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看着叶安,这些年来叶安一直在改变之中,那种改变并不是突然的,而是体现在了生活之中的一点一滴里,她都已经看到叶安成为了一个正常人了,可是却依旧却是命运多舛。
她大概能懂叶安表面看起来平静可是内心却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这种感觉她可以切身的体会到。
正如她刚刚回到美国,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那时候她怕心心保不住,怕贺晋年会神出鬼没的找到她,直到她回国以后,有一段时间也是如此。
内心一片混乱到看不清楚自己,而这些都必须自己慢慢的去经历,谁也替代不了。
就好像贺晋年在飞机上问她的,当初那么恨,可是到最后为什么原谅了。
好像所有的人都必须要一个人经历,直到突然之间有一天,想到通透了就豁然开朗了。
用尽这一生去恨他有什么用呢?
他是心心的爹地,这一层血脉是切割不掉的,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其实再多的恨都缘自于自已的心底里从来没有真正放开过。
如果真的是不爱了,是连恨都不会有的。
但是就这样跟他在一起了,又觉得有一点点小小的不甘心。
“你能为我讨来的公道,还不是要依靠男人,人情这种东西,少欠一些是一些,这个道理你还不知道吗?”叶安放下了手机,说话时的声音淡淡的,可是这句话却让人有些惊讶。
说不上哪里惊讶,因为如果是以前的叶安,断然不可能这么说话的。
“那我不可以欠别人的,欠你的就可以吗?”叶宁蹲在叶安的面前,手指触过了那层纱布时,竟然会不自觉的颤抖。
该有多痛呢?她无法感同身受,但是肯定是痛到令人崩溃的。
“你怎么也这么多废话。”叶宁一脸不耐烦的站了起来,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在她身后的叶宁泪流满面。
是呀,说这些都是废话,已经欠下了,而且她是她的姐姐,欠她的总比欠别人的好,叶安是这个意思是吗?
谁是谁的救赎呢?
心心让叶安变得柔软,而叶安让她看通了许多的东西,变得更容易原谅别人。
或许这就是因果在循环吧。
一个晚上陪着她心心玩到了她累了睡着之后,又陪着她的妈咪秉烛夜谈了许多,直到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起来,觉得眼睛都有点快要睁不开了,但是依旧觉得世界真的很美好。
叶安变得很好,妈咪也放下了担忧,心心更可爱。
开着车去公司的时候,甚至觉得路上虽然有些拥挤但是依旧能让她哼着歌充满耐心的开到了公司里。
安妮见到了她,依旧是一脸笑意,叶宁看着她的明媚的笑意里一点点淡淡的忧伤,有此担心的拉着安妮走到了她的办公室里。
是要跟安妮好好的聊一下的,也不知道她跟她的何昆教授现在怎样了?
可是办公室的门一推开,贺晋年竟然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她的办公室里面。
以为是开玩笑的,可是他竟然真的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办公桌,占据了她一半的地方。
叶宁瞪着眼睛看着贺晋年,一脸的不可置信,而贺晋年的目光也落在了叶宁与安妮拉着的两只手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拉着她干什么……?”
同一个空间里,两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的说着。
她的清润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惊讶,而他低沉雄厚的声音里却染着不悦。
两个人的声音在空气里碰撞着,火花四射……
而在这最混乱的时候,周循从茶水间里端来了一杯黑咖啡。
应该是贺晋年要的,叶宁伸手端了过来,她要喝两口咖啡冷静一下。
“安妮,中午一起吃午餐。”叶宁转头对安妮说完了之后,然后端着咖啡一面喝一面走到了贺晋年的面前。
“贺总,你是穷得租不起写字楼了吗?”他的产业那么多,随便要个地方办公并非难事吧?
就算不行他买一幢也不成问题,来她这里挤算是什么?
“嗯,穷得只能吃软饭了。”贺晋年低低的笑着,从叶宁的手上端过了那杯咖啡,然后沿着她喝过的杯壁,慢慢的喝着。
“软饭也不能在我这儿吃,我这儿是办公室,上次的那个酒吧里男公关听说价钱都很高。”叶宁咬了咬唇,说真的两个人都是一堆公事要处理的人,这么困在一个办公室里,还怎么一本正经的办事呢?
“那没办法,我只能赖你了,不让吃我就软饭硬吃。”贺晋年一副你也拿我没有办法的模样,拉着叶宁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好了,说点正事,我准备开始收购我的公司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加入吗?”贺晋年放下了那杯咖啡,脸色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你准备让贺氏跌到哪个位置上?”叶宁关心的是这个,现在的贺氏受到了整个市场的热捧,一直在稳定上升通道之中,那贺晋年要怎样把股价拉到他心目中的价位上呢?
那个点位应该是多少钱,这些都是叶宁比较关心的。
“腰斩。”贺晋年的眸光是温柔的,落在叶宁的脸上了好像是点点星光。
但是他说到腰斩的时候,却是眼神里的决绝,狠戾得与刚刚好像判若两人。
叶宁知道他父亲的车祸离世与母亲到现在昏迷 不醒都给了贺晋年极大的打击,只不过是他向来内敛,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腰斩跟她估计得差不多,她大约能在下跌到百分四十的时候就可以开始进场了。
其实就算是知道能够腰斩,但是她也不可能在下跌百分之五十的时时候吃入所有的筹码,毕竟想要都买到最低价那是不可能的。
叶宁从不贪心。
其实股价会跌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股价的上升最重要的基石就是稳定的业绩与扰质资产的置入,可是这两样现在贺氏全都不占。
贺晋年离开之后,可以预见的是整个贺氏的业绩如果不是造假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再继续往上的,这在年报里应该很快可以休现出来,而更不可能有做优质的资产置入,毕竟现在外头关于贺氏涌入热钱的各种说法已经让人有点觉得人心惶惶的。
如果贺振泽敢在财务报表上做假,那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他好像也只剩下饮鸩止渴了。
那么大的企业并不好像是贺振泽想像的,坐在那个位置上签着字,钱就雪花般的落下来了。
从挑选项目,到人事任免,资产置入这都是需要足够的天赋当然还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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