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成了。
看了看那些旁观的螃蟹龙虾,又看了看瞬间完工的布帘,范晓萌一阵钦佩,她已经看明白小宝这么做的意图了。
由于这是最好的一间里屋,奢望不了更衣室,所以,小宝只有临时起了一道布帘。
“好了,你去里面,我在门外呆着,将军,拿蜡烛帮她照着。”小宝吩咐着。
范晓萌却“啊”出一声。
“啊什么啊!”小宝效仿着范晓萌先前的口吻,“它不会偷看的,再说了,它看了也不懂!”
不等范晓萌下逐客令,小宝识趣地走到了门外守着,没想那一帮虾兵蟹将却没有跟出来,无奈,小宝只得喝斥一声,“干什么呢,都不出来,想集体偷看啦?”
看着乖乖走出去的螃蟹龙虾,以及举着蜡烛的将军,范晓萌噗嗤一笑,不再磨拖,拿着东西就绕到帘子后面去了。
数分钟后,这小妖jing才轻咳一声,走了出来。
小宝也转身回到了里屋,“都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还回去啊?”范晓萌一顿惊愕的。
“不然怎么样,想赖在我这里?”小宝也不打算有款待的意思。
“没车你想叫我走回去啊!”灵机一动,这小妖jing找上借口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小宝走上去就打算帮她取东西。
“我不走!”范晓萌一嘟粉唇。
“不走是吧,好,那你自己随便挑块地皮,爱睡哪儿睡哪儿!”小宝说着,就扯起自己狗窝上的那床被盖,抖了抖。
“喂,我是女生诶,这么冷的天你叫我打地铺?你以为我是爱斯基摩人啦!我偏不!”争辩着,这小妖jing一屁股往小宝的狗窝上一坐,再不挪动了。
争执再次被霸道的范晓萌占了上风,幸好小宝还有退路,瘸腿老头的那一套睡铺都在隔壁。
“服了你了,你睡这里,我到隔壁去睡。”
然而,小宝刚走出两步,这小妖jing又叫上了,“喂,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你看你这破屋子,连个好一点的门都没有,叫我一个人躺里头,半夜里被人掳走了都不知道!”
“喂,再次叫你姐,亲姐行吗?我睡了几年了,也不见谁把我掳走了?”
“那你是个男生嘛,当然没这个担心!”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就不说我是正人君子啦,我也不说我一点都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你觉得你能让我安稳地跟你睡在一起吗?”
“放屁!”范晓萌嘴里瞬间飙出一句猛的。
小宝被这股劲风吹得一震,掉转头往隔壁去了,那一帮喽啰也全跟着他走,连举着蜡烛的将军也撤了。
里屋内,瞬间黯淡了下来,坐在床头的范晓萌变成了哭闹,“臭小宝,你过河拆桥,你答应过我三件事的,你混蛋,你说话等于放屁······”
小宝卷起那堆铺盖,任由绞肉机美女范晓萌在隔壁痛骂着,随后,带了将军它们,又回到了里屋。
见对方终于被骂了回来,范晓萌也止声了。
小宝理也不理,独自放下铺盖,在一旁铺好,关上那扇破门,将那支蜡烛摆在了凳子上,又令将军它们堵在门口,做完这一切,小宝自顾自地钻进了铺盖里,侧过脸去,看也不看范晓萌一眼,jing告着,“你睡不睡啊,告诉你,就这一支蜡烛了,烧完了就没了,如果你想坐到天亮,随便!”
气也使了,骂也骂了,这位千金小姐再没辙了,窸窸窣窣地弄了好一阵,直到那支流淌的蜡烛也安寝了,才没了动静。
一夜无事。
清晨,悠悠地醒来,小宝旋即闻到一股幽香,一缕头发盖在了他的脸上,而他的鼻子却顶着一个后脑勺。
“喂,你干什么?”小宝惊叫一声。
背对着小宝,蜷缩在小宝怀里的范晓萌一点也不惊奇,醒了过来,侧过脸,“干什么那么大惊小怪?”
“你搞没搞清楚,该是我问你,你干吗睡我床上来了?”
“昨天晚上刮台风诶,一个人睡着好冷,所以就蹭一下啰!”这条女货还振振有词,带着哈欠说着,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底下很不自在哟!”
小宝听完,那个震jing的,哧溜爬了起来,就感觉天都塌了,这条女货,什么都说得出来。
是兄弟的都知道,男生有一个亘古不变的习惯,风雨无阻,雷打不动,那就是:每逢清晨,二师兄都会异常的强硬。小宝也是硬汉一条啊,自然不在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