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始终死死合拢,像是根本没有打开过。
站在墓塔前的墨寒又是一阵发呆,随后便长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御空飞离了山谷。
在墨寒身后那纵横激荡的毒瘴彩光之中,一双看上去苍老而沉凝,足有车**小的眸子缓缓出现,在目送墨寒离去之后,再次隐没不见。
荆轲在墨寒进入那山谷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也根本无法安心入定。此刻见墨寒自山谷中飞出,长舒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哎?你没有炼化那山谷中的毒瘴吗?”荆轲见墨寒脸色有些难看,又望了一眼远处依旧彩光喷薄的山谷,有些疑惑。
“别问了。”墨寒不知道如何跟荆轲讲明白这件事,用力摇了摇头:“我们立刻动身,回村子!”
他语气无比坚决,让荆轲不明所以的同时,却也不好询问。
两人再次一前一后地朝北方疾飞而去,先前那头浑身金黄,血气强盛的异种山猿见两道人影从那山谷的方向飞出,瞬间愣在了原地。
不仅仅是这头山猿,就连原本趴在那潭黑水畔啃噬猎物,背生六道骨翼的巨鳄,以及那头通体玄青的巨鹰,此刻也同样呆呆地望着疾飞向远处的荆轲和墨寒,眼中满是震惊。
“这两个人类居然没死?”金黄色的异种山猿喃喃自语,随后将目光转向了那喷薄着毒瘴彩光的山谷:“那家伙,转性了不成?”
虽然无比震惊,但这片区域内的强大异兽们并没有去阻拦墨寒和荆轲,因为此刻的它们,感觉自己像是正被一道冰冷无比的目光锁定着,光是那种隐隐笼罩心头的凶戾,就足以让他们胆寒了。
墨寒的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但双眼之中,已然多了一丝焦躁。他现在只想回到墨家村,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村长,这诸多疑惑长久憋在心中,迟早会憋出病来。
他其实也可以将这些疑惑全都告诉荆轲,但后者的阅历实在比他强不到哪去。再说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有些诡异,说了他也不一定信,反而会徒增烦恼。
下方的茫茫山岭在两人的全速行进之下,急速朝后方飞掠,时间长了,显得无比单调。
两人除了全速赶路之外,话都没有一句。荆轲见墨寒沉默了十几天,眉宇间的疑郁却是一天比一天浓重。
墨寒有心事,傻子都看得出来。荆轲不是傻子,但他对墨寒实在无可奈何,这家伙闷葫芦一样,问他他也不说,不问他更是不说,这种诡异的沉默让荆轲颇为郁闷。
荆轲现在特别想揪住墨寒的领子狠狠地砸上两拳,问一句:**到底在想什么?
但想到墨寒根本没有痛觉,荆轲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想快点离开这见鬼的山域,或许到了墨家村之后,墨寒能说出心事,将心中的疑惑消减一些。
终于,连续疾飞了十八天之后,下方逐渐平坦,已经可以望见苍茫大地上寥寥的村落,再没有先前那种让人看了都想吐的绵延山岭。
入夜时分,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生火,准备这十八天以来的第一顿饭。
将肉烤好之后,墨寒却是没有任何胃口,只是坐在火堆旁闷闷地喝着酒,眼神茫然而呆滞。
“喂?说句话行不行?”荆轲啃着烤肉,嘴里含糊不清:“好像自打从那山谷里出来,你就一直是这幅比先前还死人脸的死人脸,你该不会在那山谷中被一群憋了好几百年的母兽给轮了吧?”
他话语虽是粗俗而调侃,但墨寒听得出他话语里的关心,苦笑了一声:“我实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得,不想说就别说。”荆轲说着,伸手一挥,在地上摆满了酒坛子:“我听人说,有心事的话可以选择大醉一场,醉醒了之后,也许会好受一点。”
他说着,已经将一坛酒的泥封震开,递给了墨寒:“哎?敢不敢试试?”
墨寒接过酒坛,望见了荆轲眼中的关切和真诚,笑道:“我酒量很大,别到时候我还没醉,你先醉了,你若是耍酒疯的话,我不介意挖个坑把你埋了。”
“滚蛋,谁埋谁还不一定呢。”荆轲笑骂,仰头开始灌酒,但是还没喝上几口,身体陡然一震。
墨寒也是变了脸色,那一刻,两人身形疾动,像是两只矫健的猎豹一般,猛地倒窜出老远。
两人稳住身形后,同一时间望向了高空。然而此刻,在两人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如幽灵般的白衣青年。
那青年身材颀长,面容俊逸非凡,但脸色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他的微笑中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从容,一双神光湛湛的眸子闪烁着道道精芒,让墨寒和荆轲一望之下,便觉得此人不好对付。
“两位学弟,阴阳家公梼生在此等候多时了。”白衣青年面对墨寒和荆轲满是戒备的眼神,从容一笑,报上了姓名。
而墨寒和荆轲在听见白衣青年的名字之后,脸色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