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她在兢兢业业做着本分之事。鬼童闷声不响捧着一封信走过来:“禀告女君,门外忽然飞来一只彩鸽,将这一封信叼来放下后又飞走了。”
信?她疑惑,从书堆中撑起昏沉的脑袋,“将信拿过来吧。”从鬼童手中接过那封信,信上并没有任何字迹,拆开来看,只见那张雪白的纸上只写着“无虞山灭亡之事另有蹊跷,明日午时无虞山见。”她拿着信纸的手颤抖,瞥了眼还站在文案前的鬼童一眼,从容地将信折好放回袖中,问道:“知道是谁派来的彩鸽吗?”
鬼童摇头:“那只彩鸽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她摆手:“退下吧。”
这几千年别看她懒散,却也是常常精研法术,提升自己的修为,为的便是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也不能吃亏了,幸而她还算天资聪慧,加上后来未白鬼君偶尔的指点,修为在这几千年来也算上了不小的台阶。
但是她却从未想过是用这一身修为来复仇,只因为她早就相信了无虞山灭亡之事是天劫,然而这封信又是谁送来的,为何敢说另有蹊跷,他对无虞山有多了解,出于何种目的要告诉她这件事,可否会是一个陷阱?
她坐在文案前思索了良久,若是陷阱,谁跟她有仇,又必要害她。回到冥思阁又思前想后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还把她的眼弄得了布上了些许血丝。她靠在睡榻上看着那张仅一句话的信纸,离信中约好的时辰不远了。
彼岸这小妮子拿着一柄剑兴致勃勃跑进来找她:“离女,这是方囚君从桃花岛上带回来的一把剑,你瞧,这剑身锋利,由着高级铸剑师打造的,方囚君将它送与我了,你说该取啥名儿好?”
她赶紧将那信收回了袖口中,心不在焉瞥了一眼,随口道:“方囚剑。”
这彼岸与方囚是越打越火热,想来方囚是恨不得彼岸能一夜之间长大,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彼岸立马瘪了脸:“离女,你这是敷衍了事,认真帮我想想嘛~”
她脑门里一心所想都是无虞山之事,也不管管他是否有诈,她铁定要去赴约了,这种好奇挠在心里着实难受,她从睡榻上起身,吩咐彼岸道:“彼岸,我有急事出去一趟,回头再帮你想个好名儿。”
说罢,从屋内拿出了有理剑便匆匆往阁外走去,身后的小妮子大叫:“离女,你要去作甚?”
“我出去的事别跟未见老头他们提起,特别是方囚。”她可真怕这小妮子在方囚面前管不住嘴,特意提醒。
不多时便飞到了无虞山上,无虞山无异,只是变得荒凉死寂。她从袖口中掏出昨日鬼童送来的信,又看了一遍,叹气,收了回去。无虞山不大,但也不小,至于在哪等,她决定还是上至山顶,一目了然。
山顶风大,呼啦啦刮在耳边,吹散了脸颊两旁的发,思绪回到了很久之前,无虞山灭亡之时。未见老头跟她说,无虞山灭亡之时,她因受到太大的刺激昏死了过去,之后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她还嘲笑:“老头,我还真没记得我是何时认识的你。”
未见老头顿时红了脸,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红的,总之就是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欺负了我倒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来,她还是忘记了的好,这欺负人的事记得总归是罪恶,罪恶那是越少越好。
这么想着,立于山顶以过了一段时辰,仍是没有半丁影子出现的痕迹。她不禁怀疑这是谁的恶作剧,可又有谁拿此事跟她恶作剧,又是谁认得她乃七月庭神君之女呢。
还没待她分析完,便见天云色变,先前的蓝天白云已然消失,山头上出现了一个她没有忘记的敌人。
幽无涯。
没错,出现在这的却是幽无涯这大魔王。幽无涯那头红艳的葵水头在风中爆炸飘扬,倒没多大变化,看到她显然也有些惊讶:“原是你这丫头,都长这么大这么漂亮了,看来更让端南爱不释手了吧。”
她抬头仰面仰视着幽无涯:“是你约我来此?”
幽无涯哦了声,发出奇怪的叹词,接着大笑:“本王也以为是你约我来此呢。”笑罢,又说道:“无妨,谁约了谁不打紧,但本王捉了你那便能降了端南神君。”
哼,她这些年来也不是白活的,岂能这么容易就让他逮了去。看见赤手空拳冲下来的幽无涯,她拔出了有理剑。幽无涯毕竟是和端南对过手还没死掉的魔头,她没敢小觑,要想智取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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