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小皇帝慢点,疼(四十五)
本就有些黑雾的俊颜完全沉了下来,掀了衣摆追了上去。舒悫鹉琻
拓跋瑞眉峰亦是一拧,此时已是戌时,今日乃将鬼之日,街上定是车水马龙,人潮拥挤。
唇瓣不悦的抿了抿,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身怀有孕吗?
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爱肚子里的孩子,下一刻便不知轻重的跑出去……
若是孩子出了什么事,他定饶不了她轹!
想是如是想着,却也从位上嚯的站了起来,欲尾随追上。
臂弯被握住。
拓跋瑞瞳色微闪,垂眸看去篁。
叶清卿眼中扑了一层淡薄的水光,嗓音纤柔,“王爷……”
本是与甄镶一同准备追侯某帝身侧的南珏听到她略带轻颤的嗓音,往前疾走的脚步停在了门口处,偏头看向她。
拓跋瑞盯着她含泪的双眼,似乎怔了一下,脑中快速闪过一抹熟悉的景象,心突地震了下,他握了握缠在他手臂上的手,毫不犹豫的滑下。
叶清卿哽咽,双手在他手臂上也微微用了些力,可是最后还是被他剥离开,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拓跋瑞却像是没看到她满脸的泪,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卿卿,你便呆在这里,本王去去就来。”
说完之后便疾步往外走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手臂再次被人握住。
拓跋瑞不耐的看去,“南珏!”
南珏眼中有显见的怒意,嘴角却勉力笑了笑,“王爷,你在这里陪着侧王妃吧,她现在有孕在身,若是留她一人在此,她一个弱女子,身边没个人照应,出事了可不好。”顿了顿,“玥儿……王爷放心,我这个做哥哥必然会保护好她!”
拓跋瑞奇怪的看他一眼,脸颊微冷,哼了声甩开他的手,仍旧走了出去,只余片句留在空中,“那就劳烦尉迟大人替本王先保护好本王的侧王妃!”
“……”南珏倏地握拳,玉面已是黑青一片。
叶清卿握住心口,紧紧的闭上眼,唇瓣已被她用力咬得有些出血,纤弱的身子因为极度隐忍的抽噎颤抖得厉害。
南珏转头看着她,喉头堵了一下,不自觉间已走到了她的身前,故作轻松的扯唇一笑,“都长大了,还这么爱哭,若叫你肚子里的孩子瞧见,你这做母亲的惭不惭愧……”
身子被猛地撞了下,腰被紧紧环住,南珏浑身僵硬,低头,双眼隐忍的看着扑在他身上的女人。
叶清卿坐在凳子上,双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藏进他的腰间,双眼睁得大大的,眸内杀气妁利,嗓音却是细细颤颤,身子轻抖,一派惹人爱怜,“南哥哥,不要说话,不要推开我,我好累,真的好累,让我靠一靠……”
心尖疼得厉害,这个女人,无论何时,她说的话他都无法拒绝,哪怕要了他的命,他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而现在他视如生命的女人却在他怀里哭得这么凄婉,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她的悲伤。
她始终不是他的,即便他想宠着疼着,可是他没有资格,在她肩头欲落下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双拳克制的拽紧,没有再说话,亦没有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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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追出绝仙楼,便见某人在摊贩处挑了两只鬼面,与南玥分别戴在了脸上,凤眸盯着她,疏了口气。
他原是想趁着今日热闹的景象,带她出宫走一走,不想她倒好,说也不与他说一声,便拉着人就往外跑,想着,心尖又是一闷。
凤眸环了眼街道两侧。
此时的街道已经满档挡的全是人·流,灯火辉煌,街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说笑声,一堆一堆围着闲侃戏说声各种声音混杂,不断冲刺着他的耳膜。
皱了皱眉头,正欲跨步走过去,此时街道突然哄闹起来,一排排踩着高脚戴着鬼面的杂耍之人从不远处缓缓走了过来,街道上的行人便纷纷将手中的面具戴在了脸上,一下子聚拢过去,眼看着她二人逐渐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拓跋聿低咒了声,便长身挤了进去。
甄镶见这人海密集的状况,拢了拢眉毛,早就听闻这鬼将之日热闹非凡,今日一见果见不同凡响,却不得不欺身进去。
拓跋瑞一脸阴气的走出来之时,只能看见一只只脑袋在他眼前晃悠。
怒意胀满心头,也没入人·流当中。
薄柳之与南玥也是被这场景惊了惊。
没有忘记她现在肚子里有个小东西,薄柳之连忙拉住南玥的手,紧张的护着她,眸中却是极为兴奋的。
南玥有些担忧,虽极想随波逐流,可终究是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她凑到薄柳之的耳边说道,“阿之,人太多了,我们先到一边等等,等人散了些我们再过去可好?”
