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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蒋伯生在厅里听见吧,石磊也就抓住这样的机会,扭脸无辜的问到:“怎么了?”
“你还跟我装!”蒋风约的眼睛瞪得,跟铜铃好有一拼。
石磊嘿嘿一笑,一边洗碗一边小声嘟囔:“就许你把沾满泡沫的抹布往我身上砸,还不许我给你补个妆什么的?”
“你无耻!”
石磊耸耸肩膀,不予回应。
蒋风约一口气根本无从发泄,跟石磊吵吧,一来她也不愿意,二来这本也不至于,第三更怕蒋伯生听见,要知道,现在这个老头子,可是很袒护石磊的,蒋风约也不知道第几次感觉石磊才是他孙子,而自己则不知道是怎么掺合进来的了。
看着石磊依旧哼着歌洗着碗,蒋风约只得傲娇的跺了跺脚,哼了一声:“以后你再敢碰我,看我不剁了你的手。”
话说归说,菜刀就在旁边,蒋风约也不可能真去艹起菜刀。
或许是蒋风约表现出辣椒品质的时候,跟那一世的秦慕北着实有几分相似,今天这种场景,若是换做秦慕北,除非她没说出剁这个字,但凡说出来了,少不得是要拎起菜刀做做样子的。是以石磊还颇有些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靠墙倚立的菜刀,并没有出现臆想之中的白嫩小手,石磊这才放心了不少。
见石磊不吱声,蒋风约的气也消了不少,擦去了脸上的泡沫,嘴里嘟囔了一句:“讨厌!”却又不好离开厨房,省的一出去,蒋伯生又会说什么洗碗是女孩子的事情。
石磊此刻却也嘟囔了一句:“早晨也不知道是谁夺走了人家的初吻……”声音极低,语速极快,颇有些含糊不清。可是蒋风约又怎么可能听不见,顿时只有一种吐血的冲动,此刻回想,早晨自己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若说之前依偎在这个小男人的怀里倒也罢了,最后抱着他四唇相接,实在是有违天和。虽然那从纯粹生理的角度而言,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吻,毕竟二人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碰了碰唇,并没有伸出舌头交换口水,搁在国外,那也只是比贴面礼稍微亲热一点儿的友情大奉送而已。但是对于蒋风约这种姑娘,自小到大除了被长辈亲过脸蛋额头,并且这也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早晨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冲动是魔鬼的意思。
可气之处在于石磊在这件事里扮演的居然是被动的角色,而十八岁的年纪,他说是初吻似乎也没什么错。即便明知道他那委屈的嘟囔是装出来的,心里不定美成什么样子,蒋风约也无以反驳。反倒是心里稀奇古怪的涌现了一个念头:难道要我对他负责?我才不要咧,他才十八岁还是个小屁孩儿啊……
想到这儿,蒋风约总算是有了点儿底气,鼓着腮帮子说道:“小屁孩儿知道什么是初吻……那就是姐姐看你可怜安慰你一下。”
石磊再度嘟囔:“是谁哭了一夜啊?反过来说我可怜,这世道……”
蒋风约彻底无语,暴走是做不到的,自小到大她就没对人真正的红过脸,冷言冷语的讥诮几句,已经是蒋风约的上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石磊之后,她似乎就变成了呛火小辣椒,恨不得石磊说一句她就反驳一句把石磊驳斥的体无完肤心里才痛快点儿一样。
“反正你以后不许碰我!哪儿碰我就剁哪儿!”蒋风约不轻不重的在石磊膝盖弯那儿踢了一脚,然后再也顾不上蒋伯生会说些什么,一甩头趾高气昂撅着小嘴就离开了厨房,钻进石磊和张一松睡觉的房间里一个人生闷气。
洗完了碗,石磊擦干了双手,悠闲的从厨房走出来。
蒋伯生听到脚步声,睁开了微眯的双眼:“那丫头分派你洗碗了?”
石磊笑着点头:“我白吃白喝,洗个碗也算正常。”
蒋伯生也笑:“那丫头气鼓鼓的出来了,你又气她了吧?你说这丫头也怪,打小就没跟人争过闹过,怎么见了你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石磊心道,老爷子您到底想说啥啊?这鸳鸯谱点的,那可是您亲孙女儿!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可不敢露出来,只是点点头道:“我也纳闷,上辈子是不是真的跟她有仇?这辈子就得敲打锅沿才能过活。”
“以后少逗她,现在想想,这些年也着实苦了这丫头,在学校里本就是个不太爱开口的姓子,回到家我又不搭理她。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她,这丫头心里有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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