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国叔!”方佳然近乎是尖叫着,叫的国叔,“您来了!”
她有点喘,慌忙的把放着茶具的托盘放到桌上,打断闻人即将爆发的怒意。
“佳然啊,你可比刚来的那天,气色好多了啊!”国叔笑呵呵的说道。
佳然笑了笑,忙把茶杯倒满了茶,放到国叔面前:“国叔,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国叔挥挥手,“我过来就是想邀请你们晚上来我们家吃饭。”
“小佟和许佑去了市里,你俩自己在家里,我不是说你不会做菜啊,只是觉得年轻人在这方面肯定不太喜欢,今晚不如先去我们家吃一顿,正好也介绍我家那口子给你们认识。”
“好啊!”方佳然立即应道,“谢谢国叔!”
“不用那么客气!”国叔爽快的笑,“对了,你们今天打算干什么?”
这问题可难住了方佳然,之前佟品枝在的时候,她可以帮忙打下手,可是现在佟品枝不在,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我想……如果可以,我去看看茶园,我还没有去看过呢!”方佳然说道。
“哦,那正好,一会儿我带你们一起去看看吧!顺便还能给你们介绍介绍。”国叔说道,便站起了身,“我先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就过来叫你们,对了,晚饭的事儿,咱们可说定了啊!”
国叔最后,又不忘嘱咐。
“当然!”方佳然笑道。
国叔这才满意的走了。
国叔一走,闻人就爆发了,指着国叔消失的方向,从胳膊抖到手指:“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小流.氓?他叫爷小流.氓!”
“操!他竟然把我跟街头那帮小混混相提并论,金家?金家那是什么玩意儿?我连听都没听过!”闻人气的啊,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他他他……他竟然以为我没工作!说我不上进,还养不起女人?操!爷的女人有一打!不对!是十打!不对,都数不清了!”闻人气的,不止胳膊哆嗦,浑身上下都开始哆嗦了。
方佳然本来还想安慰安慰闻人,结果一听闻人这话,方佳然的表情立刻下沉。
原本搭在闻人的胳膊上,打算安抚他的手立即冷冷的收了回来。
“是啊!”方佳然嘲讽的说道,语调阴阳怪气的,“只要你愿意,你能养得起全国的女人,顺便连刚出生的,或者还在肚子里的,来个养成游戏都行啊!”
方佳然双臂在胸前交叉,要笑不笑的撇着唇:“来个现代版的光源氏也挺好。”
这个男人,就在昨晚硬挤上她的床,利用她的零经验夺走她的第一次,现在竟然说出有数不清的女人的话!
他这是在跟她炫耀,还是在向她声名,她就跟他其他的那些女人没有两样,只是臣服于欲.望的结果?
闻人非常迟钝的,终于听出了方佳然话里的嘲讽。
他也顾不得生气了,慢慢的放下指着门口的胳膊,又慢慢地转头看向方佳然。
他的眼神很诡异,方佳然觉得他在尝试分析她话里的意思,又或者是已经看透了她。
反正这一刻,方佳然很不喜欢与他四目相对,不想让他看出,刚才听到闻人的话的时候,她心里生出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不悦,以及话里掩饰不住的酸意。
方佳然心虚的逃开闻人的目光,眼珠子开始往旁边飘。
闻人朝她凑近了点儿,不允许她别开目光,他的头也随着她的目光一起转,始终粘灼着她。
“你刚才这语气,可不太对劲儿啊!”闻人试探的问道。
吃醋?生气?
他不知道,他没见过有哪个女人为他吃过醋。
他知道他的身份摆在那儿,没人有胆量爱上他。
而他过去所找的女人,也不过都是贯长着寻欢作乐,她们为了钱可以抛弃一切,甚至可以抛开对他身份的惧怕。
只要能拿到好处,她们什么都可以忍。
而那些人,更加没胆子,也不可能,更加没有机会吃醋。
闻人眉心微微的皱了皱,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的开口:“生气啦?”
“我生气?”方佳然的声音不自然的提高,甚至还有点尖锐。
她猛的往后倒退了一步:“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声音越拉越尖,真的很难让人忽视。
这让闻人越发觉得,她在掩饰什么。
闻人又皱了下眉头,看着她的目光中,探究的神色更重。
方佳然被他看的越来越心虚,脸慢慢的染红。
闻人却笑了:“是啊,我也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又摸了摸下巴,坏笑道:“让我猜猜,是不是我刚提到了别的女人?嗯?”
