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胖子随着小二手指的方向,看着兰克桌上的美味佳肴,吞了吞口水。小二话中的尖酸谁又听不出,再一想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银子,也只得无奈。胖子有些嘴硬的说道:“大爷我就觉得你们的馒头好吃,够喧腾。还有这咸菜,回味无穷啊。大鱼大肉吃多了不好,再说大爷我马上就发财了,到时赏你些碎银回家讨媳妇。”
小二看似也憋了好几天,刻薄的说道:“您就吹吧!发财?您都说多久了?发财了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几车旱烟都快发霉了,最近你天天都睡在村角的窝棚里,每ri只吃馒头抵腹,看样子银袋已然见底了。您看看自己,都快赶上叫花子了。要不您就明说,别在这儿充什么脸大脖子粗,咱们客栈什么都不多,就是泔水有的是,您要饿了直接去后堂。这不丢人,说不定还能找根肉丝儿吃。哈哈哈哈。。。。!”
小二的话后店里其余的伙计也都讥笑不已,纵使一直笑呵呵的胖子也有些忍不住,藏在袖子里的左手早已握成了拳,正当要拍案而起时,发现兰克已经来到了身前。
“这位大兄有礼,小弟从小酷爱面食,刚听小二哥说这馒头是最几个,不知能否让给在下。大兄可以在我桌用食,小弟以饭菜相抵。”
兰克的话让刚才的笑声顿时消散,店内伙计不解的看着他,就连独自喝酒的灰衣小哥也往这边瞟了一眼。不等胖子回话,兰克便笑着一手拿馒头一手拉着他向自己的饭桌走去。胖子还未回神,只得任由兰克拉拽。二人坐定后,兰克拿着馒头细嚼慢咽,还不时的给对面之人夹菜。
待小二走远后,胖子放下筷子抢先谢道:“兄弟多谢!今ri为我解围。这几ri见我落魄,多有讥讽之人,唯兄弟挺身而出。”
兰克摆手道:“大兄言过了,一顿粗茶淡饭而已。世间之人多看得惯富贵,却容不得贫瘠。这是小人之见,大兄不用过多在意。人生在世必有难处之时,此地多为乡野村夫,无人教化所致。大兄不要客气,快快多吃。”
胖子大笑,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便风卷残云的扫光了盘子里的美食。大口灌了杯茶,打了一个爽快的大饱嗝。拍着肚子对着兰克说道:“不怕兄弟笑话,我这肚子多ri来早就没了油水。要不是今ri有幸碰见兄弟,我都快不知道人是要吃肉的了。”
兰克也笑了起来,随意的问道:“我见大兄xing格爽朗,怎会遭遇如此境况?大兄勿怪,兄弟直言了,如有为难,大兄不必相告。”
这次对方也摆手道:“兄弟随xing豁达,我又怎会徒做女人之态。刚才小二也说了,我是来玛吉城贩烟丝的。不过不是普通的旱烟,是来自草原的‘北荫毫’。半年前有个玛吉城慕芙岛的商贾,大量订购此物,这个单我便接了下来。之后我跋山涉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来这十几车。本来年前就该来提货,可到现在也不见人来。后来我花钱托人打听,才知道那个商贾近ri惹上了祸事,现在也不知跑到哪儿去避风头了。无人接货我又找不到门路,身上的钱也大多投在了货上。故此才沦落到这儿来,这‘北荫毫’不耐热,再过两月天便转暖,到时就是有人来取,也不过是废草一堆。不过看我这样,说不定啊!我比货先完蛋。”
胖子的话兰克并未全部听进去,因为在他提到北荫毫时,兰克便陷入了沉思。北荫毫产于大月北方盟国草原列国,多生长在极冷的雪山脚下,是一种不用种植便自然生长的旱烟烟草。因为极像名茶毛峰的茶胚,故而得名北荫毫。北荫毫抽起来味苦辣喉,即使北方草原本地人都不太抽食,觉得此物是下等中的下等烟丝,更何况生活安逸的大月百姓,已然是无人问津的货物。而让兰克陷入沉思的是,北荫毫的另外一个功用,那便是可以作为混合香烟草的添加之物。香草烟本身没有太大的味道,极纯的香草烟直接抽是会让人送命的。所以很多烟贩都会按一定斤两,将香草烟混着其他烟丝兜售。而其中北荫毫就是最近很多人都在尝试的添加之物,北荫毫的刚烈造辣正好填补香草烟的无味之处,只是添加多少一直没有定论。连山帮是最早开始使用的,后来因客人抱怨味苦,便放弃使用。沉墨都是一直在尝试,甚至找了很多的郎中来帮忙,这其中就找过鬼爷,这也就是兰克为什么知道的原因。想到这里,看来胖子提到的那个商贾必然就是沉墨了,只有他最近突然消失避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