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之后,你与卢使君必须放弃军权,入我新朝任职,官司何职,由你二人的能力来定,这是唯一的条件,也是必须的条件,复堂兄一言可决!”
徐道覆心里蓦然一松,在来之前与就与卢循商议过了,军权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以卫风的强势,怎么可能容许治下有不受掌控的力量存在?要想活命,只能放弃军权,他已经与卢循有了共识,却没料到,卫风的要求会如此之低!
徐道覆由衷的施了一礼:“将军既然爽快,道覆也可代姊夫一口应下,另道覆有一不情之请,道覆愿领部分江州军卒追随将军,为他们挣一份战功,也全道覆征战天下之夙愿!”
“哦?”卫风不动声色道:“与胡虏作战,生死难料,你不怕我拿你当先登使用?”
徐道覆不急不忙道:“将军说笑了,将军军中从无先登,若以道覆开此先例,道覆甘愿受诛!”
“好!”卫风哈哈大笑道:“你远道而来,风尘赴赴,且先在蓟多住几日,我任你为征虏将军,半年之内领军往中山即可!”
“属下领命!”徐道覆深深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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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覆在邺留了三日,于正月初四匆匆向着武昌赶去,卫风则于半个月后也离开了邺,由邺至中山约八百里,正月二十八,卫风回到了中山。
冀州刺史部原本设在信都,但卫风觉得中山更适合,一方面中山曾作为燕都,城郭宽大,宫室殿阁齐全,另一方面,中山紧挨白洋泽,当时人或许意识不到一座方圆千里的大湖意味着什么,但在卫风眼里,这是一份极为宝贵的财富,把冀州州治定在中山,可以开发白洋泽,为华北百姓提供丰富的水产品与水生经济作物。
卫风与徐道覆的约定是半年,仅仅四个月左右,徐道覆已领两万步卒乘船先至天津,再由天津上岸转道来了中山,对于徐道覆的部众,卫风并未打散整编,只是重新装备并施以严格的训练罢了,现如今,卫风在河北的军卒有自带军队七万五千、徐道覆两万、河北新募六万,合计十五万五千,其中五万分驻河北各地。
至于战马,卫风原有八万多匹,王镇恶在收复豫西北十二郡时获得了两万多匹,总共十一万匹左右,其中给交广四州、浙州、益州各留了一万匹,荆州由于南阳与秦国接壤,所以在江陵留一万匹,在南阳留两万匹,另外各地零散留下作为别的用途或是年老伤病淘汰改为耕作的马匹也有数千匹,实际上卫风此次与拓跋仪决战,加上天津战马只有五万余匹。
与拓跋仪作战,卫风一匹马都没得到,但向弥伏击中山援军,当场获得战马七万多匹,后面零零散散找回与河北各城收剿的战马,约有三万匹左右,也就是说,卫风的战马超过了十五万匹!
在河北,枋头(今河南浚县)的地位极其重要,后汉建安九年(公元204年),曹操攻袁尚,围邺,于淇水入黄河口以大枋木作堰,遏使淇水注入白沟,增加水量,以利漕运,枋头由此得名,也成了一处连通黄河、淇水、白沟和清河,保证河北漕运的交通枢纽,枋头一带,是黄河渡口最为密集的地区。
石勒自河淮北趋冀州,即路由枋头,桓温第三次北伐燕国,也是通过枋头进军,而与枋头隔河而峙的则是濮阳,濮阳是黄河南岸的一座重要城池,目前为北府军掌握,因此卫风在枋头留下了一万匹战马,与守军一万五千。
另一处战略要点便是由邺至襄国一线,这里对应着太行山的重要关隘,虽然卫风暂时不会攻打魏国,却要防着魏国偷袭河北啊,所以卫风一方面在出关的山口修筑烽燧,另一方面是在邺与襄国各留了一万匹战马与足量的守军。
卫风除去给河北各城留了必须的战马之外,如今他手上的直属战马有十一万匹,兵力十万五千,虽然河北的小麦即将收获,也有会稽,甚至交州的粮米通过会稽转运到中山,但每天那巨量的粮米消耗仍令他心头滴血,因此卫风不能再继续呆在中山了,他必须要攻打蓟,而且要选择在麦收之前攻打,这样可以抢收燕人的小麦!
四月二十五日,卫风与徐道覆、冼恩卓、向弥、蒋宣诸将正商讨着攻打蓟的详情,李驻突然出现在了殿门口,施礼道:“禀将军,有燕国信报。”
“哦?”卫风招手道:“拿来瞧瞧。”
“遵命!”李驻迈入殿内,把信函递给了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