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逸醒了,慢慢睁开眼,轻轻动了动。他正被钟御以强硬的姿势抱在怀里。
蓦地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他就一阵愤怒,昨夜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他又稍稍动了动,想摆脱钟御的束缚,这时传来钟御的声音:“王爷,你醒了?”
慕天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滚一边去!本王日后再跟你算账!”说着要下床,却被那处传来的痛感以及浑身的酸软又跌了回去,且气急败坏的红了脸色。
“王爷。”钟御伸手扶住他,担心道:“你没事吧?”
“滚!”
钟御充耳不闻,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将他揽入怀里。
慕天逸怒不可遏,猛推开他,随即给了他一拳头,这一拳头下去立时叫钟御的嘴角溢出血来。
慕天逸一怔,他没想到这人没躲开,顿了顿,闭了闭眼睛,沉声道:“本王让你滚下去,你没听到吗?”
钟御理了理情绪,柔声道:“属下去给王爷倒杯水。”说着起身下床去倒水了。
不多时,钟御端着水来,却见慕天逸正在穿戴衣物,他将水恭敬的奉上,慕天逸横他一眼,接过来喝了。
喝过水,钟御道:“今日王爷身体欠安,不如属下告知苍骑国皇帝,就说今日不方便……”
“本王怎样,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来过问?!”慕天逸生气的打断他。
“可王爷,今日是去校场骑马射箭,到时候怕是您……受不住。”
话没刚说完慕天逸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钟御你跟本王听好了,若不是本王已经将你献给苍骑国皇帝,今日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钟御看着他,道:“属下从王爷有那份心思起,就没在乎过属下这条命。”
慕天逸气的忍不住哆嗦,他扬手又要打,却被钟御攥住手腕,接着一个用力抱入怀中。
慕天逸先是一愣,接着怒道:“放开本王!”
“对不起王爷,属下实在不想让王爷今天去受累。”
慕天逸目光如刀,深深的看着他,咬牙道:“你若再不放开本王,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钟御笑意清浅,喃喃道:“属下这条命是王爷给的,自然乐意随时被王爷拿去,昨夜的疯狂,已然叫属下死也甘心了。”
“你……”慕天逸被他这话语弄得恍惚又肉麻,同时还一阵鸡皮疙瘩。
正恍惚的空,忽然听到门外的小太监高呼了声:“皇上,皇后驾到。”
这一声高呼两人还未来得及分开,秦隐和林曲漾就已经走了进来。
慕天逸和钟御几乎是登时分开,同时整理衣物。秦隐和林曲漾皆是一副讶异神色。
秦隐瞧了瞧他们,轻轻嗅了嗅这屋子里的气味,颇为意外的扬了扬眉,问道:“慕王爷也在啊,难不成你也知钟公子身体不适?”
慕天逸稳了稳心神,淡淡笑道:“本王闲来无事,又听说钟御病了,便来他这瞧瞧。”
“哦。”秦隐说着坐在了倚榻上。
林曲漾眸中带笑,问道:“王爷似乎是都没来得及更衣洗漱,看样是真担心自己带来的人啊。”
慕天逸清了清嗓子,回道:“说的是,让皇上皇后见笑了。”
秦隐面不改色,看了看钟御,问道:“朕听说你有恙在身,请御医瞧了吗?”
钟御微微皱了皱眉,心道,有恙?自己并无什么,该如何回应?他思忖片刻,回道:“多谢皇上皇后关心,属下已无大碍。”
林曲漾也坐在了椅榻上,问道:“真无大碍了?若不然还是让御医来给瞧瞧吧。”
“皇后。”钟御忙道:“属下真没事,昨天也只是喝多了酒,有些许的头疼,今天已经好了。”
林曲漾含笑的扫了一眼慕天逸,目光又转向钟御,道:“既然好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也不枉你家王爷这般担心你,衣着都没穿好就来看望你,真是难得啊。”
这话里有话的言语顿时让慕天逸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不傻,把从昨天到此时的一些事情在脑子里想了想,越想越事有蹊跷。
“王爷和钟公子站着多不妥,坐啊。”林曲漾道。
慕天逸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的问道:“皇上,皇后,本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曲漾愣了一下,没说话。
秦隐面无表情道:“什么?王爷请直说。”
“看皇上和皇后的样子,像是有备而来。不知本王猜测的可对?”慕天逸脸色不太好看。
“猜测?什么猜测?王爷不妨直说,你这样不清不楚的话,叫朕难以懂。”
慕天逸忍无可忍,愠怒道:“本王不信皇上会不明白本王说的是什么?”
“慕天逸,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皇上没怪罪于你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居然倒打一耙,可真有你的。”林曲漾秀眉紧蹙略微不悦道:“你当皇上和我说瞎子吗?从一进门,我们就在竭力的维护你们的脸面,把这事没挑明,没想到你却这么不识好歹。虽然钟御是你的人,可如今你把他献给皇上,那就是皇上的人了,无论是我朝文武百官还是你朝的人,皆都知道他钟御是皇上的人,现如今你倒是跟皇上的人有染,我想,即使是通报给你远在胜六国的父皇,他怕是也要依法办了你这个儿子吧?更何况,现在我就可以按照我苍骑国的律法来个先斩后奏,也晾你父皇不敢怎么着我们!”
一席话,叫慕天逸哑然失色。
而听了这些话,钟御情急道:“皇上,皇后,若处罚就罚属下,是属下以下犯上,不干王爷之事。”说着跪在地上。
慕天逸又怒又羞,豁出去一般,瞪着秦隐和林曲漾道:“本王若没猜错,这件事绝对是你们背地里算计本王和钟御!若不然……若不然……”剩下的话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好似要把秦隐和林曲漾烧了一般。
林曲漾微微一笑,反问道:“若不然怎么样?王爷说下去啊?”
慕天逸怒目瞪圆,鼻翼微张,额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的跳动着,他极力压住怒气,一字一句道:“钟御是本王一手带的人,他什么样的德性本王再清楚不过,若不是你们做了手脚,就是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不敢对本王有一点点不敬的行为!”说着转头看向跪在那里的钟御:“钟御本王问你,本王这话说的可是真的?”
钟御抬起头看向他,没回话,只是垂下眼睑,算是默认了。
慕天逸冷笑,道:“如果本王没猜错,昨天钟御喝的酒水里面……”
“慕王爷!”秦隐打断他,声音清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朕再怎么样,难道还自己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不成?钟御是你献给朕的吧?朕虽然并未与他怎样,但并不代表日后不会与他怎样,你若怀疑那酒水里有问题,那咱们就传太医来断定断定,看看到底是酒水有问题,还是本来就是你们俩之间有问题。”
“你……”慕天逸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握了握拳头,暗暗磨牙,简直是欺人太甚!又禁不住暗骂自己,大意了,太大意了!居然让人给摆了一道!
身体被一个男人……现在又身处异国他乡被人言语压迫,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爽。可眼下无论是妥协还是反抗,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眼下,要先冷静,他稳了稳情绪,耐住内心的狂躁,问道:“所以,皇上这么做到底是为何?”
宫女端来茶水,秦隐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林曲漾也喝了一口,说:“好茶。”而后放下茶盏,看向慕天逸,道:“慕王爷别恼,这所有一切跟皇上无关,都是我一人所为。”略略顿了顿:“王爷先喝杯茶吧,咱们坐下慢慢谈。”
听罢,慕天逸哼一声,怒道:“承认了?所以你们对本王的威胁毫不起作用!本王这就奏明父皇,将你们一网打尽,将你苍骑国给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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