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存在了极长的时间,但他却依然活着,实在超出了常理。”
他的声音小到只有颜靖,荆轲,柳下跖三人听得见。颜靖听见此话,心头一跳,压低了声音道:“墨寒难道与当年我儒家那个叛道者一样,是‘天绝死体’?”
“天绝死体”四字出口,让荆轲和柳下跖心惊肉跳。
秦阳沉吟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不对,他虽然与那人一样是寒属性体质,且体内死之力无比浩瀚,但肯定不是‘天绝死体’。根据我的观察,他体内的死之力并非天生,像是后天被打入体内的。”
说到这里,秦阳眼中出现了怜悯:“严格来说,墨寒应该是还在娘胎的时候就被人打入了那种强大的死之力。”
不光是荆轲和柳下跖有些愤怒,就连一向淡然无比的颜靖都目露寒光,拳头攥的死紧。
这种做法简直残忍到了让人发指的程度,居然对一个胎儿行此绝灭之事,简直就是灭绝人性!
秦阳心中对墨寒无比同情,他还未出生就被打入了如此强大的死之力,之后身体又被极端残忍的碎灵炼鬼术生生剥夺了痛觉。
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但是在同情之余,秦阳也在惊叹墨寒体质的强大。因为,寻常人只要被那种精纯无比的死之力接触到一点,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化成黑雾。
但是那样强大的死之力在墨寒体内居然安分无比,他到底是什么体质?
秦阳是医家弟子,见识广博远超常人。但无论在医家先贤的手札还是在郢都武院的医道典籍中,都没有关于墨寒这种体质的记载。
云青诗静静地站在远处,莹白小巧的双耳轻动,像是有光华流转。
之后,那双灵动的美目中居然也出现了隐隐的同情。
直到半夜,墨寒才悠悠地醒转。他感觉身体像是被一座大山碾过无数遍,酸软无比。
“你现在怎么样?”秦阳见他醒转,连忙过来帮他把脉:“身体是什么感觉?”
“很饿。”
墨寒的回答让秦阳无语同时,却也让他长舒了一口气。他目光闪动,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墨寒他体内死之力的事情。
柳下跖和荆轲两人在听见墨寒的回答之后,就已经开始准备锅灶。两人在吃这方面颇为投缘,眼中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兴奋。
颜靖则坐在墨寒身边闭目冥思,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保护。
秦阳犹豫了良久,正要开口,却感觉有人接近,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墨寒学弟身体恢复,可喜可贺。”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袭白色道衣的李萱缓缓走来。
她身材纤细高挑,肌肤柔滑细腻,容貌清丽动人。原本一片和善的双眸中竟有些许动人的风情流露,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另类的美感。
墨寒心中早就把这个虚伪的美女道姑划到了和纵横家凌梦相同的位置,见她这般神态,换上一副笑脸:“万幸而已,谢学姐关心。”
说完这句话,他笑盈盈地盯着李萱。李萱原本以为他还有下文,但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尴尬。
“学姐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墨寒脸上的笑意和善真诚:“我长得不好。”
他的话有些轻佻,但脸上的和善和真诚却并不像是作伪。
身边的颜靖虽然闭着双目,嘴角却扬起一丝笑。
远处的荆轲见此,小声嘀咕:“妈的,这家伙调戏人都这么正经。”
“有机会得跟他学学。”柳下跖深表赞同,发表了心中的真实感受,让荆轲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李萱却像是毫不在意,她脸色微红,给她清丽动人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明媚和娇艳,让远处的柳下跖几乎把眼睛瞪出了眼眶。
“先前秦兄为你疗伤,我没来得及帮忙,甚是惭愧。”李萱说着,手上多了一个玉瓶:“这是我身上最后一颗玄黄一气丹了,为表心意,更为了让墨寒学弟尽快恢复,还请莫要推辞。”
她将身体凑近,双手递上了玉瓶,态度甚至有些恭敬。颜靖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目中冷光摄人,仔细观察着李萱的每一个动作。
墨寒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怎么使得……”
话还没有说完,墨寒便将李萱手中玉瓶捞在手中。他居然还顺带轻轻抚摸了一下李萱的柔荑,感觉入手滑腻冰凉,颇具触感。
但比起云青诗来,这种触感便略逊一筹。墨寒想到这里,正迎上李萱的目光。
她那如水般的目光里带着些许兴奋,些许幽怨,甚至还有几分羞涩。如此小女儿的神态出现在这个圣洁出尘的美女道姑身上,竟产生了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的动人美感。
墨寒目光闪动,竟然微笑着将玉瓶中那枚金色的玄黄一气丹倒进了嘴里,速度之快,让秦阳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之后,他的眸光有些放肆地打量着李萱的娇躯,带着一种目的明显的火热。
不远处,云青诗见此情景冷哼了一声,闭上了双目。
李萱沉默不语,微笑着朝墨寒眨了眨眼后,又朝秦阳和颜靖笑了笑,转身离去。
柳下跖和荆轲走近,前者作悲痛状道:“我可都看见了,你小子太不厚道了,看样子你们俩像是勾搭很长时间了。”
他声音不小,让周围不少人侧目,之后低声议论起来。远处的李萱听见此话虽然面露异色,却也没有反驳。
之后,柳下跖压低了声音:“喂,墨寒,你不会真看上那女人了吧?她虽然长得不错,但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我知道。”墨寒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眼中寒芒一闪而逝:“既然她想玩,我就陪她玩。她送了我这么贵重的药,我要给她个惊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