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同离开阳华镇后,可能就要分手了,我要先返回族中半点事情,若是可以的话,我在回來与你汇合”。
话音落下,短暂的沉默过后,坐在林天对面的龚赞却略微沉重道,与林天的分别是迟早的事情,之前在外面的时候想着早点返回圣地,然后回归族群,如今真的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反而却有着万般不舍。
近十年的接触,让彼此几乎都无法相互分离,今日在这里的一桌酒席就是两人最后的离别宴了。
“真快,我还以为要等段时间才会离开呢”。
龚赞的话语同样得到了林天这句极为不舍的回应,但是现在的他却知道,其能够如此焦急返回族群定然有着重要事情去做,可能也跟当年丧失肉身有着莫大的关联。
“这有什么,小子你之前还说过离别是为了下次的相聚,大爷这一走又不是不回來了,看你那扭扭捏捏的样子真让人來气”。
林天这番话的落下,让龚赞的脸上顿时升起一抹不屑,但是其合唱看不到对方眼中的那么黯然呢,只不过他却是想要用这些话來冲散离别前的不舍罢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今日咱们就在此大醉方休,然后在各奔方向”。
前者的话音刚落,林天那淡淡一笑的声音却轻吐而出,龚赞要返回族群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而林天却要在这个世界里寻找属于自己家族的土地,好让自己的家人能够彻底安定下來。
阳华镇虽然距离中州极远,但是以神机门的实力想要找到他们却是不难,特别是带着一群毫无抵抗之力的家人,那更是冒着巨大的危险,这也是林天为什么进入这里后,一直沒有把家人放出來的原因。
即将的离别,让两人同时沉默,唯一响起的声音却只有那推杯换盏时的动静,两人皆是默契的沒有说话,所有的一切全都尽在不言中。
离别的伤愁依旧继续着,沉寂在这种状态中的二人沒有言语,忽然一道极为大煞风景的怒骂声,从窗台外面传了进來,惊动了沉默不语的两人。
“混蛋,小兔崽子,你他妈真是活腻歪了,竟然敢佛我家少爷面子,今日不打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窗台外面,三四位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围在一起,最中央的那位身穿白色衣衫的大汉,恶狠狠的看着包围圈中瘫在地上的一名青年口中怒骂道。
在声音响起的时候,那犹如雨点落下的脚掌也是沒有任何停息,所有的攻击全都落在那名看似极为柔弱的年轻人身上。
在另外一侧,一名满脸阴柔,但是那微微虚眯的双眸中却充斥着淡淡凶光的年轻男子,轻摇折扇,在两名守卫的保护下,神色惬意且享受的看着圈中被狂揍的青年男子,脸上满是鄙夷与不屑之色。
“少爷,您看今日怎么惩治他,是打残了扔沟里,还是卸个胳膊断个腿饶他一命”。
在那名膀大腰圆的壮年大汉疯狂踹击着的时候,额首还不忘记转过头满脸讨好的看着那位年轻公子道。
“打残了扔沟里,得罪本大爷,就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句话后,那名满脸讨好的狗腿子顿时犹如被雷劈了似得狂点两下额首,紧接着一脸凶残的对着身旁围观的三人道:“哥几个干活了,今日废了这小子扔沟里喂鱼去”。
言毕,此话落后,身旁三人顿时不怀好意的拳掌相捏,接下來犹如狂风暴雨似得对着身下那护着头紧紧缩在一起的青年男子狂揍而去。
自始至终,那名被打的男子始终未出一言,对于外界的狂风暴雨,他只是用自己那柔弱且瘦小的身躯來回应着。
“难得的硬汉子,在这里竟然敢反抗权势,并且用自己的身躯來捍卫自身的尊严,圣地之中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师叔祖若是心软的话,可以下去相助与他,那名纵奴行凶的男子似乎不像是古修之人,看他一身的轻浮与普通人也相差不多啊”。
在楼上隔层与林天对饮的龚赞,看到这一幕后,那张充斥离别之愁的脸庞却难得的出现了一丝赞赏。
圣地之中讲究强者为尊,不论你家中拥财万贯,或者权势滔天,但是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任何人都要低头,而眼前的这名年轻人虽然不会武学,不过看其身份也像是世家子弟,而被殴打的那名青年男子简直就是站在社会的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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