薄柳之也觉得不能冒险,拉着她退到了街道的一侧,等挤出来的时候,两人皆有些狼狈,大口喘着气。
薄柳之好笑的看着南玥已被挤歪到一侧的大麾以及面具前蓬乱的碎发,笑道,“南玥,你现在若是手里端了个破碗,我想我会赏你一个馒头!”
南玥正低头扶着肚子,听得她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顿时笑抽了,“薄柳之,你这个疯女人,你还说我,你现在看看你现在的摸样可比老娘的销·魂多了。”
薄柳之愣了愣,低头看去,唇瓣不蛋定的猛抽,她是大麾被挤歪了,她直接是束腰的玉带被祸害,里间的衣裳也微微松开,本就随意用一根簪子挽上的长发,也从两边倾下,铺散在胸前,她觉得她若是以这幅形象去参选梅超风的角色,绝对能中。
想着,也不由乐了一把。
抬头与南玥对看一眼,两人均是忍不住靠在墙上笑出了声,南玥直接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阿之,我感觉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笑死我了!”
薄柳之听得她的话,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靠在墙上偏头看她,她已取下脸上的面具,笑得毫无形象,不住用手擦着眼角的泪。
双眼突地涌上一阵酸涩,侧身替她微偏的大麾,而后又给她弄了弄有些凌乱的发丝,“南玥,你快做母亲了,我好像还没对你说过……”抬头,嘴角展笑,“恭喜!”
她穿越到东陵王朝六年,认识南玥五年,她们从陌生到熟悉,再到无话不谈。
这个女人,外表大气,内心却细腻温暖。
她在她面前可以随心所欲,畅所欲言,她也会与她争吵,不过吵过了也总会和好,可是每次和好,两人都是嘴上说错了,可心里依旧觉得是对方的错,却丝毫不会影响她们的感情,这样的人,她不确定在往后的岁月还能否遇上一二。
她只希望这个陪她走过青春岁月,年少轻狂的女人可以幸福。
南玥眼眶微湿,拍开她的手,轻嗤,“恭喜?老娘看你是眼红吧……”
瞄了她的肚子一眼,“小皇帝年轻力壮,又初尝情事,想必威猛如虎,你改明儿也去瞅瞅,说不定种子已经播下了。”
薄柳之脸颊一红,掩饰尴尬的切了声,自动忽略她后面一句话,“谁眼红了,你别得瑟,小心生了个女儿,养大后也是人家的。”
说完便垂首整理自己的衣物,心里却因为她的话思虑起来。
他和她欢好从未采取过措施……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肚子,这里,会不会……猛地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
南玥将她的摸样看在眼底,嘴角含笑,“谁说我一定生女儿了,我这胎准保是个儿子,看你这身板,只有生女儿的命儿……”顿了顿,侧身看着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改明儿让我家儿子娶了你家女儿,到时候你家女儿也成了我家的,你觉得怎么样?”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伸手将头发向后挽了挽,没有看她,“别想了,这是***知道不?”