他又凑上前一步,探头看着方佳然。
他比她高出太多,他倾身低头的动作,让方佳然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倚。
看着她的动作,闻人觉得她的腰可真软,能做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不过昨晚,他就发现了,她的腰似乎很软。
如果他再摆弄出一些高难度的动作,相信她也能毫不费力的配合。
这么想着,闻人的目光禁不住的就蒙上了一层幽幽的火,因为脑中的画面而口干舌燥,恨不得现在就把方佳然拉上.床去试验一番。
方佳然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的,他这目光实在是太熟悉了。
昨晚一整夜,几乎一直延续到天亮,他都是在以这种目光看着她。
方佳然习惯性的,只要一紧张就会吞口水,同时后退了小半步。
“吃……吃醋?”方佳然的声音更尖。
她自己也听出来了,并且极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这么尖锐,就像是指甲划过玻璃似的难听。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反而越是在意,声音就变得越尖。
“怎么可能!”当她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方佳然的眼中出现了懊恼的样子,已经放弃要控制自己的声音了。
闻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挑高了眉毛,勾着的嘴角充分表明了,他完全不相信方佳然的话。
对于他这种戏谑的,怀疑的态度,方佳然简直是恼怒极了。
“我只是说你不该对国叔生气!他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成天在这里什么也不干,他当然会误会了!”方佳然尖声说道,“再说了,你……你本来就是黑.道的,只不过是比小流.氓高级的大流.氓嘛!”
闻人就要反驳,瞎子都知道方佳然根本是在拿国叔当借口,她的反应可绝不像是她嘴里说的那么一回事儿。
更何况,他又不是瞎子。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欲出口的话就被国叔的大嗓门儿打断。
“你们准备好了没?”国叔吆喝着走了进来。
闻人低啐了一声:“这老头打断人说话的本事可真厉害,掐着点儿来的呢!”
国叔进来的时候,和刚才的打扮没有多大不同,只是脖子上多了一条毛巾,头上多了一顶草帽。
“外面晒,要是去茶园,就得戴上帽子才行,因为一过去,一时半会儿就回不来。”国叔解释道。
“我也给你带了一顶。”国叔对方佳然说道,“是你婶儿的,虽然是女式帽子,但是样子不怎么好看,你别嫌弃啊!”
“没关系!”方佳然立即接过来。
帽子就是普通的圆顶草帽,上面有一圈粗红线点缀,冒围也有点毛毛边。
这帽子看起来就是用了很久了,已经有些旧。
不过方佳然依然欣喜的,带着感谢之意的将帽子戴上,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嫌弃。
她甚至还欢快的一路小跑到镜子前面去照一照,发现竟然还不坏,这帽子看起来虽然破旧不起眼儿,可是戴上却不难看。
就连闻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帽子或许在国叔老婆的头上不好看,但是戴在方佳然的头上,确实是焕发了第二春。
方佳然戴上这顶破旧的草帽,竟然还他.妈能显得该死的俏丽!
闻人使劲的闭上眼睛,才又睁开,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被眼屎给糊掉了,不然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巨大的偏差。
“国叔,我这一身可以去茶园吧?”方佳然不确定地问道。
国叔笑呵呵的说:“只要你不怕弄脏你的衣裳,就没问题!”
“那当然没关系!”方佳然立即说道,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飞去茶园了。
精神紧绷了这么久,难得能放松下,实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那我们走吧!”方佳然催促道,人已经要冲出门口。
“等等!”闻人的声音阻住了方佳然的脚步,方佳然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闻人说道。
“你也去?”方佳然惊讶的问。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面对方佳然惊讶的表情,闻人很不爽。
方佳然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仿佛见到鬼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你真要去?”方佳然又确认了一遍。
闻人现在很想封住方佳然的嘴,她就没有一回是能说出让他高兴的话的!
“当然!”闻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是你又没有帽子!”方佳然的语气,活像帽子是茶园必备装备一样,少了就不能去。
“我没帽子也行!”闻人咬牙道,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坚持的。
方佳然皱起眉,看看外面灼烈的阳光,她也不确定会在茶园呆多久。
呆的时间太短,恐怕国叔会觉得他们没有诚意。
呆的时间长了,肯定是要晒伤的。
方佳然觉得,这边的太阳似乎是比市区的要毒。
所以她看看闻人的脸,说道:“你最好戴上帽子!”
说着,她左手握拳,往右手掌上捶了一下,说道:“对了,伯母离开之前跟我说,如果去茶园,就戴上帽子去,阳光太毒容易晒黑了,她还告诉我帽子放在哪了!”
“你等一下!”方佳然说着,也不等闻人的回答,就走到了客厅墙边的柜子里。
“等等!”闻人连忙阻止,粗声道,“我才不戴那东西!再好看的帽子都会压坏我的发型!”
方佳然才不管他,径自把帽子拿出来。
佟品枝的帽子是只有帽檐,在冒围后有一个魔术贴粘起来固定,头顶露在外面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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