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说道:“举手之劳,壮士何必挂齿,敢问壮士如何称呼,从何而来,yu往何处?”
我答道:“小弟名叫李梓康,从比奇城来,要去伏月山。”
那男问道:“莫非李兄与那伙强盗有仇?”
我忙答道:“未曾,只是小弟有一朋友,被那伙强人掳去,此去只是为了打探我那朋友线索。”
那男又道:“即如此,可到寒舍将壮士毒液洗去,好好休息一宿,明ri再走不迟。”
我此时早被毒蜘蛛的毒弄得痒中生疼,越感难受,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去解毒,于是大喜,谢道:“如此甚好,多谢二位。”
那男只说无妨,旁边那女的哼了一下。
一路与那男的聊起,才知道,他们二位是兄妹,男的叫易凌风,女的叫易青青,他父母本是白ri门人氏,因当地狗官欺凌百姓,其父易啸云一气之下杀了那斯,又怕朝廷追究连累家人,便连夜带家人躲难至沃玛森林,一住就是十多年。三年前,其父得了怪病,今年chun天仙逝,现在只有易凌风、易青易跟他们母亲三人。其母只觉其父病的怪诞,便命他们二人在在此寻找线索。
不一会,到了易凌风的家,四四方方一家院子,周围并无其他人家。
进屋后,其母掌上灯来,我见那老妇人,约有六十多岁,拄着一黑杖,一身素白,方面大眼,眉间有威严之气,使人不禁敬重。
老妇人看了我一眼,便知缘故,道:“青儿,你取我药匣来。”
易青青嗯了一声,不太情愿的样子。一会易青青拿出一药匣来,老妇人打开药匣,取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两粒青豆大小的药丸来,说道:“你先服了它,马上就不痛痒了。”
我见此药丸十分小巧,不禁疑惑,老妇人见状,说道:“你定是嫌少,这个无妨,你吃完不够再取也行。”我略微一笑,便接过药来,服了下去。只觉药丸入口后像一把刀子一般直接穿喉而过,直达腹中,接着又像一块火炭一样,瞬间感觉到火热,那消一两分钟,早把我热的浑身像是火烤的一样,热得难受。
老妇人又问道:“怎么样,还来几丸?”
我连忙道:“不了不了,我感觉我把铁汤铜汁喝下去了,这罪实在难受!”
老妇人和易凌风都呵呵笑了起来,易青青又是一哼,道:“男子汉大丈夫,连这么点苦都受不了。”
老妇人不悦道:“青儿,不许胡说。”
又过了几分钟,热的好些了,但感觉浑身血液加速流转,血管也变粗了许多,一阵热血翻涌,使人头脑极度兴奋。
老妇人说道:“风儿,助他一力。”
易凌风说遵命,便口中念了几句咒语,指尖指出一道红光,奔向我的胸口。顿时,我感觉全身经脉顺畅,气血平和了许多。不消一会,刚才所有不适早已消除,浑身比之前更觉有力,舒适。
不过几分钟,易凌风收了法术,只见他额头微微露出汗珠,面se略红。原来这一指,便是易家独门法术,叫做一指润八脉,极能强体安魂。易凌风并非法力微浅,乃是此术极非法力,一般法师施后往往要休息好几ri才能恢复。
我见易凌风额头有汗,便知道这个法术耗费体力,便连忙拜谢他们三人。易青青又是一哼,冷冷地道:“你只谢他们便是。”
老妇人看了易青青一眼,道:“青儿,风儿刚才施法,体力已有不支,你上去给他敷药。”
易青青冷笑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不可以的。”
老妇人脸se一变,道:“那来的混账话,你只去敷药便是,嚼什么舌头。”
易青青又冷笑道:“母亲向来教我礼仪,我也晓得些,那有我给陌生男人敷药的道理。”
老妇人见状,大为不悦,大声问道:“你是执意不肯?”说着,举起黑杖来。我见如此局面,那敢让易青青帮我敷药,连忙跪求道:“伯母在上,姐姐救我一命,不才已感肝脑涂地,报答不了。如何还敢请姊姊动手敷药。”老妇人听见,也不再言语,只转身望着易青青,那易青青更不言语,转身出去。
此时易凌风递过药来,我脱下上衣,只见并无多少伤痕,只胳膊上有几处破损,都是刚才抓过的地方,便敷了一点药,易凌风拿布包扎了一下,算是好了。
老妇人问我从何而来,要去何处,我便将要去要去寻姚致诚的原因一一表明,老妇人道:“看你为人,有情有义,也算是一个汉子。你且好生歇息几ri,过几天风儿青儿无事,可跟你同往。”
我回道:“不才自己的事,那敢劳烦大哥和姊姊。”
老妇人又道:“这个没事,让他们到处走走也好,整天闷在这里,不知道会憋出什么病来呢。”说到最后,故意将声音放大,朝易青青的屋子喊去。
我只得感恩戴德,谢之不绝。那妇人只说如今天道败坏,江湖险恶,能帮到的人,就应该全力帮助,并算不了什么。我再拜谢,一夜休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