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阳城,离齐云山最近的一座繁华城池,距离齐云山山脚不到十里。靖阳城虽比不上云州城那样繁华,却也不遑多让。
靖阳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有一座高大广阔的庄院,这便天下第二世家西门家族在靖阳城的分部,庄院四周的城墙竟比靖阳城的城墙还要高。庄院大门口有一对两丈来高的石雕雄狮,威武不可一世,但其神态之中却不知为何,竟带着一些狰狞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更有许多身穿铁甲的卫士,没日没夜地守卫着,据说庄院之内,更是隐藏着许多高手,是以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庄院共有九重院落,据说其防卫一重比一重更加森严,防卫最严的自然是西门家族首脑人物起居的第九重院落了。无星无月的夜色,更给这坐巨大的庄院朦上了一层诡秘的色彩。
此时此刻,防卫最为森严的第九重院落中的一间屋子里,正有两个人秘密交谈着,屋里只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昏暗,两人皆是全身黑衣,身体外还笼罩着一片朦胧的黑气,两个人都只能看到他们的一双眼睛,两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气中散发着狰狞恐怖的光芒,让人不自觉地以为是两个鬼魂在交谈。
靖阳城中车水马龙,喧哗热闹,西门世家的庄院内无时不刻皆有护卫来来往往,交替巡逻,不夸张地说,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而这间小屋的前前后后,却连一个人护卫也不曾看到,静得就仿佛这间房屋在是深山老林中一般。
悠然自得地坐在太师椅上的黑衣人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听其声音该是上了年纪的男人。
恭敬地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道:“回禀师父,出了点意外。”他的声音就年轻得多了。
太师椅上的黑衣人显然有些不满,正色道:“倒底怎么回事?”他有些怒意,却依然端坐椅中,并未站起来教训年轻的黑衣人。
年轻的黑衣人也并不担心,淡淡道:“弟子原本想擒住那小子,再施以我鬼谷奇术摄魂*,以期他日为我所用。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谁知摄魂*进行到一半之时,却意外杀出个修为不俗的齐云弟子,为免身份暴露,弟子只好全身而退。”
被尊称为师父的黑衣人淡淡道:“那就是说计划失败了?”语气异常平静,却平静得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年轻的黑衣人道:“师父放心,那小子天资平庸,修为平平,我看即便摄魂*只进行了一半,他也难逃我的掌控。何况弟子还有其他的计划,若是此计当真不成,也照样可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
年老的黑衣人微微一笑,道:“是何计划,说来听听。”
年轻的黑衣人立即上前一步,附首贴耳,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将他的计划说了一遍。
年老的黑衣人听完后哈哈大笑,道:“好,好计谋,不愧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好徒弟。你放手去干吧!”
年轻的黑衣人躬身一拜,道:“是,师父,弟子告退。”说完便犹如鬼魅般,轻飘飘地退了出去。
年老的黑衣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子轻飘飘得就像是鬼影一般,看着屋外乌云翻滚的天空,风云变幻莫测,过一会儿,只听他信心十足地喃喃自语道:“齐云门,好戏马上开始了。千年宿怨也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道:“鬼谷子老兄,看来你兴致不错嘛!”话音落处,门口进来了两个老者,一个一身灰衣,白发苍苍但却精神抖擞,脸上皱纹密布,一道深深地横在脸上的剑痕,也仿佛是岁月而不是仙剑重创所致。刚才的话便是他说的。
另一个身着蓝衣的老者,一头赤发,然而他的脸色却是紫色的,双手则是绿色的,全身都透着一种诡异恐怖的气息,加上面目狰狞,乍一看,竟比全身黑气缭绕的鬼谷子还要让人毛骨悚然。别说是此刻深夜,便是在白天看来,也简直就是九幽地府来的恶魔。
鬼谷子心中微微一惊,但却面不改色地笑道:“玄冥老弟,多年不见,修为精进啊,为兄竟然没能察觉你已来到身旁了——毒圣兄,别来无恙,风采更胜当年啊!”原来年老的黑衣人赫然竟是邪道门派鬼谷派的掌门人鬼谷子。
而灰衣老者,则是当今魔教四大护法排行第一的玄冥老妖。至于赤发紫面的毒圣,则是邪道毒宗的宗主。毒宗行事向来亦正亦邪,却常于正魔两派势力斗得两败俱伤之际,行坐收渔利之事,就连魔教和鬼谷派对他们也是大为不满,没想到此番竟与魔教和鬼谷派走到了一起。
玄冥老妖大笑道:“鬼谷兄过奖了,小弟我可不敢当,若不是鬼谷兄想事情想得入神,小弟这点修为,又怎敢在鬼谷兄面前造次呢。”
鬼谷子连连摆手,呵呵笑道:“老了,不中用了。”
毒圣面无表情道:“鬼谷兄,咱们都别客套了。还是再仔细商量一下此次围攻齐云门之事吧。”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鬼谷子大笑,道:“毒圣兄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啊!好,咱们就坐下来再商量一下吧,也免得计划有何疏漏之处。”三人分宾主坐下后,鬼谷子却又问道:“对了玄冥老弟,此番我等三派共襄盛举,促成此盛事的又是贵教教主魔尊,可贵教主却又为何未能亲自前来商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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