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让安阳坐下,安阳有点怯怯的坐下,其他小太监端来茶水,秦隐赐给了他一杯,喝了口茶,缓缓道:“小安子,你跟朕这么多年,觉得朕窝囊吗?”
安阳怔了一下,回道:“皇上,小安子不觉得您窝囊。”
秦隐淡淡一笑:“朕从登基到如今一直受制于母后,她联合他们张家给朕施压,让朕迎娶张婉。”
安阳一愣,问道:“今儿皇上生气原是因为这事啊,小安子还以为你真的生漾哥哥的气了呢。”
“朕不高兴是有生那人的气,简直就是一次次的挑战朕的忍耐力,正好在朝堂上受了气,就借着那点事全部发泄出来了。”秦隐说到这叹了口气,问道:“朕是不是很没出息?受了气却发泄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安阳摇头。
秦隐哼笑:“你不说,朕也明白。”略顿:“朕不仅没出息,还活的很……”想了想林曲漾曾经说过的那个词,道:“精分,嗯,样儿说朕的脾气阴晴不定的,一会儿狂躁,一会儿温柔,让他有点儿害怕。”
安阳默默听着,心里想着,的确有点儿害怕,但嘴上却道:“没有,皇上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掩人耳目?”秦隐苦笑一声:“怕是掩也掩不了多少……朕的一举一动怕是早被母后摸得一清二楚了。”
安阳瞧着,心里发酸,小声道:“皇上,现如今马公公已经不再你身边伺候了,小安子想,你的事太后那边也知道不了多少。”
“母后的眼线何止马祥一个?朕想,在这宫里上上下下,也就你唯一是朕可以信任的了。”
安阳听的更鼻子发酸,苦着一张脸:“皇上……”
秦隐见安阳一副要哭的模样,扯着嘴角嗤笑了一声,沉声道:“难道不是吗?若不是如此,你怎会那般明白朕的心思,当日救下样儿,朕有时候会想,若是样儿真被阉了,那可是有朕后悔的。”
被秦隐夸赞,安阳嘿嘿一乐,道:“做奴才的不就是得懂的主子的心思吗,这可是小安子从小就学的。”
秦隐笑笑,说道:“那你现在猜猜朕的心思,猜对了有赏。”
安阳露出小小的担心:“皇上,那若是猜错了呢?”
“猜错了就猜错,那这赏可就没了。”
安阳放下心来,想了想,说道:“小安子猜你肯定是为太后侄女进宫的事情烦恼。”
听了,秦隐点了点头:“你啊,倒是猜的对。”
安阳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小安子能猜对,还不是皇上你刚刚都说明了。”
“那也是猜出来,赏。”
“小安子谢皇上,赏就不要了。”
“朕岂能说话不算话?”秦隐看着他问道:“你想要什么?”
安阳沉默了片刻,回道:“皇上,说实话,小安子跟你这么多年,你赏的东西已经是够多的了,小安子真的什么都不缺。”
秦隐笑了一声:“缺不缺也要赏,你慢慢想,等你想好想要什么,就告知朕。”说着皱了皱眉头,继续道:“小安子,朕这几日总是惶惶不安的,你也知道朕这个皇位是母后施舍给朕的,现如今朕是要事事听她的,就拿选秀这事来说,母后明知朕乃断袖却还是让朕选秀,可她又默许样儿这个男人在朕身边,但朕又不明白她为何又要让她的侄女进宫,这种种事情,朕实在不知母后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难免有些无从下手。”
安阳愣愣的瞧着秦隐,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什么来。
秦隐脸上带着愁容,接着道:“你也知道朕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杖,如果母后想废了朕这个皇帝,倒不如直接一点,可她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举动实在是让朕不得不要防着她一点。”
安阳终于说话了,小声道:“可皇上防得了吗?”
秦隐苦笑了一下:“是啊,朕好像真的是防不了,朕的一举一动母后她都了如指掌。”舒一口气:“其实朕不想做这皇帝,但朕的姐姐和妹妹尚在宫外,住在祠堂里过着清苦日子,朕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她们,这也是母妃临终前交代我的,不管怎么说,待她们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也算是没了什么顾虑。”
安阳听得鼻子发酸,小声哽咽道:“皇上你……受苦了。”
秦隐笑了笑:“苦吗?朕倒是没觉得苦,只是朕不喜欢何事都要受命于人,母后有恩于我,朕记在心里,但总是这般咄咄逼人,难免叫朕心里不舒服,而且两位国舅,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还有那些不把朕放在眼里的几位皇叔以及不把朕当作亲人的兄弟姐妹们,也是让朕头疼的很啊。”
安阳皱了皱眉头,小声道:“皇上您现在的处境细细想来真的是岌岌可危啊,内忧外患,小安子瞧着,您这皇位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因为毕竟太后的孙儿年纪尚小……”抿了抿嘴,又把声音放低,道:“小安子在这说几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你的疑惑,小安子看的倒是明明白白的。”
“哦?”秦隐讶异:“说出来给朕听听。”
安阳看了看他,低下头道:“若是小安子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皇上您恕奴才无罪。”
秦隐笑了笑:“定是恕你无罪,有什么话快说。”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榻:“坐下来,跟朕一一道明白了。”
安阳小心翼翼的坐下了,轻声道:“皇上,您想想啊,这太后要您选秀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口,而默许您身边有男人伺候是为了照顾您的感受,至于让她侄女进宫,小安子想,一来是为了安抚她哥哥的心情,二来是为了巩固他们张家在皇家的地位,要知道,这窥视皇位的人不在少数啊。”顿了顿,可爱的笑了笑:“我能喝口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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