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参见皇上。”田七七冲着龙昊泽行起礼来。
“免礼……平身。”看着眼前绝色的人儿,龙昊泽凤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田七七直起腰后,才惊觉身遭肃静得有些诡异。偷偷扫视了一下四周后,她似乎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回皇上,郡主已然带到……”这时,严尚书率先硬着头皮打破了沉寂。
“爱卿掌管刑部多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朕、就在这听着。”龙昊泽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严尚书的话,眼中同时还闪出一抹震慑的目光。
“是呀!严大人还是赶紧升堂审案吧~不然误了大事你可承担不起啊。”一直阴恻恻地站在一侧的白相这时也看似适时地插上了一句。
而龙啸天从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在为他准备的椅子上,锐利的目光一直默默地在堂内众人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
此时的严尚书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免得罪王爷,皇上这是诚心要把这个烫手山芋抛给自己处理了……再加上那不安好心的白相,自己这回算是被逼到绝路上来了!
看来横竖是个死,不如痛痛快快地做一回自己吧~
整了整衣冠转身回到旁边临时增设的案几后,严尚书把脸一板,将惊堂木重重一拍:“白崇德!”
“我?”白相正得意洋洋地等着看田七七的好戏呢,不想却冷不丁地被严尚书喊了一声,不由得当场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严简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被直呼其名的严尚书却丝毫不见怒色,只是淡淡地冲着白相喝道:“不劳相爷挂心,本官清醒得很!还请相爷将有关南郡国使节被杀一案的证词详述一遍。”
“你……”白相见状不禁有些气结,不过素来老谋深算的他,很快的就回复了平静。只暗暗在心中记下了一笔,准备留待日后再好好跟严简明这老匹夫算账。
仍然站在大堂之上的田七七却是一头的雾水,不过心中已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今天这堂审似乎是专门针对自己而来的。看来那什么协助查案的都是狗屁!只是一个将自己骗到刑部公堂的借口而已。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偏头看了一眼旁边仿佛稳如泰山般的龙啸天……大叔啊大叔,别人都快把脏水泼到你女人身上了,你怎么还可以如此冷静啊?
“请严大人听好了!”此时,白相已然开始陈述了起来,但语气里明显有着压抑不住的薄怒,“昨日比赛结束后,本相正领着一班宫人回宫呢,不想就看到了清宁郡主与被杀害的使节大人正站在一块低语……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好非议的,不过奇就奇在,他们俩人都将身边跟着的侍随们遣得远远的,似乎担心谈话内容会被其他人听到一般。”
说到这里,白相故意顿了一顿,颇为得意地瞟了一眼身旁的田七七。
不料却对上田七七那依然脸沉如水的样子,于是只得暗地里咬了咬牙,然后才不甘心地继续说了下去:“当时本相心生疑虑,所以就站在远处观察了一阵。不想,才一会的功夫,他们俩人就分开了,而南郡国的长孙使节则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那依相爷的意思,是清宁郡主与使节一言不合,所以便买凶杀人了?”这时,坐在上位的龙昊泽突然出言问了一句。
“皇上圣明!微臣只是有话实说而已。”白相闻言不由得心中暗喜。
“好一句有话实说!”此时,一直默默不语的龙啸天突然拍起掌来,“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要杀人?白相爷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吧?”
“王爷缪赞了。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经过使节大人一事,本相觉得果然是古人诚不欺我也。”白相故意装作听不懂龙啸天话里的嘲讽一般,还企图一味地将大家的思路往岐路上引。
“相爷果然好眼力!”一直不愠不火的田七七,此时却突然发声了。
“蒙郡主夸奖,不过本相的眼力的确不差。”为防万一,白相决定不给田七七任何质疑自己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清宁倒有一事想请教相爷。”田七七仍然一脸浅笑盈盈的样子。
在得到白相的点头应允后,她才不慌不忙地轻启朱唇问道:“不知当时白相是在距离多远的地方看到清宁与使节大人在一起商谈的呢?”
“嗯……”白相在心中稍一计较后,便给出了答案,“约为十丈。”
“好,还请相爷稍等。”田七七边说边欠身走上前去,与严尚书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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