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了。
即便远在外地的骆风棠也对这件事束手无策,只能在家书里劝杨若晴随其自然吧,家里常备那些药,吃着总比不吃要好。
至于其他的那些生活习惯,不要强行干预,都这把年纪了,早习惯了。
让他改变生活习惯,怕比咳嗽带给他的创伤还要大。
有些话骆风棠没有明说,但是杨若晴懂他的意思。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吧,就好比一个人,你是让他轰轰烈烈随心所欲吃吃喝喝痛痛快快的过个三四十年呢?
还是让那个人一辈子这不能吃那不能碰,清心寡欲时时刻刻隐忍克制淡薄一切的过个七八十年?
估计一大半的人都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人生在世,真的论起来,生活的意义不在长短,而在质量。
“大妈,别说大伯了,他这几天其实喝的比以前少多了,是有节制的。”杨若晴帮着骆铁匠说话了。
“今天早上在四房其实都没咋喝酒的,我都看到了,这晌午过去李家做媒人,那边肯定是要热情敬酒,避免不了。”
骆铁匠在旁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还是晴儿明事理,我也推脱了,可今天在情况我推托不了啊!”
王翠莲说:“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哎,我都懒得说你了,啥都不说了,我叫蓉姑把醒酒的汤端来,你先喝一碗,回头再喝药!”
“好好好,我听你的安排。”
得到骆铁匠这服软的话,王翠莲即使有气也没法发泄了。
不过骆铁匠也清楚,王翠莲这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才数落他几句,换做别人,管他喝成啥样,都只会说场面话。
而说忠言的,始终只有自己身边的至亲之人才会如此。
骆铁匠喝醒酒汤的时候,跟杨若晴和王翠莲这说起了晌午李家酒席的事情。
“酒席非常的实在,摆了足足八桌,村里人一家一个,七成都过来道贺了。”
“李家哥仨的那些好多年没走的亲戚,据说也都过来道贺了,热闹得不行。”
“那婚房里,东西塞的满满当当的,大红喜字贴的到处都是,很是喜庆呐,看得出这李家哥仨,办这场酒席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
杨若晴和王翠莲听着这些,眼前都能脑补出画面来了。
“娶了荷儿,李家哥仨也不亏。”杨若晴说。
不说别的,从此有个老丈人家可以依仗了。
王翠莲笑笑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哦,说的就是这个了。”
早前哥仨不管是遇到什么困难,几乎都找不到亲戚搭把手。
这次,据说一堆老亲戚过来嘘寒问暖,这世道啊,就是如此……
唏嘘了一阵,骆铁匠喝完了醒酒汤,被杨若晴和王翠莲劝着回屋去睡下午觉去了。
灶房里,王翠莲在亲手为骆铁匠熬药,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表达着对骆铁匠喝酒的不满。
杨若晴便开导王翠莲:“大妈,我大伯也就这点兴趣爱好了,先前你也说过他了,他也都全盘接受了,回头咱就不要再说了。”
王翠莲叹口气,“我就是担心他啊,哎,又管不了,不晓得该咋整。” 杨若晴说:“只能尽量控制他每天的酒量,然后,药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