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桓玄寻思半晌,迟疑道:“我若代禅,那姓卫的定会来攻,如今他兵精粮足,实力大增,我只怕不是他的对手啊!”
卞范之的脸面布上了一抹凝重,问道:“南郡公可是打算仅以楚公录尚书事,执掌中枢?”
桓玄点点头道:“不错,免得被那姓卫的寻了口实!”
卞范之摆摆手道:“请恕范之直言,您代禅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若是半途而止,岂不是摆明怕了卫将军,范之就担心或会有人心生异念,何况即使您不代禅,卫将军也早晚来攻,您别忘了,当初相王并无代禅之心,您不同样是以大军下都么?”
桓玄的脸色难看之极,心里竟隐隐生出了丝悔意,他失去了击败卫风的信心,开玩笑,能大破魏军的猛人哪是他能对付得了?要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时还不如留在江陵做个土皇帝,不来淌建康的这趟浑水呢。
卞范之似是猜出了桓玄的心思,捋须劝道:“南郡公,卫将军虽兵威赫赫,但您手上也有北府军,右将军(桓修)经营京口数年,早已将北府军收为已用,以北府军之深厚底蕴,卫将军未必能讨得了好,而且卢循与刘道覆也有数万精兵坐镇始兴,即使不敌卫将军,拖上个数月却是不在话下,所以您应该尽快行代禅之实,先把大义名份拿在手,以大楚举国之力又何惧那广州一支偏师?”
“好!”桓玄也明白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于是一口应道:“三日之后,我即楚王位,立楚国!”
......
京口的一所不起眼宅院内,刘裕与刘穆之也在商讨着有关卫风的消息,他们与桓玄不同,没有半分怀疑,只是震惊而已。
刘裕苦笑道:“我那好兄弟果然不同凡响啊,这几年里,他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威名,而我则缩于桓修手下不敢妄动,差距越拉越大,这还如何与他争夺天下?”
刘穆之也是了会儿怔,才劝道:“将军不必灰心,北府军虽看似支离破碎,实则根基未损,只要桓玄代禅,您振臂一呼,北府将士必群起而应之,攻取建康不在话下,您站稳阵脚之后再攻南燕,卫将军虽有大败魏军的威名,又如何比得上您破灭一国?
卫将军是厚积薄,您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您可观天下形势以定行止,若卫将军盛极而衰,您立刻兵攻打,若无隙可趁,您也可封疆裂土,依建康再谋大事!”
刘裕摆摆手道:“请先生放心,我并非心存退缩,只是感叹此人运道之强罢了,无论如何,我岂会不战而降他?好了,即然卫将军大破魏人,桓玄必会有所震动,若我所料不差,最迟明年,桓玄将代禅,这段时间里,请先生带个话,着希乐(刘毅表字)、无忌他们小心行事,一旦桓玄代禅,咱们必须要抢在卫将军之前夺取建康!”
“穆之明白,这就离去了!”刘穆之拱了拱手,小心翼翼的把院门打开,在确定无人监视之后,这才若无其事的向外走去,过了片刻,刘裕也施施然的离去。
由于卫风大破拓跋仪,使得江东暗流涌动,各方都在紧密谋划,而卫风经过长达两个月的航行之后,于一月中旬抵达了番禺,在接受了群僚们的祝贺之后,立刻就问起了桓玄的动向,在听到桓玄称了楚王,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卫风的战马实在太多了,多到了让他难以承受的地步,假如桓玄没有任何动静,他也必须以清君侧的名义出兵,当然了,桓玄代禅,以讨逆为名更加名正言顺。
卫风暂时谢绝了众僚为他举办庆功宴,匆匆赶回了府宅,毕竟他已经离家一年了,而且在可想而见的几个月内,桓玄必然会代禅称帝,那时又要出兵,只有打下江陵才会暂时止步,最起码需要年把的时间才能把众女接来,所以对于短暂的相处,他异常珍惜。
当回到家里,苻氏姊妹花已经被拉到了一边说话,包括庾氏、褚夫人、王蔓在内的所有女人均是眼眸红通通的,尤其是庾氏与褚夫人正一人握着姊妹花的一只手在交待着什么呢。
见着卫风走来,王蔓擦了擦眼角,抽着鼻子道:“卫郎,训英与娀娥也是个可怜人,你把人家抢来妾不怪你,但是你可不许亏待人家,否则妾和你没完。”
苻训英与苻娀娥相视一眼,连忙接过来道:“请姊姊放心,将军待咱们很好的,咱们知道,以前有些坏习惯,可是一定会改的,如有不小心冒犯,还请伯母与各位姊姊责罚。”(未完待续。。)
ps:谢谢闲弹岁月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