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婶是神仙

    还有人说在溪湾里看到过李大高和方桂枝，李大高抗着方桂枝的腿把驴样的东西往她里面送，方桂枝欢喜得要死要活。

    石头气不过来，跑到屋里拿菜刀。

    “石头，放下，这些谣言说说就过去了。”方桂枝说。

    “婶，她们败坏你的声誉。任由她们说，你出去怎么见人？”石头说。

    “谣言就像风，起无来处，止无歇处，你找谁去理论。”方桂枝说，“我们现在无权无势人家说了你，只有忍耐。快考试了，你不要因为我的事分心。”

    “婶，你不会真跟李大高有关系吧？”石头起了疑心。

    “石头，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不晓得，再这样说，我永世不理你。”方桂枝说。

    石头把菜刀当啷一声扔在灶台上。瘸子三在里屋听到动静，问方桂枝跟谁生气。方桂枝说石头不小心碰着了菜刀。

    “我们跟他分开做饭了，他来干什么。”瘸子三说。

    方桂枝说石头从卫生院给他带了药来，瘸子三嗯了一声，说自己想尿了。方桂枝端了尿盆子进去，石头站在门外，从门缝里看去，瘸子三的尿家伙果然像小孩的一样小，毛发几乎没有。看来方桂枝说的没错，她的身体依旧完好。

    石头回到灶膛后，坐在烧火凳上。这个家被烂头五兄弟抄过后，破烂得不成样子，屋子里弥漫着破败的气息。前天下雨，屋子里漏得满地都是水，方桂枝扯了一条大油布裹住大床，晚上才有安睡之地。石头劝方桂枝和瘸子三住到他家去，方桂枝不肯，怕人说闲话。

    方桂枝端了尿盆出来，叫石头生火做饭。石头说回去自己吃。

    “晚上一块儿吃，你伤成这个样子，我要给你看看。”方桂枝压低了声音说。

    “婶，叔会生气的。”石头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说话，他看不见，也不知道。”方桂枝说。

    石头知道方桂枝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她疏远自己是怕瘸子三吵。方桂枝端着尿盆去了茅厕，石头烧着火，下了些米。米缸里的米不多了，稻谷还在田里，石头不由为自己和方桂枝的生活操起心来。

    方桂枝回来，见石头下了那么多米，说太多了，她拿了一些番薯丝压在边上。

    “婶，番薯丝甜，我最喜欢吃。”石头说。

    “石头，别说话。”方桂枝轻声说。

    石头坐回到灶膛前烧火，方桂枝拿了蒸饭架，放了一碗咸菜和一碗腌菜头。她想给石头弄些新鲜的蔬菜吃，打开猪油罐一看，猪油吃光了。方桂枝叹了口气，端起猪油罐出去借油。张三婶不在家，方桂枝等了一会儿，只好回来。

    家境破落后，几个本家的婶婶见了她就躲，只有张三婶还和以前那样跟她交往，偶尔也会接济她一下。可张三婶有三四个孩子，生活不宽绰。方桂枝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向她开口。

    方桂枝把猪油罐放在灶台上，找了一些去年留下的菜油，才给石头炒了个小白菜。石头说菜油炒小白菜不好吃。方桂枝不敢说没猪油了，只说自己倒错了。石头见方桂枝不好意思，夹了菜大口大口地吃。

    “慢点儿，别噎着。”方桂枝说。

    “婶，你做的菜都好吃。咸菜也比别人家的鲜。”石头说。

    “你别夸我，今天晚了，以后给你做好吃的。”方桂枝说。

    瘸子三听到外边有人讲话，问方桂枝是谁，方桂枝说张小婶的儿子来讨茶喝。石头不敢讲了，坐在烧火凳上看方桂枝洗碗，方桂枝冲他笑了笑，把白藕似的手臂递给他，让他把袖子挽上去一些。

    石头握住方桂枝的手摩挲着，方桂枝轻轻拍了他一下。石头帮她挽好袖子，方桂枝很快把碗洗好。两个人坐在烧火凳上，手拉着手，一句话也不说。窗子外有星子出现了，一闪一闪的。方桂枝吁了一口气，靠在石头身上摇来摇去。石头抱住方桂枝的肩，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方桂枝的脸上还有草屑，肿了一片。

    方桂枝把手伸进石头的衬衫里，一边摸一边问他哪里痛。石头说被她的手一摸，什么都不痛了。

    “我又不是神仙。”方桂枝笑了。

    “婶，你就是我的神仙。”石头说。

    “嘘，不能说。”方桂枝捧住石头的脸看着，石头的脸伤得比她重多了，青一块红一块，被烂头五兄弟踢的。她心疼极了，轻轻用唇碰触着石头的伤痕。方桂枝的唇软软的，滑滑的，石头感觉疼痛好了不少。

    石头也捧住方桂枝的脸，两个人深情地看着。方桂枝突然一阵羞涩，低下头去，想躲开石头的目光。石头执拗地捧住她的脸，把嘴慢慢送过去。方桂枝的唇和石头的唇猛地碰触到了，又闪电似的分开。

    两个人甚至没有感觉到亲吻的美妙，可强烈的电流已经弥漫开来，击中了酥痒的心尖。石头把方桂枝扑倒在柴仓里，压得松软的狼藉草啦啦响。方桂枝被撕破的衬衫松开了，饱满的胸挺在石头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