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体愣了一秒,“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爱上我。”他信心十足。
“不会有那一天的。”凌碟毫不思考的脱口而出。
黑暗中他犀利的目光更加的深幽,眼中的情绪深沉难懂,不过碟可以肯定他在生气。
但是却没有发火,而是温柔似水的靠近她,在她嘴角落下一吻,“要不我们做吧?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你就会爱上我。”他低沉的嗓音诱/惑十足。
“在你心中难道就只有做ai吗?如果只是肉/体上的关系也能叫作/爱的话,你是女人都爱。”这就是她对他的理解,他有过的女人太多,爱也太多。
其实她不是那种有洁癖的女人,像叶凨这种成功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多如鸿毛,比如陈某某,身份远不如叶凨,可女人呢?天下人皆知。
但是,她不希望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欺骗自己,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一向爱恨分明。
“这就是你理解的爱?”叶凨挑起她胸前的一缕青丝放在鼻尖嗅着那股女儿清香,一手漫不经理着她柔顺的长发。
凌碟点了点头,在她心中爱是神圣的,是圣杰的,而不是像叶凨认为的那样,只是为了肉/体关系才有爱的。
叶凨笑了,并且是那种好像听见什么天方夜谭的大笑,“我的好女孩,想不到你都二十四岁了,想法还如此纯真。”他带着笑意的嗓音性感迷人,如美妙的音乐一般悦耳让人失神。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欧阳宇当年的苦衷,一个只谈恋爱不谈肉/体的女孩是要把男人逼疯,敢问世上有哪个男人守着心爱的女人却不想碰的?
“乖女孩,告诉我,在你的心中怎么样才叫爱情?”叶凨诱/哄着,不难猜想,这个答案一定让人吐血。
这下凌碟还真的被问住了,她虽然二十四岁了,唯一爱过的男人便是欧阳宇,可她的爱却是有去无回,并且还差点送命,从此她就再也不相信爱情,对这个世上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
如果一定要问她想要的是什么爱情,她只能说至死不渝的爱,那什么是誓死不渝的爱呢?
凌碟绞尽脑汁的想,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我要的爱情就是像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至死不渝的爱。”
虽然凄美,却是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只要能够得到心爱的人的爱,怎么痛苦都是美的。
正所谓凄美,唯有凄凉到极致,才美到骨髓。
叶凨却沉默了,并且好像在忍耐着什么?因为他靠撑在她身边的双手都在颤抖,终于他忍不住笑了,并且是那种毫无形象可言的大笑。
“你......你真的是太幽默了,梁山泊......”两句话笑了N次还没有说完,可见她的话对他来说真的很好笑。
“不许在笑。”碟怒气的低吼,她向往的爱情就那么让人发笑吗?
人家梁祝好歹也是中华相传了N多年的爱情故事,难道不值得学习吗?
果然,被凌碟一吼,他不在笑了,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依旧在笑,一张俊脸都因为憋着大笑而变得扭曲,却依旧俊美倾城。
“碟,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想碰她,那是不可能的。”也许有的男人会征求女人的要求,婚前不碰她,可是那也是等到婚后得到更大的满足,而不是一辈子不碰。
“按照你这样说人家梁祝就不是真的爱情了?”凌碟非常不爽的问道。
叶凨一愣,这个问题还真的值得他思考。
“碟,你不觉得梁山伯那方面有问题吗?你想想,他和祝英台同床共枕多年,竟然不知道祝英台是个女人?要么,他就是个痴呆,要么他就是不举。”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并且理由充分。
凌碟闻言只差点没有吐血,老天,谁来告诉她,这个男人竟然把多少人心中的偶像一个传奇人物说成不举,并且还痴呆?一时间,她真的是彻底的无语了。
“歪理。”最终她结论出这两个字。
“那好,我问你,倘若你和我睡一张床几年,你会发现不了我是男人吗?”叶凨一本正经的问道,第一次和女人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并且还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凌碟这下被他问的无法反驳,仔细一想,叶凨分析的还真的有点道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几年,对方一定知道对方的身份,可是为什么梁祝却......
