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得比较早,一会儿要出去,所以早更一会儿。希望各位看得开心。)
苏洪身陨,尸骨无存,只留下了他那杆大戟还斜插在地面上,闪烁着摄人的魔光。
“这次被你领先了。”颜靖缓缓走来,望着荆轲,脸上露出了笑意:“先天道法初成,这是真正迈入地道境界至关重要的一步。”
“我如果说我这次也是赌命赌来的,你信吗?”荆轲并没有回头,他眼神依旧朦胧,像是在消化刚刚所领悟的东西。
颜靖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论赌命,你比那家伙差远了。”
荆轲回头,正看见一脸是血的墨寒扶着还吐着血的柳下跖走来,有些发愣。
“这家伙怎么了?”荆轲将头转向了颜靖,问道。
颜靖将柳下跖和墨寒先后袭杀邹晨,以及之后墨寒自行“疗伤”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荆轲听罢,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秦阳。”墨寒将柳下跖交给发呆的荆轲,伸手将苏洪遗留的那杆大戟拔出,仔细打量。
大戟通体漆黑,浑然天成,虽是极为沉重,却并没有金属质感,像是由某种神材雕琢后炼制而成。大戟通体乌光闪烁,有魔吼声隐隐传出,灵性极强。
墨寒嘴角扯了扯,将之收入体内。
进入黄道五重天的他,体内五大道宫虽然没有完全觉醒并孕育出五气神祗,但最基本的“纳物”还是可以做到的。这也是他先前多次能隐藏地皇剑,发动袭杀的主要原因。
玉麟蛟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去追杀逃离的道门弟子。墨寒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身体多处遭创,此刻正在疗伤的秦阳,长舒了一口气。
“要不要帮忙?”墨寒蹲下身,淡淡地问道。
“我虽然恢复能力不及你,但我有医术,这点伤不碍事。”秦阳顿了顿,笑道:“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杀人。”
墨寒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这种事不好笑。”
“不是那个意思。”秦阳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我只是明白了我父亲以前跟我说过的一些话。”
“什么话?”墨寒来了兴趣,盘膝坐下。
秦阳有些出神地道:“其实我长这么大,一共就只见过我父亲三次面,每次见面都不过两个时辰。他像是一直都很忙,连我母亲死的时候都……”
说到这里,秦阳摇了摇头:“我记得父亲在教我生杀截脉术的时候曾问过我,你知道‘生’和‘杀’的真正含义吗?”
墨寒笑了:“你怎么说的?”
“我?当时我才十五岁,连只虫子都没杀过。”秦阳笑道:“我当时只是说,生就是救人,杀就是杀人。然后我父亲又问我,那么你对救人和杀人的定义是什么?”
“我当时连想都没想,直接说,救人是善事,而杀人是恶事。”
墨寒一愣,又问道:“令尊是怎么说的?”
“他?”秦阳笑着,眼中有泪光闪烁:“他只是说了一句,什么时候你能真正明白‘生’和‘杀’的真意,你才真正算是一个医者。”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秦阳仰头望天,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生’和‘杀’远不是单纯以善恶就能解释的。”
“有的时候,救人也是杀人,而有的时候,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秦阳的话让墨寒一阵沉默,他自顾自道:“我只是刚刚摸到了父亲所说‘生’与‘杀’真意的门槛,所以我没法真正解释。”
“但我已经明白作为一个医者,应该如何去‘行’医,这已经足够了。”
秦阳仰头望天,眼前浮现出一张颇为呆板严肃的面容。他擦干了泪水,哈哈大笑。样子比以往“我现在才明白父亲的真正用意啊……”
墨寒轻拍秦阳的肩膀,笑道:“谢谢你,兄弟。你对这‘生’与‘杀’的理解,对我同样有很大启发。”
好一个生!好一个杀!
秦阳的一番话,让墨寒感觉自己像是推开了一扇门,一扇有光芒的门,让他的脑海和前路一下子明朗了很多。
“你们俩聊得这么热闹,还勾肩搭背的,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柳下跖那略带虚弱的调侃声突然响起,在荆轲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这家伙坐下后,嘴不闲着:“放心好了,我不歧视你们,虽然这种关系有些超脱世俗接受范围……”
“确实有些见不得人。”墨寒恢复常态,打趣道:“秦阳在犹豫一会儿给你治伤的时候,是不是在你身体里留下点什么,或者是拿走点什么。”
见秦阳莞尔地点头,柳下跖脸色顿时有些发苦:“呃,秦阳,咱俩交情这么铁,我刚刚也没有偷懒,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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