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袭津彦几yu窒息的时候,卫风突然道:“本将可以放你回去,你家倭王叫什么着?大鹪鹩命是吧?你给他捎个话,自即ri起,新罗置于我大晋的保护之下,你倭人不得染指,也永远不许踏上新罗的土地,否则,来一个杀一个!
你倭国即然是我大晋的属国,那么,属国要尽属国的本份,自明年起,你倭人也要朝贡,标准等同于新罗,每年八十船货物,包括五万斤生铁,两万斤熟铜,其余土布与稻谷各占一半,送往会稽郡上虞县,你家那大鹪鹩命若是敢送去建康或是不来,那就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老子来砍!”
葛城长江袭津彦的脸面一瞬间苦了下来,朝贡?在倭人的词汇里从来就没这个词,往年去晋室觐见,无非是拿着几领貂皮作个意思,反正中土地大物博,也不在乎那点贡品,建康的贵人们只喜欢听好话,自已越是卑躬屈膝,越是阿谀奉承,他们就越高兴,赏赐也越多,向晋室称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可终ri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这不?碰到狠角se了。
葛城长江袭津彦感到了肉痛,要知道,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大倭国的臣属,还是大倭国联盟中葛城国的国主,他的女儿磐媛是大鹪鹩命的王后,又带有一重姻亲关系,向晋室朝贡,必然各家分摊,他的葛城国也逃不掉,何况卫风提的两个条件必须要回国讨论,大鹪鹩命肯不肯还一定呢。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贡物不送往建康而送去会稽,说明今ri前来的兵将并非出于晋室授意,而是地方藩镇的个人行为,是否要遣使向建康申诉还得细细考量一番。
于是,葛城长江袭津彦拱了拱手:“回上使,外臣只是负责半岛事务的臣属,这事得要我家倭王拍板,外臣会立刻回国于第一时间向他禀报,请放心便是。”
“嗯~~”卫风向后招了招手:“还他十名随从,再给他一条船,让他今ri回国!”
葛城长江袭津一怔,就自已走?那怎么行?当即又道:“上使,外臣足足带了好几千人啊,请您高抬贵手,把他们也放了吧,货物您留下不就得了?要人有何用?”
“嗯?”卫风目中迸出凶芒,冷冷笑道:“放你走已是开恩了,你别不知足!想要人是吧?那好,拿钱来赎,那都是战俘,岂有白白释放的道理?本将也不欺侮你,一斤肉一斤熟铜,回去让你家倭王准备好了来会稽换人!”
葛城长江袭津彦差点就要晕倒当场,倭人再是矮小,平均体重也得有两百斤,一个人抵两百斤铜,这一次他带了五千人过来,就算战死了一千,应该还剩下四千,这就是八十万斤铜啊!就这还没算上乐伎与婢女仆役!
整个大倭国联盟都没这么厚的家底!
“上使,您不能这样啊....”葛城长江袭津彦还待不死心的哀求,李驻已刷的一下拨出佩剑,指向他心口,不耐道:“你他娘的罗里罗嗦什么,到底走不走?别待将军反悔想走也走不成了。”
葛城长江袭津彦的眼里闪出了一抹怨毒,咬咬牙道:“外臣拜谢上使不杀之恩,这就回国向我家倭王禀明!”
“放他走罢!”卫风挥了挥手,李驻收回剑,招了几名亲卫从倭人俘虏里随意挑出了十人,又让水手解了条小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