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寂,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两个人都在安静的准备着自己的禁术,二兽警惕相望着。准备这个都需要大量的时间,二人倒是很好的给了对方充裕的时间。
凌天看到鬼魂的术,就已经知道她正在准备的是什么。当时凌天心里面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女的疯了。凌天第一时间心里就有了计较,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而是直接盘腿坐下,准备新术。
一旦这鬼魂的术完成,那么首当其冲,自己和梦魇受到的冲击就是最大的,到时候可真的就是如鬼魂所说,下场只有一个了。只是凌天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用那个术,看来是谛听告诉她的。那个姐姐所创造的术,一创造出来,就立即被封存的术。
“姐姐,你在做什么?”
“天儿,姐姐在把一个不太喜欢的东西封存起来。”凌云笑着,摸了摸凌天的头说道。那双干净的眼睛,无论看多久都觉得很是舒服。
“是什么?”凌天开口问道。
“是一个新创的术。”凌云说道。
“姐姐,那个术厉害吗?”
“很厉害,被这术攻击,不死也去半条命。”凌云皱眉说道。
“那为何不教天儿。”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学会这个,因为代价太大。”凌云叹口气说道。
“什么代价?”凌天好奇的问道。
“永不超生。”凌云一字一顿的说道。
……
“永不超生。”凌天喃喃道,看了眼对面的谛听,一瞬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是有些埋怨为何谛听要教她这个。凌天遥遥头,姐姐已经永不超生,这个人不是姐姐,却选择了和姐姐一样的死法。
鬼魂胸前的戒指所发出的的光忙开始慢慢减弱,到最后戒指崩裂,光芒终于消失。虽说只有短短三十息的时间,但是鬼魂的术已经完成,几乎是戒指碎裂的一瞬间,谛听退后,鬼魂猛然冲向凌天。
此时的鬼魂嘴角鲜血不停滴落,双手做捧花状,掌心一朵鲜红色的彼岸花。彼岸花像是实物一般,正在鬼魂的掌心中盛开着。但其实是鬼魂将灵力压缩,重叠,并刻上印记而做成的模样。这个术叫:葬花。
鬼魂第一次要求谛听教给她的时候,听到凌云起的这个名字,鬼魂的心里涌起一股特殊的感觉。记得似乎曾经被莫长清骗到过葬花古地,没想到名字如此相像。而且在结这个术的时候,脑子里面意外的闪过莫长清弯腰看着自己的笑脸。
凌天冷笑一声,梦魇识趣退后。所说是葬花,但是毕竟不是姐姐,做不到那么大的威力。凌天双手合十,灵力被压缩成絮状云朵,绕着凌天的双手流动。凌天双臂高举,就在鬼魂将葬花抛过来的一瞬间,猛的切下去。
鬼魂的术虽说不太成熟,但是毕竟那么大的代价,所以就算是不完美,但也威力巨大。凌天实力强悍,所压缩的灵力更是威力无穷。双臂高举,灵力顿时化为利剑。
利剑和葬花几乎是一瞬间就碰到一起,再碰到的一瞬间,凌天眼睛睁大,瞳孔紧缩。他还是错估了鬼魂的决心和实力。葬花比他想象的威力要大得多,但也仅此而已。
两股灵力的碰撞,发出轰的一声。猛的爆裂开来。鬼魂凌天首当其冲,被灵力弹出老远。谛听和梦魇也纷纷站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凌天勉强站稳身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单膝跪地。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咳嗽着。还伴有鲜血不停的被咳出。双眼透过烟雾,第一时间寻找着鬼魂。远远看见一个身影,倒在地上。
鬼魂此时的情况,比凌天要眼中许多。嘴里不停的用处鲜血,整个身体更是动都不能动。之所以这个术是永不超生,就是因为,这个术所要刻的印记,必须是用自己的灵魂作为本源,一点一点的刻上去。
鬼魂想起身,看看自己有没有成功,可是整个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眼前开始越来越模糊,意识似乎也越来越远。原来死就是这种感觉啊……
谁在哭,是谛听啊,原来圣兽也会哭啊。好想去拍拍它的头,再摸摸那顺滑的白色长毛。然后对着它笑。谛听是在看谁吗,突然看向那边,是谁来了吗?
那个白色的身影是谁,好像记忆中那个人就爱穿白色的衣衫,天天挂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只有自己知道他天天都是在假笑。只是走路怎么这么不稳呢,真笨……
身体似乎被扶起来了,脸上能感觉到一点一点的湿意,是下雨了吗……恩?好像是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再哭……可是怎么会哭呢?不是天天在笑着的吗?
你别哭,鬼魂张张口想说话,才发现没有一丝声音出现。而且嘴角的鲜血似乎止不住了。那人最爱干净了,可是现在他的白衣上面却尽是一团团血色。
他的手是什么温度的,怎么感觉不到呢。记忆中是很温暖的,可是现在却感觉不到了,只能感觉到那一下一下的触感,好像是在不停的擦着自己的嘴角。眼睛里满是害怕的神情……
眼前越来越黑了,突然看到了师傅的脸,师傅有些埋怨的在看着自己,师傅肯定觉得自己又不乖了,做事总是那么鲁莽。但是师傅给自己的千魂铃,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手上呢,到时候凭着这个去找师傅。
莫长清,我有没有说过,你对于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很特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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