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沁容貌秀丽,身材苗条,长发披肩,知识女性气质,身穿深灰色单件式裙装,手臂上搭着一件深蓝色加长款羽绒服。
徐航看见何如沁的第一反应是:不如今天遇到的那个杜玫长得漂亮,也跟照片不像。
跟照片不像倒是很正常,因为那张是艺术照,千人一面,跟看模板似的。但是不如另一个女人漂亮这条却比较致命,据说相亲的第一个五分钟至关重要。确实,徐航第一个五分钟之后,注意力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为了不显得太过于隆重,晚上这顿饭是在王府井饭店的西餐厅吃的,两边的父母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满席的谈笑风生,何如沁一直在恬静的微笑,偶然优雅贤淑的应答一句,温柔美丽,楚楚动人。周亚君看得是满心欢喜,理想儿媳妇啊,儿子平时往来的那些都叫啥人啊,一个个浓妆艳抹,身材妖娆,衣着怪异,职业也五花八门,什么空姐,什么酒店大堂经理,还有开店卖货的女店主,据说其中有几个还小有资产,哪像这位,书香门第出身,受过良好教育,工作正当体面......
周亚君是恨不得儿子今天认识,明天恋爱,后天结婚,一转头看见徐航正专心致志的拿着自己那把不锈钢餐刀对着盘子里那块半生半熟的牛排左锯右切,头也不抬。周亚君那个气啊,只好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儿子一脚。
徐航正在走神,被这一脚踢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定了定神,才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忙打点起精神,加入客套。徐航应酬惯了,这脑神经一正常,顿时是该表现时绝不搀半点水分,不该说时决不多一句废话。
何如沁老妈一开始见徐航眼睛一直没往女儿身上扫过,不由的暗暗担心,此刻见徐航应对得体,谈吐不俗,态度恭敬,彬彬有礼,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刚才是年轻人害臊啊,小伙子还挺单纯的嘛......她也不想想徐航啥年龄,啥职业。
何如沁老妈一面吃,一面聊,一面暗暗的把徐航左瞅右看,徐航英俊儒雅,风度翩翩,父母又都是上档次的人物,眼前这位青年才俊论相貌,论家世,论前途,论收入,哪样不比那皮相虽好,木头木脑,一穷二白的北漂好,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乘龙快婿啊。何如沁老妈觉得这些年女儿拖着没结婚拖对了,现在终于时来运转,熬出头了,所以子女的婚事真是急不得,黄沙淘尽始见金嘛。
整顿饭,两家人都是言笑晏晏,把王府井饭店的酸面包都夸了个天上有地下无。吃完,八点多,两边父母互相道别,勒令剩下的两位去饭店咖啡座喝咖啡去。
徐航跟何如沁面对面的坐在咖啡座的小圆桌边。徐航搜刮枯肠的想些废话出来跟何如沁瞎聊,何如沁表现得相当端庄拘谨,金口难开,虽然时刻优雅的对他微笑,徐航还是觉得累得慌,偷偷摸摸扫了眼手表,九点了,顿时大为高兴:“时间不早了,要么我送你回家?”
何如沁心想:才坐了半个多小时啊:“嗯,没关系,可以再坐一会,明天是周日。”
徐航无奈,只能继续没话找话,两人聊了会自己的工作同事,何如沁给徐航解释图书管理的琐碎细节,徐航满脸兴趣的听着,拼命忍着不打哈欠。
过来会,九点半到了。徐航说:“我还是送你回家吧,现在天冷,路面可能会有黑冰。”
何如沁心想:这段日子没下雪啊,哪来的冰,半小时说了两次送我回家。何如沁站起来往外走,脸色多少有点下沉。
徐航最善察言观色,立即补救,于是喊起来:“哎呦,何小姐,等等,你掉了一样东西。”
何如沁一愣,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什么?”
徐航装模作样的在地上捡了一下:“您的一根头发。”
“切。”何如沁不由一笑,扭头又要走。
徐航笑着跟上前去,靠近她耳边细细的说:“怎么,你不要啦?那送给我好不好,我要买个香囊,把这根头发放在里面好好保存,留做永远的纪念,纪念认识你的第一天。我要把香囊挂在我脖子上,贴在我胸前,让它感觉到我心的悸动。”
何如沁“扑哧”一笑:“说什么呢,诗朗诵啊。”
徐航笑:“我中学诗朗诵可是得过北京市第一名的(徐航吹牛从不打草稿),你要是不嫌我烦,我就天天晚上给你诗朗诵好不好,你是喜欢我给你打电话呢,还是跟你视频?”
何如沁脸红了:“天天晚上,你那么空啊。”
“嗯,对你,我永远有空啊。没空的晚上,我就早早把我要说的话录下来,给你发过去,让我的声音傍你入眠。”
何如沁稀里糊涂的被徐航哄上了车,然后送回了家。何如沁住在城北五环外的一个高档小区里,两人在楼下依依不舍的道别。
徐航一直目送着何如沁进了电子门,然后赶紧钻进车里,长长的松了口气:总算拜拜了。
徐航开车一溜烟的跑了,但是过了两分钟后,轻松劲过去了,脑子又冷静下来,盘算着周一怎么都得给何如沁打个电话,定下下周末的约会,第一个月就保持这么每周末见一面的频繁度,从第二个月起,两周见她一面,如果第三个月她还不跟自己无疾而终,那么就一个月约她一次.....总之,半年之内把事情不留痕迹的解决掉,必须是不了了之,不能影响跟陈副部长家的关系,今后相烦陈副部长的事情还多着了,而且陈副部长老婆又是个百管,无论啥事都特别喜欢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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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徐航忙于应酬,没到医院去看望杜伟业,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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