怎么就成了***?
南玥皱眉紧声纠正,“我儿子和你女儿怎么成了***?前不久六王爷的儿子与八王爷的女儿不也成婚了。我们两家怎么就成了***?!”
“……”薄柳之咬了咬唇,拍了拍衣摆,“这是个学术性的问题,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家儿子就别想了。”
南玥一直盯着她的表情,却发现她一脸认真,瞳色微微暗了暗,嘴角艰难扯了扯,没有再说话。
好半会儿没听见她说话,薄柳之抬头看她,却发现她眉头紧锁,心思重重,不解,“南玥,你怎么了?”
南玥扯了扯唇,摇头,“没什么?”微停,突然道,“阿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薄柳之疑惑。
南玥抿了抿唇,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等我的孩子出生,你做她的干娘可好?”
“……”薄柳之愣了愣,片刻,扑哧笑出了声,“什么干娘,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哪有什么干的湿的。”
“那你会对他好吗?”南玥眉头展了展,又问了句。
薄柳之再大脑筋儿,此时也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南玥,你到底怎么了?我说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对他好!”
南玥躲开她打量的眼神儿,嗓音微凄,“我只是希望我的孩子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像我一样疼他的人。”
“……”薄柳之张了张嘴,她的处境,她是担心她的孩子得不到更多的宠爱吗?!
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问,“南玥,你信我吗?”
南玥眼眶绯红,喉头咽了咽,重重的点头。
“既然你信我,便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孩子绝不比你对他的爱少,我一定会宠爱他,若是我有了孩子,只要我孩子有的,便有你孩子一份,相信我吗?”
南玥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的似乎要插进她的肉里,眼泪猛掉,如何也止不住,“阿之,有你这句话,我就……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薄柳之没有多想,只叹天下父母心。
叹了口气,挑眉道,“你不需要说什么,只要你以后也对我的孩子好,比我对她更好,这样才公平!你知道,我在东陵王朝连个亲戚都没有,你便是我的亲人,我娘家可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南玥紧紧闭了闭眼,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握住她的手更用力了。
薄柳之吃疼的嘶了声,从她手里狠狠抽出手来,佯怒道,“看不惯姑娘我手指纤长,想毁了不成,南玥,看不出你丫贼心狠了!”她是孕妇,情绪的波动都会影响到胎儿……
南玥怔了怔,破涕为笑,眼泪卡在眼眶瞪她,“就你那三五.不齐的爪子得亏你说得出口。”
这张嘴怎么就这么欠?!
薄柳之真是被她气乐了。
越南迁找到她二人的时候,便见她二人互相抵对的场面。
见怪不怪的摇摇头,“总算让我找到了你们!”
南玥垂眸快速差点眼角的泪,抬头,“越,你怎么在这儿?”
她的动作被他全数看在眼底,桃花眼眯了眯,淡淡道,“刚才囹馆的囹官看见了你二人,便转告与我。你现在是特殊期,街道这么多人,我不放心,便找你二人来了。”
南玥点点头。
薄柳之看着突然出现的越南迁,水眸波光灼灼,“南迁,可有夺到佛珠?”
越南迁勾唇,“李员外家的竹墙倒是搭上了,还没开始。”看向南玥,“要去吗?”
南玥点头,看着薄柳之。
薄柳之兴奋,戳了戳手,“那还等什么,走吧!”
“我知道有条捷径能避开这些人·流。”越南迁说着,率先在前带路。
南玥与薄柳之对看一眼,相携跟了上去。
在转眸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在人群中的某人,薄柳之抿唇往后瞄了瞄。
南玥看到,“阿之,你在看什么?”