叶凨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是的,好心的替她解答,“只能有三种解释,第一,她们其实早就有了夫妻关系,第二,梁山伯其实只是一个伪君子,明知道对方是女人却不点破,第三,祝英台对梁山伯厌恶了才和别人成亲。”
凌碟点了点头,发现叶凨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你不是祝英台,我也不是梁山伯,因此我们不必效仿他们,只要情到深处自然发生就行了,比如现在。”他好听的嗓音迷人心魂,像魔咒一般让人失去理考的能力。
凌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想要你,行吗?”他继续靠近,在她耳边低语,诱/哄着她点头。
凌碟傻乎乎的点头,又立即摇头,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差点被他洗脑了。
下一秒,她立即推着他压上来的胸膛,“不许在靠近,你准备毁约是吗?”
“不,怎会。”他说话一向算话,下一秒,他便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
因此又补了一句,“但是,之前的答应是在我们没有爱的基础上,如今我爱上了你,就不必等到一月那么久,那样对我太残忍了。”
凌碟一挑眉,这个男人还是那么霸道,“凭什么你爱上了我要毁约,那么为何不让我爱上了你才......”
“还是因为你没有信心,认为我不会爱上你?或者,你根本就不足以让我爱上。”面对叶凨的突然改变,她能做的就是和他保持距离,保持清醒。
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爱她?她相信了就是白痴。
“激将法,你应该知道激将法对我一向不管用,不过,我决定遵守原来的承诺。”叶凨松开她,转身向浴室走去。
身上被她挑起的火必须熄灭,否则,他可不敢保证下一刻会不会变成大野狼不顾一切的向她扑去。
凌碟倒是很意外,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不过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不上当,而是选择了遵守原来的承诺。
而叶凨也不傻,碟是一个受过伤害的女人,想要得到她的爱只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不是没有信心,而是等不了。
要是等个三五两年碟才爱上他,那他岂不是要憋死......
他不是梁山伯,也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圣人,因此,绝对不会自掘魂墓。
这一夜,碟和叶凨和平相处,两人同睡一张床,却不同被,因为,他们都清楚,要是同一个被窝谁都别想睡好。
第二天,碟习惯早起,可她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着,浴室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不难想象叶凨在沐浴。
看着叶凨叠着整整齐齐的薄被,她倒是比较意外,她心中的叶凨至少不会亲手做这些事情。
这个男人很不一般,尤其是你走进他,慢慢去了解他的生活的时候,会发现,其实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不是神。
哪怕他在别人心中比神还要威武,比撒旦还要恐怖,比秦始皇还要暴君,他也依旧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并且是一个有责任心,重情义的好人。
如果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这样想,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看法改变了。
也许是从他抱着有炸弹的青花瓷离开黑市的那一刻,也许是将欧阳宇的电脑原封不动的还给她那一刻开始,她对他的认识就已经改变了,那种为众生而牺牲自己的不是谁都能做到。
“在想什么?”
突然,耳边传来他好听的男性嗓音,并且还敏感的感觉到他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带给她一种酥麻的刺激感。
凌碟转头看他,他刚刚沐浴过,一头浓密的短发有些凌乱,额前湿透的短发挡住了他一半的额头,给原本整齐一丝不苟的他添加了一丝邪气。
强壮结实的身体只围着一条几乎遮挡不住什么的浴巾,小麦色的肌肤,以及凹凸有致的肌肉无不透露着成熟与性感。
被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叶凨不但没有感觉到不自在,反而摆了几个优雅绝伦的造型让她欣赏个痛快。
“你可以去做男模了。”凌碟扔下一句话,下床大步向浴室走去。
“亲爱的,只要你不建议你的男人被别人分享,我绝对服从你的指示。”他嬉皮笑脸的跟在她身后,一双带着笑意的目光不曾从她优美的身姿上移开半刻。
“叶长官,如果您是在闲着慌的话,我不建议你去弄点早餐吃。”她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如今已经是饥肠辘辘。
当然,昨天全都是因为义父交代的那几乎话而烦躁,食不甘味。
“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叶凨那肯轻易离去,紧跟其后。
“什么事情?”
“帮你擦背,或者帮你按摩按摩也行,对于按摩我最拿手......”
“砰。”的一声,浴室门被重重的关上。
可怜的叶凨话还没说完,便被凌碟关在了浴室门外。
“碟,你可以考虑考虑让我替你服务。”他依旧不死心,晚上得不到,白天也不能看,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