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随薄柳之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几人的背影,喜儿才摊开手,目光登时被掌心上那青绿色的四掰水珠状儿组合成的叶子吸引,据说,得到这样的叶子,都是幸运之人。
唇瓣微微一牵,一股类似温暖的气流在她胸腔内串流着,她只觉浑身清爽,豁然开朗。
往魂兰殿而去的宫道上。
薄柳之好奇的瞄了眼连煜小爷,“小爷,你给喜儿的是什么东西?可否透露一二。”
连煜小爷眨了眨眼,摊开手,“这个。”
薄柳之眼睛大了大,“四叶草?你怎么得的?”
“我在兰君叔叔殿内的院子寻的,很特别吧。不过这样的叶子很少,只有一株三片,给了喜儿一片……这两片就给你和小笨妞吧。”连煜小爷特大方的一人分了一片。
小青禾两只小胖手指捻着那片四叶,大眼亮晶晶的,笑着看连煜,甜甜道,“真漂亮,谢谢连煜小爷。”
“啧……小意思!”连煜小爷很是中意她的称呼,豪迈一挥小手儿,两个小家伙难得和睦了一次。
“呵呵……”薄柳之轻笑,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四叶草,又往魂兰殿的方向看了看,这才牵着青禾和连煜回了魂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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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寺。
拓跋聿已经来了两日了,太皇太后硬是梗着不见他,每日关在禅房内敲经念佛。
傍晚,拓跋瑞又去了一次,刚走到太皇太后的房门口,并没有见到苏嬷嬷守在门口,诧异的挑了挑眉峰,径直走了过去,抬手正准备推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和乐融融的谈话声,以及他家皇奶奶不时的畅笑。
薄唇微微勾了勾,看来他家皇奶奶今日心情不错,很好。
想着,抬起的手落了下去,房门在他掌间推开,里面的谈话也随之戛然而止。
太皇太后微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口的英俊男子,眯眼笑,一改冷漠态度,嗓音慈爱,“聿儿,你来了,快,快进来!”
“……”拓跋聿不动,唇角勾起的淡笑沉了沉,凤眸漆黑,钝厉的盯着被太皇太后亲热握住手的女子,冷冷道,“温昕岚,你怎么来了?!”
温昕岚脸上闪过受伤,美眸无措间,眼泪悬悬欲滴,“聿,我……”
太皇太后见不得她这样子,浑浊的瞳仁儿也是一沉,看着拓跋聿道,“聿儿,你小声些,吓着岚儿了。”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犀利的眸子直射向温昕岚,“温昕岚,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吹过就算了?!
朕今日便当着皇奶奶的面儿警告你,皇奶奶疼你,不舍得罚你罔顾朕的命令私自跟往,可朕不会舍不得,但是朕看在云枫神医和兰君的份儿上再饶你一次,不要你的命。
但是……你既然如此想出宫,朕便成全你,从此以后,皇宫与你无缘!”
他说这话有几层意思:首先,是她温昕岚违抗皇命,该罚;其次,他必须让太皇太后有个心理准备,温昕岚于他,不若是云枫神医的徒儿兰君的师妹;最后,亦是让她温昕岚明白,除却这场身份,她于他什么都不是,她若继续小谋小计不断,他不会放过她!
温昕岚脸色顿时一片惨白,泫然若泣,两只眼睛受伤的看着她,注意看的话,会发现她纤柔的身子还在颤抖着,她却挺直腰板,颤着嗓音道,“聿,你当真对我这么狠吗?”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尾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太皇太后,抽噎道,“好,我不会再回宫,我不回去就是……”
“那可不行!”太皇太后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岚儿,你又不是不知晓聿儿的性子,他就是这般,口硬心软,你别忘心里去,啊?”
“……”拓跋聿无语,“皇奶奶,朕是皇帝,一言九鼎!”
他必须告诉她,他说这话并非气话,他当真得不得了!
温昕岚眼泪啪的掉了下来,捂着嘴儿往外跑了出去。
“岚儿……”太皇太后见状,急得不得了了,眼神儿示意苏嬷嬷。
苏嬷嬷会意,忙追了出去,在门口的石阶上拉住了温昕岚,小声宽慰她。。
见苏嬷嬷将人拦了下来,太皇太后瞪了眼拓跋聿,“聿儿,你怎么能这么跟岚儿讲话?她是女子,面子细,你这般说多伤她的心。”
拓跋聿脸黑了黑,走过去展臂扣在太皇太后的肩上,幽幽道,“皇奶奶,朕是皇帝,朕说的话便是圣旨,她温昕岚违抗圣旨,朕已是网开一面,只是让她出宫而已……”
“聿儿,岚儿不是你的臣子,她是……”太皇太后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了停,“罢了罢了,你此次来无非是要请哀家这老太婆回宫,好,哀家答应你,但是哀家有个要求,岚儿必须留在皇宫,否则,哀家便和岚儿一道,不回宫了!”
“……”拓跋聿蹙眉,无奈,“皇奶奶,孙儿请你回去是为了您曾孙儿青禾的生辰,在您心里您的青禾便比不上她一个温昕岚?!您事先还跟你孙儿我梗着不松口,现今为了一个温昕岚,您便松了口,孙儿觉得,您这秤是不是端得太过偏陡了?!”
拓跋聿这般说着的时候,看了眼站定在门前的温昕岚。猜度她应是还未及与她说之之回宫一事,他原也未准备这时与她讲。
而他欲在青禾生辰那日,宣布册封后位及为连煜正名,目前只有与他亲近的拓跋瑞几人知晓,即便楼兰君也不知情。
所以目前他并不担心温昕岚会知道,从而告之皇奶奶,破坏他的计划。
太皇太后面色一赧,假咳,“哀家是为何到缙云寺的皇帝忘了?!”
他一来请,她便回,她这太皇太后的面子还保不保得住了。
拓跋聿蹙眉,不出声。
太皇太后见状,脸也沉了沉,“皇帝还在怪哀家?”
拓跋聿抿唇,怪吗?!
以前是怪的。
若不是她命人将之之焚化,之之便不会被他人所救,平白与他分别了五年。
但是现在,不怪了。
她终究是他敬爱的皇奶奶。
拓跋聿撩唇庸庸一笑,坐在椅栏上,勾着太皇太后的手臂紧了紧,“皇奶奶和孙儿哪有隔夜仇,过去的便过去……这五年来,孙儿冷落了皇奶奶,孙儿的不是,孙儿与皇奶奶赔不是,敬请皇奶奶大人大量,原谅孙儿可好?!”
太皇太后身子微颤,登时泪眼婆娑,眼泪从她布满褶皱的眼角滚滚落下,她仿似一下又老了几岁,她紧握住他在她肩上的手,轻轻点着头,“好,好……”
拓跋聿饶是铁血男儿,见她这般,也不由心下一酸,抿唇替她擦了眼角的泪,“皇奶奶,是孙儿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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