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黄振邦当场提出让简曼在晚上的时候出去坐坐,谈谈心的时候,那铁青的脸色,显然他的情绪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有荷官的手上,他把牌慢慢的一张张的摊,黄振邦的脑子轰的一声如同被炸开了一样的,他明明看见洗牌的时候,就算是速度再快他也肯定自己没有看错,红桃A一定是在倒数第十张,而现在倒数第十张竟然是一张黑桃A,他的眼睛没有问题,他绝对不会看错的,毕竟红色跟黑色的差别那么的大。这一点自信他是有的,所以他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霍南天,如果他的女人今晚让他玩了,那么霍南天以后只怕是再也不敢为澳门了,更别提帮周秉业了。可是这一切太令人意外了,黄振邦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被灌了一脑子的胶水一般的,猛的回头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荷官,这三天所有的荷官都是从澳门的赌场里调过来的,这个荷官在他们家的赌场里已经做了快十五年了,可是谁能想到呢?
“动手吧。”霍南天的手上如同变魔术般的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刀,极薄的刀锋闪着幽冷的寒光,他的出手快如闪电,一道银光划过刀子结结实实的扎在了黄振邦面前的桌子上。
所有的气氛都绷在了最紧张的那个点上面,难道真的要血溅当场嘛?
霍南天修长挺拔的身体如同在最神秘的黑夜里淬炼出来的一般,眼神里飘着淡淡的嗜血的气息,与身边那个恬静柔美女子开成了最强烈的对比,可是当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合怕,一切的矛盾在他泛滥的爱意给融合了,如同他如同黑的夜般的广阔无边,而她如同夜空中的那颗唯一的星星........
黄振邦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往后通了两步:“不可能的,我明明看清楚了,她手上是不可能出现红桃A的,我要搜身.........”看来连这个来自他们赌场里的荷官也被霍南天给收买了,他真是不甘心呀,今天这一场战役,如果他输了的话,他比周秉业更加的没面子。更何况要了他三根手指,没有这三根手指,他这一生就再也不能再赌了,他如何接手下家庭的产业。
“真是输不起..........”霍南天看着他,深遂的眼光里迸发着杀人般的光,撕裂了这沉寂着的空气,所有的人的紧张的喘息几乎都凝固在这空气里。俊逸的唇角绽放着邪肆的冷笑,修长的身影走向前去,突然狠戾而强劲的铁拳已经狠狠的砸到了黄振邦的肚子上,这一拳的力道凶猛,黄振邦的手扶在了桌子上,才没有倒在地了,不过他似乎能感受到胁骨被砸断的巨烈的痛楚。
“霍南天,你欺人太甚。”一声怒吼,黄纬强看着儿子被这样的欺负,从最中间的位置站了起来,带着汹涌的愤怒与焦虑。今天这场面肯定是不好收拾的,可是他没有想到霍南天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人。站在黄纬强身后的几个保镖神情紧绷,跟着向前一步,一场血腥的打斗仿佛就要开始了。在场的人都在担心着这样的场面真打起来,只怕无法收拾。
“这句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我都觉得不奇怪,可是从你嘴里说起来怎么听起来就这么怪?这只是给他的一点点教训,让他知道,我的女人连看都不要多看,连想都不可以多想。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警告你,说话放尊重点,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霍南天突然狠狠的扣住了黄振邦的右手,徐莫谦的身形如同一道光般的穿过,手起刀落,深红色的鲜血喷洒在了桌面上,染红了那些扑克牌。
可怕的,嘶喊般的惨叫几乎穿破了所有人的耳膜,断了三根指着的手显得狰狞而恐怖,整个偌大的会场里顿时弥漫开了浓重的血腥的味道...........
霍南天跟外界传说的果然是分毫不差的,够狠,够狂。这是在澳门,而且只是一场比赛,他犯得着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而把澳门最狠的角色给得罪了吗?
简曼看着那喷涌而出的暗红色的血,看着黄振邦握着自己的断了指头的手在那里颤抖着抽搐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很多年前她的父亲也是这样的嘛?不是的,比这样更惨,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了自己受到了最可怕的侮辱,再然后被断了三根手指头。她轻轻的闭上眼睛,父亲用着淌着血的断了指头的手抱起母亲那被人凌辱过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时的心是怎样的,或许她永远无法体会,但是一定是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