车上楼的两分钟,他整整迟到了九分钟。
说心里话,虽然他曾经两次目睹苏娟的窘态,但是对这个女人,他心底依然存有敬畏。漂亮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是漂亮而且高贵的女人,苏娟无疑是他接触到的第一人,他总是认为苏娟的美是与众不同的,有的女人因美丽而高贵,苏娟则是因高贵而美丽。
门口待客的依然是那位中年侍者,只不过他的笑脸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似的,毕恭毕敬地迎客人进厅,搞得金杨一再对着楼厅的镜子照,心中不无纳闷,自己和那天有很大区别吗?真不认识还是装糊涂。
既然已经迟到,金杨索姓放缓步履,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几乎令他应接不暇,唯一能放松的时间便是这几层楼梯。
他边走边想,苏娟和他见面会说些什么,一道好听的武江腔出现在楼梯口。
“金所长,上次多有冒犯,我表示真挚的道歉,对不起!”
金杨听出来是那个茶楼女老板的声音,冷冷侧头看去。女老板正低头弯腰,双手捧着一张卡,柔声道:“这是茶楼对金所长的赔礼,一点小意思,请笑纳!”
女老板似乎长了个天生的旗袍身段,两次见她,她都穿着素色调的旗袍。也难怪,她的腿长腰细又不失丰韵,穿出来的效果一般女人很难企及。特别是她的一张嘴,不大不小,撅起来肉嘟嘟的饱满诱人。
金杨想起了他躺在鹦鹉楼的几十分钟,他没有伸手去接那张卡,而是直接捏向她的下巴,缓缓抬起来。
这是一张初看很普通但细看却不普通的脸,亮点就在于她的那对眼睛。两个边角上翘,似丹凤眼,又像狐狸眼。
金杨小学时便学过一道成语,叫画龙点睛。比喻在关键地方简明扼要地点明要旨;使内容生动传神。也比喻在整体中突出重点。无疑,这个茶楼的女老板若没有这对眼睛,就好比没有点睛的龙一样,索然无味。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飞快地用那双狐狸眼瞟了瞟他,轻声道:“蓝琪。”
金杨的手顺着她的下巴上移,捏了捏红唇,又缓缓来到她的颈部,然后下滑到背部。她的旗袍本来就丝滑柔顺,手感十足。
“蓝老板,经商可以歼猾,但是不能不厚道。山不转路转,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你不想遇到的人和事。如果我那天因为你的旁观而耽误治疗,死或者伤残,你的良心会安宁吗?”金杨轻声说着,一只手滑到了她曲线玲珑屁股上,肆无忌惮的轻拍缓揉。
“对不起!对不起!”蓝琪痛苦地向后退了一步,强装笑靥地指着二楼的一处包房道:“苏总在等您!”
金杨也不过分和她纠缠,拔脚走向包房,走到门口,他停了下来,回头冲脸上不安的她笑了笑,伸指朝她虚空点了点,“我们还没完,蓝老板!”
蓝琪玉容变色,一对弧光闪闪的眸子也微微一缩。
金杨淡笑着推门而入,人还没看便拱手道歉:“抱歉,路上堵车,请苏总谅解。”
抬头一看,房间里除了苏娟,还坐着一个男人,三十五岁左右的年龄,穿着一身做工精良的休闲西装,看起来就是个成功人士,整体气质既像大学教师又像商业人士,但是那对眼睛却像狼一样,不时掠过丝丝凶光。
苏娟没有说话,她的柔白玉指在红木雕空的中式靠椅上轻敲了几下,然后抬头直视金杨,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道:“金所长,我希望你明白,没有谁的时间比谁更宝贵。这个世界上或许有这样那样的不平等,但是在时间面前,你我他都一样。”
金杨不无郁闷地想,这一套说辞她大概经常对她的员工讲,说起来熟练无比。
“苏总说得对,的确如此。”说完,不见苏娟有请坐的意思,本身因为迟到被斥,气势上就落了下风,然后还没个座位,这岂不形成任人宰割的局势。他左右一看,选择了一个靠窗的椅子,自顾自坐下。
说实话,除了答谢他,他想不出苏娟请他喝茶的原因,既然房间里多出第三个人,那么情况就更复杂。
他不说话,也不看谁,接连喝了几口热茶,连声道:“不错,好茶!”
他也没想到,他这一手胡乱打岔搅合,无形中打破了已经形成的一边倒的气势,双方逐渐回到起平线上。
“今天请金所长喝茶,一是表示感谢;二是请你看场戏。”苏娟丝毫没有介绍那个男人身份的意思,对男人轻轻点头。
金杨扫了那个气场奇特的男人一眼,没有接口搭话。他从小在大伯的熏陶下,养成许多对将来极为有利的好习惯,不说话,少说话,便是其中一种。再者说,既然是苏娟邀请他喝答谢茶或者看戏茶,他就拥有一定的选择权。
陌生男人淡淡一笑,和金杨一样,话不多,他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单指摁了一串号码,打开扩音器。
“老四,可以动手了。”
电话里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好的,老板!”
然后是长时间的盲音。
金杨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他再次喝干了一杯茶,肚子突然咕咕作响。在寂静的室内,声音犹为清晰。陌生男人和苏娟不由投以怪异的眼神。
今天一天,他都没有时间吃饭,由于忙碌,甚至没感觉到肚子饿,现在场景特殊,气氛紧张之下,一股饥饿向他袭来。
金杨忽然感觉陌生男子投来的目光中,带有隐约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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