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两声,双手揣进裤兜里,声线柔和的对她说,“嗯,你眼睛没问题,是我。”
此时刚从老太太房里出来的容婶就站在楼梯上,霍泽南和幼琳没有任何亲密行为,他们俩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在一起,容婶没有叫他们,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有一种异样感觉在心里腾起,容婶抓牢了手里的托盘,叹气……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幼琳叫了一声容婶,容婶望着她笑笑,便进厨房了。
霍泽南回头瞧了瞧容婶,然后对幼琳说,“我和旺财去湖边等你。”
“嗯。”
“你早点过来,我很想你。”
霍泽南说着就走出去了,旺财跟在他身后,经过幼琳身边的时候发出啊呜一声叫唤,看着幼琳。
幼琳蹲下去,摸了摸它的毛发,很小声的对它说,“你先去陪他,我很快就过来。”
这晚幼琳九点钟离开军区大院,从大门出去,沿着那条林荫道,只不过走半个小时就能到湖边。
许是幼琳太想和泽南好好说会儿话了,从霍家院子一出去,她就一路都在跑,跑到门口,她遇见了开车回来的谌子慎。
谌子慎下车,幼琳和他在车前站了一阵。
“泽南回来了?”
他抽着烟,望着漆黑的夜空吞云吐雾,幼琳没有觉察到他的情绪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她点点头,“回来了。”
谌子慎看她,看着她这张白皙精致未施脂粉的小脸儿,他有一种想要捧起她的脸就吻下去的冲动。
他收回视线,抬手揉了揉眼睛。
幼琳早就闻到他身上有酒味,这时候终于问他,“喝酒了,为什么还开车?”
谌子慎笑,“关心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
幼琳还记得那时候谌子慎那放肆不羁却又阳光灿烂的公子哥样子,他对幼琳说,“我的车你也坐过了,饭也一起吃过了,还不算朋友?”
他望着幼琳。
他那双眼睛,和霍泽南一样,总像是盛满了星辉,只不过在幼琳心目中,霍泽南眼底的温柔和深情是他人所没有的,谌子慎的黑眸再漂亮,也不会在她的视线里停顿太久。
“喝过酒就不要开车了,酒驾不安全,而且被交警查到也不好。”
幼琳说着看了下时间,然后对他说,“他等我呢,我得去找他了。”
“去吧。”
“那我走了。”
幼琳又开始跑了,不忘回头再提醒他一句,“不要酒驾。”
谌子慎望着那道小小的背影在长长的林荫道上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他心中的孤独,他心中的不甘,他除了借酒浇愁自欺欺人,他还能做什么?
……
霍泽南站在水族箱前,明亮的眸子瞧着水里一尾尾漂亮的热带鱼。
数了数,没少,不由得就弯了唇角,心说那丫头到底是细心,换作钟点工阿姨,估计不知道死了多少了。
外面有了声响,老旧的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跟着,就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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