薄柳之摇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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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被挤在人群里,走不进亦出不去。俊美的脸颊黑得快刮出一层黑粉来,恨不得将这些人一个个丢出去。
凤眸凌厉,在人群中搜罗。
甄镶好不容易挤到他面前,就剩半口气了,却还拼命仅凭单人之力拦着蜂拥往前的人。
有了他的护助,拓跋聿省力不少,却仍旧有些困难的朝前挪动。
过了一会儿,甄镶的声音从身后传了来,“爷,您看那边那位是不是姑娘?”
拓跋聿立即转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人背对着他,身形衣着像极了某人,凤眸缩了缩,猛地薅开人群朝那抹身影挤了去。
伸手一把扯过那人的手臂,紧紧护在怀里,低头看了看她,她脸上附上了一枚面具,他看不到她的样子,再加之人·流拥挤,他环住她的那一刻便被挤压着,他根本不及与她说什么,抿着唇便将她往外间带去。
可是这会儿人非但不见少,反是越来越多,而且纷纷朝他二人反方向涌去,情绪高涨。
无奈之下,拓跋聿索性提了气,揽过她跃身而上,飞到了人·流较少的街段停了下来。
还未及吐气,便觉腰间紧了紧,一股极为清淡的杏花香气扑入鼻息,拓跋聿弄眉一皱,一下子将她推了开。
凤瞳深深盯着她,“你是谁?!”
被他莽撞抱出人群的女子,一双莹润的双瞳从面具内看了出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他却一下子转了身,心急火燎的欲再次闯回人群,似乎刚才的问话不是出自他口。
拓跋聿懊恼极了,整个人简直可以用杀意腾腾形容,直接上前一把提了一个人就准备往外丢。
“拓跋聿!”
拓跋聿丢人的动作顿住,将快要吓得半死的人就这么提着转了身,当看到与他只有之遥的某人时,几乎是一瞬间便凑了上前,黑青着脸瞪着她。
而被他拎着的人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丢了出去,只不过丢出去的力道明显小了些。
薄柳之看见被他丢出去的人似乎咧嘴骂了几句,便亦步亦趋的走开了。
嘴角抽了抽,转眸落在他的脸上,他的样子让她心头骇了下,唇瓣哆璱,“拓跋聿,你,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说呢?!”拓跋聿快被她气死了,咬牙切齿道。
“……”薄柳之眼角也抽了,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似是叹了口气,嗓音软了下来,“好啦,别气了,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吗?”
她的声线故意压得很低,柔柔细细的,一双小手又不住的拉摆着他的袖口,一双大眼如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拓跋聿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是如何也发不出了,俊颜燃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嘟囔了一句,“你还知道!”
薄柳之唇角弯了弯,身子朝他靠了靠,小声道,“我自然知道,因为我要了你的心,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找你的,我怎么忍心让你丢了心呢。”
街上吵闹,她说话的话却一字不落的落在他的耳朵里。
拓跋聿感觉有些飘飘然,清美的俊脸一点一点红到了脖子根儿,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头一次面对一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薄柳之在他身前低着头,这样煽情的话,她是第一次说,心跳都快崩了出来。
她适才本与南玥、越南迁往竹墙而去,可眼角的一瞥让她以为看到了他,心里便有了挂念,所以就折回寻他来了。
可是她却看到他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从人群中飞了出来,心头有些堵,也有些怒,直觉不喜欢他抱其他的女子。
在他推开她,毫不犹豫往人群而去,那暴戾的摸样,让她不由自主叫住了他,他一脸怒意的急速出现在她面前,却让她明白了过来。
适才那女子,她粗粗看了看,衣着与她极为相似,也许,他以为是她,才抱了她。
不管是什么,总之他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她可以断定,他肯定找了她不少时间。
短时间的,她体味到了从失落到喜悦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而这两种情绪的变化全都是因为眼前的少年……
心思辗转间,她微微抬头看向他的脸,却发现他也正盯着她,可是在她看上他的那一刻,他却匆匆错开了眸,掩唇轻咳了咳,不想假咳得有些急,最后变成了真咳。
俊颜涨红,不想自己狼狈的摸样被她看见,忙转了身,暗暗压了压气。
薄柳之看着他的动作,在他身后按着肚子,无声的笑。
先前的羞赧也随他这一颇具喜剧效果的咳嗽冲出了九霄云外。
正当她笑得正乐的时候,他却突然转了身,严肃的看着她。
薄柳之一吓,卡在喉咙的笑意呛了呛,这下他不咳了,换她咳。
拓跋聿见着,得逞的轻笑出声,却又不忍她咳得脸都红了,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头顶上传来的笑声让薄柳之明白过来,这丫明显是在报复她!
