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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微笑说了声谢谢。龙老去时候,这些年龙家影响力已经大不如从前,龙家子弟大多数在经济圈里混,看起来风光,也不过靠着以前的人脉,靠着叔叔伯伯照顾自己而已。当然,在商界龙家自然是巨无霸,几乎没有什么企业能比拟他们的关系网,厅干甚至一些不敢能进入龙家的圈子也不失为一条天地线,但在高层,龙家早就失去了往昔的话语权,和唐,谢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刚刚挂掉龙公子的电话,悦耳的音乐马上响起
“唐哥,安排好了,小侯现在就去陈队那儿自首,陈队那儿我也打过招呼了。”军子笑呵呵的,又说:“谢文晋还在医院吧?半死不活的更缠人啊!”
唐逸问道:“小侯家人那边?”
“放心吧,我托朋友把他们都接出来了,明天就接他们来黄海。”说到这儿军子又笑起来,说:“哥,跟你这个事儿,小侯,你说这个小侯有意思不,你说他提的什么要求?他说啊,蹲大牢这几年希望老婆不要跟他离婚,也不要给他戴绿帽子!
唐逸莞尔,也亏这小子能想出这么古怪的要求,其实既然对爱人这么没信心,离婚又如何?不过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也怨不得他。
随即正色道:“当事情来办。”
军子就不笑了,说:“放心吧,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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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辽东省从公平市开始拉开市县换届的序幕。
赵迪的调离对松平政坛来说无异引爆了一颗生磅炸弹,松平市原来的政治平衡被完全打破,人人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各种人物各种势力纷纷粉墨登场,这阵子,省委省府两个大院进出的挂着松平车牌的车越发多起来。
令李刚没想到的是,龚玉宝很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是来看唐省长的,而唐省长今天一大早就带了安主任下云冈,调研云钢集团改组的情况。
龚玉宝听说唐省长不在却没有走,反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刚闲聊起来。
省长办公室门外的小套间就是秘书室,红木地板,黑色真皮沙发,刻意虽小,却也透着一种大气。
龚玉宝亲热的拉着李刚的手在活性上坐下,笑呵呵的道:“李秘书,在唐省长身边工作不容易吧?早就听说唐省长对身边人要求严格,不过这是好事,跟过唐省长工作的人可都成材了,看看林部长,再看看田书记,都是唐省长一手培养起来的。我呀,真想和你掉个个,也在唐省长身边受受熏陶。”
李刚有些不习惯他的亲热,借端茶的机会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龚玉宝那满眼的笑意,李刚就觉得好像被毒蛇盯上了般,被他很亲热的拉着手拍呀拍的,李刚更是打了个寒战。
他知道,龚玉宝这人道行深着呢。
李刚喝了口茶,说道:“我哪能跟林部长和田书记比?龚市长太高看我了。”
龚玉宝就笑起来,说:“看看,谦虚了不是?跟在大老板身边就是不一样,让人刮目相看啊!”
李刚没吱声,他还记得刚刚和龚玉宝见面时的情形,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穿着当时最时髦的红色吊带裙的她是那么的明艳动人,而和她肩并肩走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又是那么耀眼,耀眼的令李刚没有勇气迎上去,而只是躲在一棵柳树后,看着他们渐渐远去。
李刚也没想过,龚玉宝事后会找到他,诚挚的向他道歉,说别人介绍的时候不知道原来小曼有了对象,开始小曼也对他不理不睬,是他一直缠着小曼,又恰逢李刚下县里培训基层干部,一走就是三个月,期间小曼生了一场重病,他衣不解带的照顾,最后才打动了小曼。
当时龚玉宝无疑是很诚恳的,甚至令李刚都觉得他的道歉是那么的真诚,也很快的原谅了他,以后再没有去找过小曼,只是在远方默默的祝福他们。
谁知道几年后李刚无意间从一位领导嘴里得知,自己下县里,是龚玉宝当时请这位领导帮了忙,领导喝醉了酒不小心露了口风,听闻事情真相李刚仿佛附入了冰窟,时隔多年,李刚不知道为什么没怎么生气,只是觉得可怕,龚玉宝这个人太可怕了,这些小动作只能说他卑鄙,但他为什么事后又信誓旦旦的和自己解释,以他当时的背景和身份,完全可以不理会自己的。
很多年以后,李刚才想通了这个问题,龚玉宝是不想自己恨他,是不想无缘无故多一个有着夺妻之恨的敌人,虽然自己只是党校一名普通的教师,但当时因为自己个性强,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气,加上人人都传自己是刘和秘书长的人,龚玉宝摸不透自己会发展到哪一步,是以才做足了功课和自己缓和下关系,由此可见龚玉宝这个人的阴沉。
而现在看着龚玉宝见到自己后好像发自内线的愉悦笑容,李刚更是不寒而栗。
龚玉宝看了眼李刚,又笑着说道:“好几年没见到小曼了吧?有时间咱们两家聚聚,说起来,咱们可真是有渊源啊,老辈子来说,咱们这都够得上秦晋之好了吧?”
李刚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音乐突然响起,是唐省长的号,李刚马上注意到,龚玉宝眼皮不经意的跳动了下,李刚知道,这些人,又有谁不忌惮唐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