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您老人家就甭跟我说血玉了,既然你称呼我一声离女,我就不再是之前的席见离,那个柔弱的席见离,你自然知道我这脾气。”
她挑衅地看着央回,气势果然比在屋子里涨了几分。言外之意就是她定然是不会放手的,有本事他就来抢,而且,既然这血玉是顾白,额,此刻,她应该唤他做未白鬼君,既然是未白鬼君留下给她的东西,那么就表示这里面封印着她以前的一切,包括修为。
这就是之前那个偷溜到天界,经历了不少事情,在拥华庭大闹了一番,还能在正殿天君的审问下全身而退的那个七月离女。她这一辈子最锉的事,怕就是复来镜失职一事,竟糟得陷害沦落到如今这地步,实在落魄。
央回知道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你以为你凭借现在的能力就能解开这封印。”
这种*裸的不屑与冷嘲她倒也习惯了,以前还在鬼界之时,姽画倒也没少跟她说些冷嘲热讽的话,她觉得争执不如忽视来的爽快些。沉睡了那么久的记忆,醒来脑子却更加通透了。
“那难不成我还巴巴地奢望你能替我解开不成?”她反笑,应对自如,连带讽刺。
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这个情况要考虑逃跑这天方夜谭之事,略有点考验智商,这智商得突破天际才能抵消掉在神力面前的不足。
央回的眼神已经开始不耐烦,跟当初鬼界之乱审判之时如出一辙。但这回,她无所忌惮,她对未白鬼君心存的疙瘩也已经解除,自然也没有存在任何误解,要说和鬼君的误会,前世没存在,这世想必也是误会。
她也不想稀里糊涂的蒙在鼓里,便提出条件,“天君,你若是肯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自然将血玉拱手相让。”
央回似乎来了兴趣,想知道这个女人想玩什么把戏,“哈哈,不妨说来听听,看本王乐意不乐意。”
她伸出指头,严肃问道:“第一,钱筱雪可是诡画?”
“没错。”央回坦诚相告。
也是,这意义不大。接着,她问了第二个问题,“你们用什么作为筹码威胁未白鬼君杀了我?”
这个问题,央回天君犹豫了会,哂笑,“这不过是诡画擅作主张的决定,至于为何,你怎么就不怀疑是未白自愿的呢?”
呸!未白鬼君脑袋要是如同你一般抽风了那才是自愿,她冷哧,“自愿又何必陪我演戏如此之久,难道他就那么寂寞。”
恩,她的弦外之音似乎还掺杂了姽画是非常寂寞的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本王可没说过一定和你谈条件。”央回又有些不耐烦了,这成大事者啊,若都如央回这般,决计是失败者。
她叹气,“那好,第三个问题,未白如今在哪?我不觉得他会安然回到了鬼界,继续当个被无所事事的鬼君。”
央回盯着离女看,想来她还没知道未白被天界追捕一事,“哈哈,这个我告诉你又何妨,未白是永远也出不来了,他在你体内的镜花水月之力,镜见花之内。”
“镜花水月?”她震撼,当初端南叔叔与老天君月凛之战的圣物镜花水月竟是在她体内!难怪说即使那次名义上没让她所有的魂魄破灭,但也已经下了旨意打散她三魂,如今的她不说痴呆也应该脑袋迟钝,原来皆是因为这圣物替她凝聚了游散的魂魄,才得以维持一个完整的真身。
未白啊未白,你的情,如今她却是才彻彻底底领悟过来,亏得她一心以为自己才着着实实是个受害者,“我明白了,说话算数,虽然你没回答完我第二个问题,但是这血玉我可以给你,当然,你得把里面属于我的东西留给我,不然我定然也活不了。”
里面除了修为她可以不要,但是封印的打散的魂魄她还是必须拿回,若是少了那三魂,她就得下半辈子在痴呆中度过了。
“你想蒙我?”央回狐疑。
离女摆手,举起胸前的血玉,笑道:“没那回事,我只是想保命罢了,天君你别那么草木皆兵。”
这女人从以前就古灵精怪,即使她身上无半点修为神力,也万不可掉以轻心。
要解开封印,只消耗费央回一点修为,这不失为一个好交易。
慢慢的,央回还是走近,执掌将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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