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雇佣了数万人的军队又有何用?难道奥多希娅家族的政敌能放过你叔叔?皇后或许会有顾忌,担心在家族内斗中两败俱伤,可是你家族的政敌只会斩草除根,如果你叔叔是个小人物倒也罢了,凭着他的商业才能与疏远的血缘,说不定会另有任用,但如果他成了权倾一方的总督,结局必然是族灭人亡!
同时,日耳曼雇佣军也未必靠的住,他们难道会为了你叔叔的那点金币与一个帝国作对?要知道,这是东罗马,不是西罗马,东罗马有萨珊支持,野蛮人根本掀不起风浪!
因此你叔叔吸食福仙膏,沉迷在虚幻的世界里,久而久之失了雄心壮志,其实是件好事,另外我再实话和你说,福仙膏偶尔吸食可以治疗诸多疾病,可是长期吸食会损害身体,这个长期是指十来年的时间,那时你叔叔都六十多了,身体被毒害又能如何?我想你应该明白,经常在海上飘泊的人,到老来身体上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不适,你叔叔能不能活那么久还是个问题呢,你说可是?”
“噢!”茱丽娅点点头道:“使君,你这话的确挺难听的,哪有平白咒人死的道理?不过您说的也对,在海上呆久了,基本上都会有风湿等关节疼痛,能把人折磨死,还没法治愈,有福仙膏来镇痛麻醉,也算不错了,而且每一次出海就相当于拿自己的生命在冒险,但茱丽娅还是希望叔叔能够平平安安的。”
卫风善意的笑道:“茱丽娅,如果下次你叔叔再来,我会试着劝他留下来,不要再跑了,他要是能戒掉福仙膏的话,我可以弄个官给他当当,专门负责商业贸易这一块,你叔叔做生意是个人才,不过戒不了也没什么,留在我们中土颐养天年也是可以的。”
茱丽娅突然古怪的看了眼卫风,冷哼一声:“使君,茱丽娅先谢谢您了,但您好像还欠着茱丽娅十万金币吧,您虽然从来不提,茱丽娅却记着呢,到时候就给叔叔养老吧,即使他天天吸福仙膏,也够他吸一辈子了。”
卫风老脸一红,心里到底是西方人啊,对金钱半点都不含糊,但只能尴尬的笑道:“茱丽娅,我怎么可能赖你的钱?我只是觉得你暂时用不到钱,所以先帮你存着了,呵呵~~你可以都随时支取的。”
茱丽娅的心情显然好了些,丢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过来。
卫风不敢再撩拨茱丽娅了,他可舍不得真掏出十万金币,于是看向了刘兴男,没话找话似的问道:“刘兴男,你说你父亲会不会站在石头城上看着我们?”
“这....”刘兴男怔怔的望向了石头城,仿佛真的在寻找着某人,好一会儿才提议道:“将军,看不大清楚,再靠近点吧?”
卫风向后挥了挥手,船只渐渐向石头城调转了方向,在距城池三百步外猛一声呼喝,稳稳悬停在了江中。
石头城依石头山而建,南开二门,东开一门,南门之西为西门,城池依山傍水,夹淮带江,险固现时势威,城内置石头库、石头仓,以储军粮和兵械,在城墙高处筑有烽燧,是保卫建康的重要军事要塞,由于石头城以石头山西坡天然峭壁为城基,因此城墙高度约为五到六丈,恰与舰平齐。
刘裕果然站上了城头,与早几年相比,头上多了些斑白,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些,只是目光依然锐利,显示出他那坚强的斗志,刘兴男不由小芳心一酸,眼圈也红了起来。
卫风连忙拍了拍她,拱手呵呵笑道:“多年不见,刘兄风采更胜往昔,着实是可喜可贺啊,不知嫂嫂可还安好?”
刘裕在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卫风的舰队,一眼望去,竟无边无际,尤其是那数十艘张着白帆的大型舰船,他虽然从刘毅那里了解到了些情况,可是当真见着,仍是心下一片骇然,这种船与历来的任何船只都大不相同,尖头,两侧船舷急向下收缩,凭着他的经验,一眼就可以判断出,度必然极快,再配上舰船本身可以射犁头镖与石弹,简直是恐怖之极了。
见着卫风打招呼,刘裕也回礼道:“拙荆一切无恙,愚兄谢过卫将军的关心,倒是卫将军你,短短数年便连克强敌,立下赫赫威名,果然是后生可畏,愚兄惭愧啊!”
卫风微微笑道:“北府军底蕴深厚,早晚一飞冲天,对了,双双姊数年前已于番禺为我诞下一子,活泼机灵的很,只可惜出门匆忙,否则理该把他带来与舅父舅母认个门才是。”
刘裕眉眼一展,欢喜的笑道:“哦?不忙,机会多的是,另外不瞒卫将军,愚兄去年纳了个妾氏,至今已有七个月的身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