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了。
陈元娘的目光渐渐的坚定了下来,有冷光在眸子中闪过,她素来奉行现代的那一套——以德服人,可照如今的情形来看,她还是太过温吞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了进来,陈元娘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袭轻云笼月藕荷色外衫,只在腰间拿同色腰带打了个结,更显得腰肢盈盈一握。
张妈妈不敢抬头,低着头进了屋就跪地不起:“奴婢大意了,还请夫人责罚。”
陈元娘负手而立:“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张妈妈你是怎么发现小春死了的。”
“奴婢今日早起,想着来静园领罚。路过厨房的时候奴婢就想先将热水拿来静园,也省了姑娘们再跑一趟,谁知去了里面才发现并没有热水。今日恰好轮到小春当值,奴婢以为她贪睡未起,就去她房里叫她。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声,奴婢就试着推了下门,门却没插上,奴婢一推就开了。可是,可是奴婢一抬头就见到小春掉在横梁上。此事奴婢不敢隐瞒,当即就跑了来同夫人报信。”张妈妈年纪大,经历的事也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只要一想到小春的死相,心中仍忍不住胆寒。
“她一个人住?”陈元娘问道。
张妈妈一怔,答道:“不是,有个叫小花的与她住一间屋子,只是昨儿晚上告了假,说是家中老子生了病,奴婢就同意了。”说完,张妈妈突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小花昨晚告了假,小春就死了。
“夫人,奴婢疏忽了。”张妈妈大汗淋漓的趴在地上,若是夫人因此怀疑到她身上,她可百嘴莫辩了。
“起来吧,这事你也不能未卜先知。”陈元娘冷冷的道:“你先回去,亲自守在小春的门外,不准任何人进去,里面的一丝一毫都不能动,你可清楚?”
“是,是,奴婢一定照办。”
“派人立刻去小花家里将她带回来,多带些人,必要的时候手段强硬些也无妨。”说到后来,声音中已带上了一丝杀气,张妈妈听得心惊胆战,连声应是。
张妈妈慌慌张的出门办事去了,双朱听到动静也已经醒了,被陈元娘打发了去书房请苏易之过来。
“夫人,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叠翠声音颤抖的问道。
陈元娘沾了些冷水洗了把脸,拿帕子擦了擦,神色冷然:“自然是碍了人眼了,叠翠你要记住这里不比陈府,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情,你跟双朱是大小就跟着我的,你们是我最相信的人,只有咱们齐了心,外人才不敢随意打咱们的主意。”
叠翠一怔,显然没想到陈元娘竟会如此说。陈府人口简单,陈元娘又是家中嫡女,一直都生活在陈夫人的羽翼之下,就连她和双朱因为是跟着元娘身边的,也被保护的很好,这些事情见都没有见过,更别说需要去面对了。
“夫人,奴婢定是跟着夫人的,可是,可是奴婢有些怕。”
陈元娘满意的看了眼已经镇定下来的叠翠,声音和缓了些:“怕什么,这些都是人干出来的,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他狠,咱们比他更狠就是了。”
叠翠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使劲的点了头应了声是,心中给自己打着气:夫人说的是,只要咱们比那些人更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