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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摇摇头:“没见着神君。”
端南果然不在未知山,这回他又是去了哪里?那日在冥思阁内端南的异常她至今仍记着,化作一肚子的迷惑而不得解。彼岸低头嗫嚅着开口:“离女,虽然鬼君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方囚君跟我道鬼君很生气。”
她一愣:“鬼君为何生气?”
彼岸小声地说着:“还能为何,听见你被幽无涯捉住的消息。”
“他气啥。”
“大概是气你的擅自行动。”
“……”哎,她现在只要想到因为自己,劳师动众来救她,她就觉得有愧,对于鬼君会生气也还是能理解。
因此她忍住了回头加入交战的行列的渴望,跟着彼岸先回了鬼界,以免让那所谓很生气的未白鬼君更为生气。然而回到了鬼界就很凑巧地撞见了姽画神女,她想着神女可真是闲空啊,老是不时往这嫌弃的鬼界跑。
“呵呵,女君回来了啊,怎么自个儿回来了,鬼君呢?”
彼岸可先不爽了,清脆的说道:“你那只眼睛看到女君是自个儿回来了,是忽视我的存在吗?”
好彼岸啊,果真是向内得很。姽画神女不屑:“哪来的小妖,如此无礼。”
彼岸似乎是觉得好歹姽画也算是天界的神女,自知这么冒犯很可能被降罪,也就嘟着嘴不说话。她道:“这鬼界里不存在神女口中所需的礼,何来无。”
姽画神女笑得妩媚:“呵,也是,难怪女君这么没头没脑,怎么就被幽无涯捉到了呢,就是平日里啊,放肆惯了。”
彼岸又憋不住了:“神女,看在是你告诉鬼君消息,我感激你,可女君也不是你评手论足的。”
“就怕哪天,把你们都给连累了进去,有这样的女君。”姽画神女越说越是得意。她也暂时不想理会这无关痛痒的事,吩咐彼岸道:“你先去备好疗伤的药,待会鬼君带着众鬼将们回来也好及时治疗。”交代完,冷漠地瞥了眼娇媚的姽画神女,兀自走开,她也不能闲着,大家都是因她而去闹魔界,如若不是知晓有未白鬼君带着,她还真会担心他们会九死一生。
“好的,离女,我马上去。”
“鬼君,你没事吧。”远远便听见了姽画神女那关切而又娇媚的声音,她知晓未白鬼君跟老头和方囚等皆回来了。只是那些鬼将们不少都受了些伤,各个的神情都有些疲惫,若不是又未白鬼君带领,这魔界也不是他们想去闹就能闹的,她疾步上前,看着鬼将们的伤口,蹙着眉,看得很是心疼:“我,我真是对不住大家……”
众鬼将们闻言忙慌张的摇头:“哪里话,女君不必自责,女君出事,我们这些作为手下的必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不安慰她还好,这番话让她更是自责。她吸了吸鼻子,让彼岸拿过药,正欲亲自帮他们上药,姽画神女走上前来说理:“哎,身为女君,这也太儿戏了,这榜样是怎么做的?”她停下,没说话。姽画神女笑道:“希望女君以后……”
她本来心情就窝,三番两次给姽画这么一闹,还是在自己的鬼界,在众鬼将以及未白鬼君面前数落自己,再看得开也有点不爽了:“闭嘴,我们鬼界的事何时用得着你来管!我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向众鬼将们道歉,可也不是任你在这指手画脚,莫非还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成?”
姽画神女被狠狠吓了一跳,脸上带着委屈:“我只是希望女君下回可以多为底下的兵将考虑……”
一旁的未见老头咳了咳:“离女,不可对神女如此说话。”
姽画神女继续扮演着可怜,低垂着脑袋楚楚可怜,方囚君摇着纸扇半眯着眼,似有所思,彼岸显然也被吓了,没想到她如此严厉,可还是慢慢将步子挪到了身边,轻轻扯着她的袖子,气氛一下就降了下来。唯独未白鬼君出声了:“彼岸,先带女君回房歇着。”
她也有点不知为何脾气刷的窜了上来,收也收不回。如今有些懊恼,但场面已经因她闹得有些僵,连未白鬼君都发话了,定然也是嫌她管不住性子,只好垂头丧气道:“彼岸,跟我回冥思阁吧。”姽画神女嘴角微微勾起,满足之情流露于表。
她懒得理会,她只是累了,累着姽画神女那指手画脚的神态,说多了也只是在手下这些鬼将们少了些分量,觉得这女君也太意气用事了。
彼岸悻悻地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