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池中,努力的吸着气,使自己好受些。如果真的有事,说明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埋在心里,只会让她越来越迷茫。眼睛,不知不觉就湿润了,果然还是太傻了吗,一见钟情什么的,未婚妻转世什么的,都不是她的人生。
腰间,环上来一双修长的手臂,伴着清香听得一道低低地呢喃:“有些事日后我必定会告诉你。”
这温柔的呢喃是加了毒药的美酒,让她醉生梦死,不省人事。可话里的内容,就像个一纸空文无从认账。她没有勇气挣脱开这个她这么依恋的怀抱温暖的怀抱。她回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筱雪是不是才是柳昭茗的转世。”
顾白的眼神闪过一次诧异,事情果然出现了偏差,但是,他依旧不能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离儿,你只要相信我,我只对你一人有心。”
“可是,可是……”
“傻瓜,别哭了,你要我怎么说你猜相信呢?”
看着一向不多言语的顾白难得的这样安慰自己,她这才缓和下来,“保证!”
顾白挑眉,对于保证这两个字有点不知所措,他从不知道保证是用言语来说的。
席见离看他有点哭囧的模样,这才放过他,“好了,这回就放过你,哏,一边去,别打扰我洗碗。”
“遵命,夫人。”顾白恭敬地笑道。
坐在车头座位的孟语毫不客气地质问车后座上笑容可掬的女人,“你究竟是什么意图?”
“确实,这次并不是见离邀请我们来的,可我也是故意给你创造机会才骗你的啊。”她笑得没心没肺,“再说了,我也喜欢顾白,怎么也得给自己机会吧。”
“你果然是故意的。”钱筱雪一直还记得席见离,只是为了接近她才装作不认识。
“哎呀,我没你想得那么深。以前年轻不懂事,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总是比较自大的。我接近她可是发自真心的想交朋友的,偏偏顾白又是我梦里的情人,让我不得不作出这么艰难地抉择。为了爱,我可以放下一切!你呢,难不成还要自命伟大,看着心爱的女人幸福就成,天啊,这戏码孟语你还真敢演。”钱筱雪的语气里既是调侃,又是嘲讽,又是同情。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这才是她的本性,表面上那个安琪一般的女子,不过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掩饰。
“跟我说这些,你不怕?”孟语冷冷道。
“哈,我怕什么,即使你不会像我这样卑鄙使手段,可你也不会白痴跑去跟见离打报告吧。不过,看着你这样纠结,我也真是心疼呢,呵呵。”现在的筱雪,比以前更加疯狂,恐怖,她那笑容却迷惑了多少外人。她现在,更像是满怀仇恨,恨不得撕下仇人的皮,吸干对方的血一般疯狂。
孟语猛地踩下刹车,“你要知道,要是她受了一点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钱筱雪轻蔑的一笑,这世上她还会怕什么,打开车门,毅然下了车,她走到家门口,打开门,穿过漆黑的大厅,大厅另一边,隐约传来奇怪伸吟,“嗯,嗯,啊,好舒服……”就连大厅,都弥漫着*的味道。
她冷笑,母亲不在,父亲的生活真是有滋有味。扶着楼梯,盘旋走上二楼,扭开门把手,走进黑乎乎的房间。灯也没开,她径直走到衣橱前,打开,一股恶心的腥臭味飘出来,她厌恶的皱眉,把臭味的源头拉出来,脏死了,衣橱内留着一滩液体已经凝结。
搬出来后,透着月光凝现一张惨白的男人的脸。
“顾白,我不想杀你,可是你发现了我的秘密。”钱筱雪故作惋惜的地摇摇头,在她口中唤作顾白的男子两眼睁着,但早已没了呼吸。
原来这个已死之人便是寄住在鬼君体内的元灵,昨天才刚在未白鬼君手中拥有身体的真正的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