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的心从未如此的teng过,好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失去一般。
那样颓然无力,整个人瘫坐在包间的沙发上,那是刚刚凌天行坐过的位置。
感受着空气里熟悉的烟草味,吴悠整颗心都空了,麻木了。
他真的生气了,真的不理自己了,真的离开了?
“冰山男,冰山男-----”吴悠本能的叫着,喊着,可回应她的却是空气骟。
想起什么,小女人蹭的起来,直接拦了辆出租车。
凌家,公司,连凌宇震的房子都找过了,还是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铪。
这一刻的吴悠,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吗,真的消失了吗?
si-心-裂-肺般的疼-痛,席卷四肢百骸,想着那个雨夜,自己的绝望,痛苦,无助----小女人只觉得心脏都停止跳动。
想着那双深邃,受伤的黑瞳,想着那个冷漠,决绝的背影,吴悠心如刀缴般,从未有过的惊慌,害怕。
哪怕是北冥夜受伤,中枪,她也不曾如此的恐惧过,整个身体,从尾椎骨传来的凉意,蔓延全身。
仿佛整个光明的世界,瞬间一片黑暗,吴悠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想过他们之间的差距,想过也许有一天她会离开,却从未想过,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心已经teng的麻木,没了知觉,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了。
不知不觉冰山男在她的心底,竟如此重要,小女人心疼的要死,想着自己对他的怀疑,对他的冷嘲热讽,对他的漠然,她真的好恨,好恨自己。
看着穿梭的人--流,车--流,吴悠只觉得世界都模糊了,独独心底那个身影,那张俊彦如此熟悉:“冰山男,你到底在哪里?”
吴悠大喊一声,焦急,担心的声音,淹没在喧嚣的城市,久久没有回应。
十字路口的绿灯显示,人群拥挤,小女人不知被谁撞了下,整个人跌倒在地,膝盖擦伤,钻心的疼痛袭来。
看着穿梭不停的人群,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心疼得要死。
“冰山男,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吴悠低哼着。
“妈咪,我要吃皮皮虾。”一道稚嫩的童音传来。
吴悠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小男孩:“那你今天要好好考试,超过九十分就有皮皮虾吃。”
“哦,妈咪万岁,那你可要多买点哦。”
看着说笑的母子,吴悠绷紧的小脸,更是一片痛-处。
“皮皮虾-----”莫名的念叨着,顿时想起那所海边的酒店,想着她曾经和冰山男在那里吃虾的情景,小女人一脸的欣喜,激动。
“我怎么忘了那里,他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那里的。”吴悠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向郊区的渔村。
酒店的大厅人员,自然认识吴悠,拿着钥匙,直奔向总统套间。
看着关闭的房门,小女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欣喜,激动,害怕-----说不出,犹豫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按下门铃。
忐忑的心,不时地绷着,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声,吴悠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用钥匙打开门。
房间里没有凌天行的身影,吴悠一脸挫败:“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他连这里都没有来?”
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看着空空的房间,像是一盘冰冷刺骨的凉水瞬间从头顶浇下来,吴悠一脸颓败。
“冰山男,你到底在哪里?”低哼着,整个人顺着门沿滑落。
刚刚上来的太急,她只拿了钥匙,忘了问工作人员凌天行有没有过来。
看着整齐的房间,干净的摆设,吴悠薄唇勾起一抹自嘲:“冰山男一定很生气,很伤心吧。”无力的说着,许久才走下去。
大厅里,大堂经理看着失魂落魄的吴悠,赶紧迎上去:“小姐,您是来找四少的吗?”
