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中,王道怜似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还亏得咱们想这么久,看来都被熏晕了,其实很简单,只要百济女子不与咱们一起不就得了?将军可以先使人飞报府君,于情于理,府君与谢夫人都该出城相迎,到那时,女子从另一个方向入城,暂时安排在军营里,待府君回府后,再由将士们领回家,以府君与谢夫人诸事不理的风格,又如何会知晓?相信也没人去乱嚼舌头。()”
这话一出,将士们纷纷现出了如释重负之se,卫风略一沉吟,却摇摇头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两千女子从语言、生活习惯上可以很明显看出不是晋人,莫非她们躲在家里不见人了?何况弟兄们出一趟远门平白无故带一两名女子回来,难保不会有善妨的大妇对街坊邻居乱说,这该如何防止?根本防无可防,迟早会弄的满城皆知,最终传入府君与谢夫人那里,或会使他们心生疑忌,再退一步说,就算这次瞒过去了,明年冬季还得去百济,到那时劫掠来的女子又该如何隐瞒?倒不如实话实说,也让山yin良人看到从军的好处,可以掠到婆娘,可以发家致富!若是府君与谢夫人怪罪,便由本将一人承担!”
将士们均是浑身微震,目中控制不住的she出了感激之se,一名亲卫跟着就唤道:“将军,您不如依照在阳羡那样,把府君与谢夫人高高供起,自已做这会稽之主,如今天下大乱,朝庭奈何您不得,免得顾忌这顾忌那,干什么都不利索!”
“说的对....”附和声刚起,卫风已面se一沉,厉斥道:“闭嘴,山yin岂能与阳羡比?你们是在逼迫本将造反啊,况且失去了府君与谢夫人的庇护,刘牢之必会率大军来攻,你们是北府军的对手吗?哼!说话之前要想一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好了,此话休要再提,否则军法从事!”
“是,将军!”这名亲卫不由打了个哆嗦,讪讪应了声,其他人也乖乖闭上了嘴巴。
卫风暗暗摇了摇头,他突然明白到陈桥兵变是怎么来的了,很可能世人真的冤枉了赵匡胤,之前那一幕,可以看作一场小型的劝进,但实力不足,时机未到啊!
正暗生感慨时,张宁也施了个军礼,大声道:“将军,刚刚是弟兄们失言,请您莫要见怪,但咱们都看在眼里,这一趟出行,好处都让兄弟们落了,您什么都没有,大伙儿无不感激,倘若真有怪罪,如何能让您独自承担?弟兄们愿与您共领罪责!”
所有人跟着半跪下来,齐声道:“弟兄们誓与将军同进共退!”
“好!”卫风猛一抬手:“诸位起来罢,好意老子心领便是!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或许府君与谢夫人也能理解到咱们的不容易,好了,一切到了山yin自有分晓,现在全军生火造饭,吃完就走!对了,李驻你派两名弟兄,把船只与上虞县令做个交接。()”
“遵命!”李驻施礼应诺,立刻分派了两名交流能力比较强的亲卫疾驰向了上虞县城。
全军上下,埋灶生火毫不耽搁,虽然揣摩不透王凝之与谢道韫的想法,但每个人都可以用归心似箭来形容,仅仅一个时辰不到,五千匹战马上已满载着粮食、布匹、兵甲、草料与女人,向着近百里之外的山yin匆匆而去,另派出两人以快马奔赴山yin。
约摸傍晚时分,山yin东城门出现在了眼前,这一路,全靠两条腿行走,人人疲惫不堪,但快回家了,又一瞬间jing神大振,这一趟出行,足足有三个月了!
卫风也停下脚步怔怔望着城头,心里填满了思念,王蔓与小兰都还好么?没生病?小兰肚子大了没有?
“将军,快看!府君出来迎接咱们了!”正恨不能夺步入城时,李驻突然猛的一指城门。
城门缓缓向内开启,王凝之、谢道韫、褚炎之三兄弟、向弥及一众山yin文武,王蔓与小兰在三十来名侍婢的陪伴下快步而出,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欢喜与欣慰,尤其是王蔓与小兰,眼圈都是红红的。
王凝之边走着,边哈哈大笑道:“卫将军总算回来了,此行可曾顺利?”
谢道韫却是秀眉一蹙,她留意到了多出的马匹与女子,于是跟着问道:“卫将军,马匹与女子从何而来?”
话刚脱口,恰好一阵风迎面拂过,顿时,一股浓烈之极的sao臭味扑向了山yin诸人!
几人,或是数十上百人散发的臭味都能忍受,可上风口足足有三千人与五千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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