薄柳之边咳边抡拳垂了他两下,这厮忒小气了,睚眦必报啊!
拓跋聿适时止住了笑,免得某人恼羞成怒,抓住她的粉拳握在掌心,突问道,“佛珠在何处?”
薄柳之还是有些不解气,闷闷道,“什么佛……”睁大眼,“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快开始了,我们快去吧。”
说着,便拉着他走了去。
拓跋聿扬了扬眉,心里仍旧为她适才说的话美滋滋的,他想,稍后他定要将那佛珠夺到手。
他的女人,怎可让其他男人有邀功的机会。
在他二人身后站着的女子,在看到他们手握着手离开之后,缓缓伸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霎时,一张绝美的脸颊暴露在了空气里,整个人有些怔然的看着他二人离开的方向。
身后有一抹温暖靠近,她扯了扯嘴角,“我看到他了!”
来人从后抱住她的腰,也不管是否在大街上,将脸埋进了她的绒脖内,“恩。”
眼角向后看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挣了出去,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手,“连,答应了你今晚陪你,除了这杂耍以外,可还有其他好玩儿的。”
连勍左脸上的刀疤在灯火的照耀下将他的脸显得有几分骇人,可他的一双眼却盈满了温柔,启唇笑了笑,“有,就在前方……”顿了顿,盯着她,“你若是累了,今日便回吧。”
“我不累,既然答应了陪你,怎好提前离开。”握了握他的手,“在哪儿,你带我去。”
连勍垂眸,半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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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与拓跋聿赶到的时候,已是人满为患,便是人围人都围了好几重。
刘员外家是望族,专营珠宝首饰,且刘员外乐善好施,在东陵城口碑极好。
而他家的宅子亦是坐落在东陵城最好最繁盛的街段。
街道宽敞,右侧搭有一座高台,高台上伫立了一柱竹墙,有些高,看起来便有些摇摇欲坠。
竹墙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用棉絮织叠而成的垫背,说是怕有人失足掉了下来。
而那三串佛珠便挂在竹墙顶端,且为了使这节目有趣一些,也为了增加一些难度。
竹墙的顶端挂有不止三串,而在缙云寺开过关的佛珠都被刘员外做了标记,上去之后还得一一分辨。
并且,抢夺的过程也是有严格的规定。
每个人必须从底凭实力往上爬,任何人不得使用武力一跃而上,必须一步一步登高而上,但是步上顶端的人可各凭本事夺得最后的三串佛珠。
当然,也是有意外的。
若是在上争夺之时不甚掉了下来,便是在厚重的垫背上也摔伤摔残了,刘员外豪气冲天,将医药费也给人包了。
薄柳之站在外围垫脚往里瞅着,一边与拓跋聿碎碎念着这些规矩。
拓跋聿目朝前方,沉默的听着。
许是说多了得不到某人的半句回应,薄柳之口干的抿了抿唇瓣,转头看着他,“拓跋聿,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拓跋聿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继而转眸继续看向那栋四方竹墙。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也不自讨没趣,提步往循着空隙往里层钻了去。
拓跋聿见着,收回目光,上前将她扯了回来,“之之,你做什么?”
薄柳之瘪了瘪嘴,瞄了他一眼,“我和南玥说好了,她现在应是在里面等我,我去找她。”
说着,挣了挣他的手,没挣开,不解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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