吴悠一把抓住那个经理的手:“冰山---不,凌天行他来这里了吗,来了吗?”焦急的问道。
“四少今天上午就过来了,不过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你快点告诉我?”吴悠死死的抓住那人的手,一脸的绷紧。
“我看四少朝着东边的海滩去了,至于去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大堂经理的话音刚落,吴悠就冲了出去。
他真的来这里了,太好了,太好了,自己猜的没错,他真的在这里。
想着,沮丧,失落的小女人,满是兴奋地激动,欣喜,直朝着东边的海滩跑去:“冰山男,冰山男,你在哪里?”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大喊着。
海边的石头上,凌天行一个人坐在那里,脚边躺着七八个啤酒罐,冰冷的俊彦,望向无垠的大海,从未有过的茫然,心痛。
<p着那丫头冷漠,决绝的眼神,想着她又选择那个混蛋,凌天行薄chun勾起一抹冷嘲。
明明是她对不起自己,为何心却如此放不下。
似乎听到了那句冰山男,凌天行不由一惊,随即俊彦一抹苦笑划过,自己真是中毒太深了,都出现幻觉了。
拿起手里的那灌啤酒,猛地灌下去。
“冰山男,你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如此清晰。
凌天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莫名的揪紧,直接往后一仰,躺在了石头上,抬眸望向湛蓝如洗的天空。
“吴悠,我该拿你怎么办?”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冰山男,凌天行,凌四少你到底在哪里,你出来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吴悠大喊着。
这边的海滩,已经很偏僻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空无一人。
吴悠平跑着,喊着,追着,心揪紧的疼痛。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整个人跌倒在沙滩上,疼的要死。
“冰山男,王八蛋,你到底在哪里,我知道错了,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混蛋,你到底在哪里,就算你生气,也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说消失就消失,你这个没良心的金王八,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就算上次你那样说我,我还是原谅你了,这次我在不对,你也不能躲着我,不见人啊。
混蛋,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吴悠气愤的咒骂着,小手死死的拍打着海滩,却没有回应。
本来膝盖就擦伤了,这会又跌倒,咸涩的沙子碰到伤口,teng的小脸惨白。
“冰山男,你到底在哪啊,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
就算你骂我,打我,欺负我都好,不要消失,不要躲起来不见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小女人说着,眼泪哗哗的落下,分不清是腿上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这一刻,她真的好tong,好tong。
有些人的缘分,就是天注定。
三米高的大石头上,凌天行震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起身看向石头下面的小身影,呼吸都停止了。
原来不是幻觉,真的是这丫头,真的是她来找自己了。
那颗疼痛的心,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期待,皱紧的眉头舒展了,却没有跳下去。
一块巨大的石头,凌天行躺在上面,吴悠靠在石头下面坐着,他看到了她的身影,她却不知上面有人-----
“冰山男,你到底在哪里,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真的好怕,好怕,现在我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我那样冷言对你,你一定很伤心,很痛苦,都是我该死,我以为是你派人去刺杀北冥夜的。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没想清楚就冤枉你。
听到桑楠的录音,我的心都空了,那一刻我才知道是我错怪你了。
以前,我想过自己和你的差距,想过也许会有一天离开,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心有多tong,多teng,多难受。
我不想失去你,不能没有你。别人有家人,有朋友,而我只剩下你了。
冰山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求你快点出现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相信你,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整个海边,除了吴悠的声音,再无其他。
一个巨浪拍过来,巨大的浪花拍打在吴悠的身上,好痛,却及不上她心里的痛。
“冰山男,我选择北冥夜的时候,你的心一定很难过,很失望吧。
这一刻我才知道,你当时误会我和北冥夜在孤儿院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多挣-扎,多纠-结。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如果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妈妈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温暖的人,让我知道还有人在关心我,疼我,宠我,照顾我。
以前这些都是我不敢奢望的,如今我都有了,是不是老天嫉妒了,所以要把你的爱收回去。
冰山男,我真的好喜欢你,好想跟你在一起,好爱你-----
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连个让我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我真的错了,你听得到吗?”
石头下,小女人一字一句,听在上面的人耳朵里,如此的心疼。
凌天行静静的躺在上面,清楚的听着小女人的每一句,每一字,他如死灰的心,这一刻有了知觉。
感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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