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建好这个石屋也花了一人一龙整整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煮盐的事都推迟到了第二天。
建石屋的石块都是咕噜切好的,四四方方像砖头一样,但比砖头大许多。麦冬活了点稀泥,垒石块的时候若有不平整的地方就抹一些好让石块之间严丝合缝。条件限制,麦冬就让咕噜挖了坑,放进大些的石块,一半埋进土里,一半□□在外,然后使劲夯实,就算是地基了。
节约时间起见,石屋顶部仍是树叶野草,只不过架了三根长木充做房梁。麦冬想着以后有时间了再将屋顶好好收拾一下,起码得不漏雨。
灶台不远处就是被拴住的恐鸟一家。麦冬时不时地瞅瞅它们,却见它们一直安安静静,丝毫没有想逃跑的意思。即便实现就有了预料,麦冬还是禁不住有些惊奇。
她知道这应该是咕噜的功劳。以恐鸟的体积,一条粗陋的藤绳并不算多难摆脱,哪怕用喙一点点啄,几个小时之后也能啄断了,但它们却一点想要逃脱的迹象都没有,只能说它们惧怕着咕噜,所以才一动不敢动。
对这样的结果,麦冬自然喜闻乐见。
这意味着她几乎不用费心去想怎么驯服它们,有咕噜坐镇,让它们坐它们就不敢站,当个坐骑拉拉东西自然更是小菜一碟。
但即便如此,麦冬还是决定按自己记忆中熬鹰的办法熬熬它们。所谓熬鹰,就是训练猎鹰,让鹰几天不进食不睡觉,仅以淡盐水维持生命,几天后野性磨光再开始喂食,使它慢慢消除对人类的敌意。这种办法其实就是俗话说的打一棒槌再给个甜枣,只不过熬鹰时这一棒槌打地有点狠。
麦冬并不准备照搬熬鹰的办法,毕竟恐鸟不是鹰,生搬硬套也不知会不会出岔子。她只打算饿它们半天或一天,然后让咕噜时不时地在它们身边溜达几圈。
麦冬摸摸下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恶劣啊。
不过,显然还有比她更恶劣的。
自从知道那些“肉”是不能吃的之后,咕噜看恐鸟一家的眼神简直哀怨地出水了。不在眼前晃还好,偏偏那三坨“肉”就在眼前,想忽视都难。而且,麦冬频频投向那边的目光也让咕噜很不爽。
一下午的时间,她居然往那边看了二十次!
二十次!
但是,她看它的次数居然只有十九次!
十九次!
简直是、不、可、饶、恕!
怒气自然不能冲着冬冬发,于是,倒霉的恐鸟一家成了某龙发泄心中郁闷的牺牲品。
它充分贯彻麦冬“不时在恐鸟们身边溜达几圈以吓唬它们”的指令,而且它不只是“溜达”,它还抓,还挠,还冲着可怜的恐鸟们呲牙咧嘴,总之,在不弄死的前提下,务必看到它们庞大的身躯被吓得瑟瑟发抖如风中落叶,这才心满意足大发慈悲地高抬贵爪放过一马。
可怜的恐鸟们又要忍饥挨饿,又要不时遭受某龙的骚扰加恐吓,被捉到的第二天,两大一小齐齐耷拉着脑袋,俯首帖耳温顺异常。
麦冬觉得,自己胡乱弄的驯服方法好像……成功了?
棒槌的效果完美呈现,接下来该上甜枣了。
麦冬吩咐咕噜看着火,自己一转身跑去了小树林。
被留下的咕噜兢兢业业地蹲在灶前当烧火夫,一边不时冲那三坨肉张牙舞爪,一边巴巴地望着小树林的方向。
不一会麦冬的身影就出现了。她背上背着一大捆青青翠翠的枝叶,全部是树枝顶端最嫩的部分,怀里还抱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野果子。
咕噜挠挠头,不明白麦冬拿回这些东西干什么。它和冬冬都不吃树叶,果子也涩涩的不好吃,烧火也用不着这些。
它一脸纳闷,不过还是高兴地冲麦冬叫了一声。
麦冬听到喊声,给了它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径直左转,朝拴着三只恐鸟的那棵树走去。
“吃饭咯~”
麦冬欢快地说着,将树叶和野果放在三只恐鸟面前,摸摸小恐鸟的脑袋,挑了个比较熟的果子亲自送到小恐鸟嘴边。
而在不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的某龙,已经快要气炸了!
——简直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了么?咕噜会数数了!
谢谢14049488的地雷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